看着李凯臣似乎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刘风也就识趣地没有继续问下去。
二人就这样默默地吃饭，不再说话。但刘风仍在思索着什么。
按照李凯臣所说的意思，他似乎对自己的能力很自豪一般。结合之前少女所说的话，每个人的梦想都会在自己身上演变出独特的能力，那么自己的能力应该也可以逐渐摸索出来。刘风不禁有些好奇，自己的能力会是什么？能从绘画中脱出的能力，他第一个就想到了神笔马良。如果自己的能力能够具象化事物，那可是相当强横。
“那你的能力呢？既然是朋友，总要告诉一下的吧。”
李凯臣看着埋头吃面的刘风，笑着问道。
刘风心里咯噔一下，果然还是这个送命题。他之前已经想到过李凯臣会这样问，但并没有想好如何完美回答。
“你会知道的。我可以先告诉你，是和画有关的。”
刘风故作神秘地一笑，冲着李凯臣道。他的确说的是实话，和画有关。只不过刘风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
看到刘风仍然在装神秘，李凯臣显然有些不满。
“你能给我说说实验阶段和实验体彼此掠夺之间的事情吗？”
看着想要开口的李凯臣，刘风接着就问道。
“怎么？引路人没有说明白吗？”
听着刘风的话，李凯臣反而一愣，问道。
“第一次遇见这种事，当时懵了，没怎么听。”
刘风不着痕迹地随口道，他想经李凯臣之口来确认一下引路人所说的信息。
“第一次？你没有经过二次觉醒吗？”
听着刘风的解释，李凯臣有些惊奇地瞪大了眼。
刘风没有做声，仿佛默认了李凯臣的话一般。他自己也不知道现在该说什么，只能等着李凯臣的反应。
“这么说你现在还是实验的第一阶段？”
李凯臣有些兴奋地道，看着刘风默认地神情，这股兴奋更加强烈了。
“有意思，第一阶段的压力就这样强大。”
看着刘风，李凯臣就像看着传世宝贝一样，乐呵呵地道。
“那你能说一遍吗？”
刘风顿时觉得气势上落了被动，挑了挑眉道。
“当然可以。”
李凯臣看着有些僵硬的刘风，拿起筷子轻点瓷碗，笑着说道。
“实验的第一阶段其实就是适应阶段，需要获得德瑞穆之力的认可，以及探索出自己德瑞穆之力的特性和能力，为期一个月。大部分实验体都能轻松地度过这一阶段。”
“第二阶段就是生存阶段了，允许各个实验体之间彼此争斗和掠夺，并不断壮大自己的实力，为期一年，我现在就正处于第二阶段。”
李凯臣指了指自己说道。
“实验体争斗只能在第二阶段？”
刘风带着些诧异打断了李凯臣的话。
“对啊，掠夺是只能在第二阶段的，并且严禁第二阶段的实验体接触第一阶段的实验体。”
看着有些不解的刘风，李凯臣解释道。
“换句话说，你在第一阶段，是受到严格保护的。如果我在见面时直接攻击你，就会受到非常严厉的惩罚。”
李凯臣看着刘风，有些庆幸地说道。
刘风则是有些皱眉，如此说来，自己的引路人对自己有所保留，甚至是故意告诉了自己错误的信息。
“那第一阶段的实验体可以攻击第二阶段的实验体吗？”刘风转念一想，接着问道。
“理论上来说是可以的，但第一阶段的实验体没有经过二次觉醒——就是第一阶段完成的奖励，几乎没有可能是第二阶段实验体的对手。”
李凯臣看着刘风道，他当初也像刘风这样想过。
“二次觉醒？”刘风挑眉，李凯臣刚才也提到了这个词。
“在第一阶段完成后，就会进行二次觉醒，身体接受洗礼，能力将变的更强，并且与德瑞穆之力的联系也更加紧密。”
似乎时已经猜到了刘风要问，李凯臣紧接着就回答道。
“正因为有二次觉醒的存在，实验体第一阶段和第二阶段的区别相当明显，几乎不可能认错。像你这样，还处于第一阶段散发的压力就如此强势，我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也是为何我在一开始会将你认错成第二阶段的人。”
李凯臣笑着说道。幸亏自己没有直接对刘风出手，不然现在就无法坐在这里了。
“至于实验体的相互掠夺，除了你现在的保护期以外，是很惨烈的。”
李凯臣长舒一口气，缓缓道。
“德瑞穆条例规定禁止故意伤人等行为，但真要用能力来彼此争斗，稍不留神就会有性命之虞。因此每名实验体都会有保护状态。”
看着仔细听着的刘风，韩金玺继续讲道。
“当德瑞穆之力或身体无法承受攻击时，保护状态就会启动。保护状态能够阻绝到来的绝大部分伤害，但会让人陷入短暂的休眠，并失去知觉。”
“那不就任人宰割了？”
听着李凯臣的话，刘风疑惑道。
“很正确。休克期间是无法守护自己的德瑞穆之力的，保护机制其实就是为了让实验体能够放开手脚彼此掠夺。”
李凯臣摊了摊手，有些无奈道。
刘风陷入了沉思，而李凯臣则趁此机会拿起筷子继续吃饭。说了这么久，饭都有些凉了。
“引路人都是一个人吗？”
过了些许，刘风回想着金色少女的样子，突然发问道。他隐约觉得那少女是一种类似人工智能的东西。
“这我倒不清楚，但应该都不一样吧。我的引路人是一位老爷子。”
“嗯……”刘风缓缓点了点头。自己那个引路人似乎并不怎么靠谱，不过想来，独自摸索和掌握能力，应该是实验第一阶段的重要部分了。刘风觉得实验地第一阶段和一些游戏里的新手保护机制有些相像。
二人又陷入了有些诡异的平静，只不过这次刘风并没有动筷子，只有李凯臣一个人默默吃着。
随后，刘风和李凯臣又交谈了几个问题，但李凯臣的回答并不十分确切，似乎连他自己也不是很肯定一般。刘风觉得似乎很多有关德瑞穆之力的事情，还要靠使用者自己去摸索。
“听我说，刘风。”
咽下嘴里的最后一口饭，李凯臣将筷子放下，似乎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开口道。
“既然你还在第一阶段，那我们的结盟和计划就暂时不用着急，你现在只需要好好提升自己的能力就行了。”
李凯臣盯着刘风，认真地说道。
“结盟？计划？”
刘风有些愣住了。
“单独的实验体是很难站住脚的，你需要我的力量，就像我需要你一样。”
看着刘风的神色，李凯臣眨了眨眼道。
“除了我之外，还有另一个实验体张君博。如果你愿意接受，我们可以一起见面聊聊。”
听着李凯臣的话，刘风有些迟疑。虽然他现在对李凯臣印象还不错，但并不清楚他的为人，况且除了他之外的实验体也是头一次接触，并不怎么了解。
“你会怀疑很正常，毕竟你才刚觉醒能力没多久，对实验体的世界也不清楚。”
李凯臣笑了笑，似乎对刘风的疑虑并不意外。
“没关系，我可以等。如果你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随时可以找我。”
看着不做声的刘风，李凯臣耸了耸肩，微笑着说道。
刘风点头应了一声，他还在思考李凯臣的话。
二人都不再说话，气氛又陷入了有些诡异的安静中。
“呼——”
李凯臣轻吐了一口气，似乎是在提醒自己放心一般。接着从胸口处的口袋拿出了笔和半张纸。
刘风带些疑问地看向他，而李凯臣却飞快地在写着什么。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需要时就联系我，或者可以直接来西区找我，我在机电院，自动化163。”
还没等刘风反应过来，李凯臣已将刚刚写好的东西递了过来，说道。
“嗯。”
刘风微微点头接过了纸条。想了想，又将纸条空白的部分一撕两半，拿起李凯臣刚刚放在桌上的笔，也写着什么。
“一样。”
片刻后，刘风将写好的纸条递了过去，挑了挑眉说道。
李凯臣接过纸条，笑着耸了耸肩。
“那我就先走了。”
将纸条和笔收进胸口的口袋，李凯臣看着打算继续吃饭的刘风说道。之前刘风一直在想事情，桌上的汤面还剩多半。
“没什么意外的话，过段时间你二次觉醒后，我们再见。”
拿起脚边的伞，李凯臣站起身准备出门，笑着冲刘风说道。
“到时候见。”刘风冲着李凯臣挥了挥手道，神情有些微妙。
同样挥了挥手，李凯臣笑着转身走了出去，还和迎面遇见的面馆老板打了个招呼。
看着碗里的汤面，刘风轻轻吐了一口气。李凯臣并没有发现自己没有能力的事实，自己大佬的身份还能再装一阵。一个月时间，应该足够自己摸索出德瑞穆之力的能力了。但听李凯臣的意思，似乎还想要搞什么大事情，而且要用到自己的力量。刘风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还有什么结盟和计划，搞得跟什么特工组织一样。
“那人是你朋友？”正当刘风想着，面馆老板突然探进了头，带些询问地看向刘风道。
“啊，对，是我朋友。”刘风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道。
“噢噢。”老板像是安心了什么一般笑着道。
刘风看着老板脸上的神情有些疑惑，紧接着就明白过来。
没付钱。
刘风想起李凯臣走时候别样的笑容，瞪大了眼，神色复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