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收受“贿赂”的老头办事效率极其之高,没两天就把令牌申请办下来了,还是比一般的令牌高一个级别的,也就是说,用这块令牌不仅能自由出入宫门,还拥有一般令牌没有的权限,这种令牌是那些在一些比赛中获得优胜或者救助过别人类似的功绩的学生才能申请的。
余嫤祎把令牌挂在腰间,既然令牌拿下来了,她就去藏书阁看看。
藏书阁分为四个层级,第一层是所有神隐宫的学生都可以进去的,主要都是些学生学习能够用到资料还有比较基础的通史地理图集等,第二层就是手持余嫤祎手中的令牌等级以上的人才可以进去的,有比较高级和偏门的术法,第三层是导师级别及以上的人才能进去,里面通常是记载着一般人不知道的历史以及秘法,第四层是禁阁,只有宫主还有别特许进入的人才能进去,否则连殿主都不能进去,至于里面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余嫤祎把第一层所有的书都扫了一遍,有关人魔历史的书都只粗糙地介绍了人魔冲突的起因经过结果,这些都是她早就了解过的,而关于十一年前的那场人魔战争并没有记载。
余嫤祎放下手中的书,皱着眉:十一年前的人魔战争虽然没有历史记载的几场规模大,但也有不少神隐宫的高手折损在里面,尤其是她父亲是当时的白虎殿主,一位殿主死于战争非同小可,神隐宫不可能不记载,那么只可能是这场历史被记载在更加保密的层级。
思及,她决定上第二层,上楼的入口是一面墙,有一位藏书阁管理员守门,管理员正在打瞌睡,她将令牌交给管理员,管理员抬起头验证了令牌,又认真地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我没见过你,新来的?”
“是,我是钟弋导师的弟子。”
“哦,原来是那老头子的弟子,好好一个小姑娘,真是辛苦你在那个脾气怪异的老头子底下做事了,”同样是一个老头子的管理员满脸幸灾乐祸地说,“不过那老头子有个优点,就是比较慷慨,新来没几天就能给你办理第二等级的令牌,看来你挺受他重视的,年轻人,难得难得!好了,你可以上去了。”
空白的墙上出现了一扇石门,余嫤祎拿回令牌,“谢谢。”
余嫤祎踏进了石门,在石门快合上的时候,她看见老头子又开始打瞌睡了。她摇了摇头,神隐宫真的是卧虎藏龙之地,连一个小小的看门的实力都如此不俗。
第二层的藏书不比第一层少,所以全部再扫一遍确实很费功夫,她探查了一下,此时这一层只有她一个人,这就好办多了。
她使用幻术使用开启了幻灵眼,很快就将一层楼的书都横扫了一遍,很可惜,这一层根本就没有有关历史的书,净是些高级术法资料,难怪只让那些实力不俗的学生上来。
不过失望之余,也更加确定了她的猜想。十一年的人魔战争,只有少数活着回来的人知道,据她之前打听的消息,当年神隐宫里只有宫主苍空凛和她父母是亲临战场的,而其余三方殿主全部都守在战场外等着救援,所以最清楚当年发生了什么的人只有苍空凛,作为宫主,苍空凛一定会保存资料以供后世了解真相。
苍空凛没有把资料放在第一第二层就说明当年战争还有一些不能轻易让人知道的秘辛,究竟是什么原因……会不会与她被魔族追杀有关?
“是谁在那里?”余嫤祎望向一层书架,不一会儿,一袭白衣从书架后走了出来。
“你难道不知道在神隐宫内除了幻术院其余地方不得随意使用幻术?”
“颜晔?”余嫤祎挑眉,看他脸色正常,看来已经恢复了不少。
“只用了幻灵眼而已,何况这里没有其他人。”
“以后最好不要轻易使用,否则会被视为无视宫规而受处罚。”颜晔皱眉道。
“多谢提醒,还有那天的事也谢谢你了。”余嫤祎淡淡笑道。
颜晔没有说话,只是直直地盯着她,像是想看出些什么。
良久,他才开口:“我知道你来这里是想找什么,这一层没有你要的东西,第三层也没有。”
“什么?”
“十一年前人魔战争的资料,这里没有。”颜晔简略地再复述了一遍。
“你怎么知道,你找过?”
“找过。”
余嫤祎凝眉,她没忘颜晔知道她身上有魔力的事实,可照现在的情况,那次颜晔并不是因为偶然才撞破她的,而是早就知晓。
“那天晚上你早就知道有人要杀我?”她握了握拳,有些防备地问。
“我并不知道,那天我只是想去找你,却发现你被人袭击。你不用那么戒备,我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而且有关你的事,我远比你想象中的知道的多。”
余嫤祎强迫冷静下来,“那你还知道些什么?”
颜晔沉默了一会儿,道:“你身上有魔族血脉,这件事我早就知晓。”
余嫤祎没有立马开口,颜晔看出她的顾虑,“你放心,我已经设了障眼法,我们说的话不会有人知晓。”
“我现在也不想问你为什么知道我的事了,你肯为我保密我也很感激,不过我想知道你这样做的理由,毕竟这样很可能你以后会被落个包庇罪。”
“因为我想和你合作。”颜晔简洁道,“我也想知道十一年前的人魔战争的真相,我的父母也是在那场战争中丧命的。”
“抱歉。不过你若真的为我保密的话,那我们就合作愉快。”余嫤祎伸出右手,浅浅笑道。
颜晔有些愣神,还是伸出了右手和她握手,这种奇怪的感觉。
余嫤祎勾唇,既已达成协议,有什么问题她慢慢弄清楚就是了。
“好了,既然是合作人,我还是有个问题想现在问你,那天晚上我完全化成了另一个人的模样,而且我们并没有近距离接触,你是怎么认出我的,难道你从我离开青云阁开始就在跟踪我?”说着说着,余嫤祎脸色有些怪异,没道理以她的功力会察觉不到跟踪了那么久的跟踪狂啊?
颜晔神色淡淡,道:“并未,我能以气息识人罢了。”
这她倒有了些兴趣,“哦,那我身上有什么气息?”
“你身上总有一股淡淡的药草香,与常人不同,所以我能辨别出你的气息。”颜晔一本正经道。
余嫤祎黑了脸,“你这不是以气息识人,而是以气味识人吧?兄台,你难道是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