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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调查

果然如桂花所说,有人匿名举报燃料总站贪污、浪费现象严重,并给电视台提供了一些采访线索。常务副台长收到举报信后,立即打电话向上级主管部门市广播电视局报告。广播电视局副局长兼电视台台长的答复是:此类举报信,广电局、物资局甚至市纪委都收到过,目前,有关部门领导尚未表态,可以先按采访线索进行先期的采访,然后据实报道。放下电话后,包副台长没有贸然安排新闻记者公开前往燃料站录制采访,而是把这个任务交给了通讯科,并且吩咐宋科长一定要采用暗拍的方式进行。

通讯科在电视台建台初期就设立了,属于较大的科室,在即将进行的机构改组之前,主要负责通讯设备和技术支持工作,很少承担采访工作。电视台新闻科通常在两种情况之下,才会从通讯科临时借调人员,第一是重大节日的报道;第二是大型活动的录制。为了方便工作,电视台给林灵和赵光明各配发了一个采访证。林灵在大学里学的是新闻专业,毕业时,他最希望分配的单位是市日报社。毕业那年,省政府在“两会”上提出要求各市县加快地方电视台的建设,促进电视广播的发展。因此,林灵被分配到了电视台。在此之前,跟全国许多地方城市一样,新闻传播的时效性很低,电视上播发的新闻大都是“昨日消息”,许多偏远地区拿到报纸看到的都是三天以前的新闻。林灵积极主张加大新闻节目的制作力度,提高新闻播发的时效性,但是作为一名刚出校门,初到电视台的新人,他“位低言轻”始终未受重视。他时常会觉得困惑,既然没人重视新闻节目,领导也没把自己当作专业人才重用,为什么还要把一个学新闻专业的自己分配到电视台来呢?

接到采访燃料站的任务,林灵颇感兴奋,他和赵光明做了充分的准备,包括给赵光明配备了一个袖珍摄像机用作隐蔽拍摄。赵光明的父亲是临石市主管食品、药品和卫生的副市长。这位副市长的小儿子性格平和,在单位从来不摆高官公子哥的架子,也看不出有多少上进心。毕业于临石大学机械专科的他常常把“自己专业不对口”挂在嘴边,并说自己在电视台就是过渡,早晚得离开。自从上个月原任副科长调离后,林灵成为新任副科长的热门人选,他跟林灵走得更近了。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林灵和赵光明都扮作普通人员混进燃料站。按照举报人提供的线索,林灵和赵光明先来到油料库。在油料库办公室门前,林灵拦住一名从里面出来的青年工人,提出想买点内部价柴油,好处费可以商量。那位青年工人,横了林灵一眼,甩给他一句“你看我哪块儿像有那个权力的人呀!”,扭头走开。赵光明追上前去,塞给那青年工人一盒香烟,小声询问找何人能办此事,得到答案后回来向林灵报告。原来,办这种事,起码也得找管理员,最好找油料库副主任。副主任姓罗,目前代理主任一职。林灵得到这个信息之后,决定进办公室找那位罗主任。

油料库的办公室是一栋外墙刷了黄色涂料的平房,二人刚走进去,在走廊里遇到了淑玉的父亲于师傅。林灵忽然想起来,淑玉的父亲就是燃料站的老管理员。他主动跟于师傅打招呼:“您好!于叔,您还记得我吗?我姓林。”“姓林?”又黑又胖的于师傅盯着林灵,警惕地说,“你小子不是那个叫什么达子的哥们儿么,我听说你在电视台上班,找我干啥?”

“我来找你们罗主任办点事,其实找您也行,您是管理员吧?”

“说事儿。”

“我想买点内部价柴油,好处费好说。”

“那你还是去找老罗吧!”于师傅冷冷地回绝了林灵,扭身要走。赵光明说:“都说这个事管理员就能办,你是林哥的熟人,你要是能办的话,好处不就归你了么。”于师傅瞪起眼睛大声大气地说:“我跟他不熟,我向来是一不占别人的便宜,二不揩国家的油!”“那你也用不着在这儿大呼小叫的呀。”赵光明忙压低声音示意于师傅降低嗓门。于师傅“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于师傅的叫嚷声引来一个中年女职工走出办公室探查。赵光明忙询问罗主任在哪里办公,得到的答案是罗主任在站里开会,会要开一上午,下午是否回办公室不能确定。林灵和赵光明只好暂时离开这里,按照其它线索继续暗访。然而,他们整整转了一上午,几乎一无所获。他们接触的人,或者公事公办,或者爱搭不理,也有人不置可否明显地表现出高度的警觉性。

中午时分,林灵决定先出去找地方吃饭,下午再想办法。赵光明一边跟着林灵往站外走,一边说:“会不会是消息走漏了,我觉得他们都挺警惕的。”林灵想起了昨天晚上桂花所说的话,便说:“燃料站被人举报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他们不可能毫无戒备。”

说话间,雨静低着头迎面走过来,她的右手拿着一个铝制的老式饭盒。见到林灵,雨静有些意外,停下脚步望着林灵,勉强挤出来一点笑容。“有门儿了!”林灵拍了拍赵光明的肩头,“你先回单位吧,正好能赶上食堂的饭点,下午哪儿也别去,在办公室等我电话。”“放心吧,我等你电话!”赵光明会意地点点头,快步离开了。

虽然,雨静立刻恢复了平淡的神情,但从她有些憔悴的面容和黑眼圈显然可以看出来,昨天晚上,她肯定失眠了。林灵走近两步,笑着说:“我来办事,想不到遇上你了,别去食堂了,跟我一起到外面吃去吧。”

“我们午休只有一个半小时,不能太晚。”

“先出去再说,这里说话不方便,你跟在我后面走吧。”林灵有暗访任务在身,不想引起该站干部职工的注意,快步走在前头。雨静也没多想,把手里的饭盒交给后面走上来的女同事保管,不紧不慢地跟在林灵的后面,走出燃料站大院。

燃料总站位于近郊区城乡结合地带,林灵很少来这里,对周围的环境不太熟悉,不知道哪里有好饭店。雨静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青工,从不在单位外面吃饭,更不知道哪家饭店好些。于是,林灵挑选了一家从外面看规模较大,里面吃客还算多的饭店。

走进饭店,林灵跟迎上来的女服务员提出要一个单间。女服务员以客人人数太少为由不愿提供包间,看了林灵递给她的采访证之后才勉强同意给他们提供了一个最小的单间。

点菜时,林灵问雨静爱吃什么。雨静很少进饭店,加上心情不太好,只说了两个字:“随便”。“那今天咱们就来个干部下乡吧。”林灵打开菜谱说。雨静不无好奇地问:“干部下乡是什么菜呀?”

“这个你不知道吗?干部下乡,四菜一汤么。”

“噢,好像听说过。”雨静机械地回应一句,便不再说话。服务员进来送上茶水,并记下林灵点的四个菜一个汤和半斤“小烧”,然后去下单。林灵显然心情不错,他面带笑容,端详着又一次不期而遇的雨静,说:“看来,昨晚没睡好觉,别否认了,如果照照镜子,你自己肯定会吓一跳。”

雨静习惯性地想掩饰,却被林灵直接挑破了,有些难为情,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态。其实,在三天以前,她跟林灵虽然见面的次数不算少,但每次都有肖严在场,他俩之间从未有过单独交往。有人说过:女人与男人之间的距离长,男人与女人之间的距离短。接连三天的接触,林灵已经感觉自己跟眼前这个面容姣好,有几分轻熟气质的姑娘走近了很多。他打破沉默,故意用轻松的口气说:“***说过,肖严是个好同志,他和丁岚中学时期一起学油画时就认识了,又是多年的同事,他们一直走的就挺近,所以你……”“这次不一样!”雨静打断了林灵的话,“他们每天上班在一起,到处演出也在一起,临行前一天晚上还要在一起,这个算正常吗?特别是这次,他竟然骗我,你知道吗?他从来没欺骗过我。”

“那是因为以前没被你识破,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骗人的男人。”

“哪也得看为什么骗人,骗谁。”

“老肖是怎么骗你的,说给哥听听。”

“你啥时候成我哥了?”

“你不是一直叫我林哥吗?”林灵给雨静倒了一杯茶水,“对了,别的女孩都叫我灵哥,你为什么叫我林哥?”雨静看着林灵,认真地想了想,说:“我觉得叫林哥更自然,叫灵哥听着有点肉麻,感觉有点暧昧。”林灵盯着雨静的眼睛,说:“那只是你自己的感觉,或者是你自己想得太多了,我很好奇,你到底是喜欢暧昧还是害怕暧昧?”“你扯远了。”雨静避开林灵的目光,微微皱起眉头。林灵接回刚才的话题,说:“你还没告诉我,老肖同志是怎么骗你的呢。”

“我昨天应该跟你说过吧。”

“噢,对!老肖说有点累,晚上要去浴池洗个澡,好好休息休息,于是,你就独自一个人在街上无聊地遛了半个晚上,结果却在舞厅里遇到了他和丁岚在一起跳舞。”林灵顿了一下,接着说,“也许他们是在路上偶遇,也可能是在浴池门口遇到的,都有可能。”

“就那么巧?然后,他就不觉得累了,跳舞岂不更累么。”

“好了,别那么矫情了!”林灵开玩笑说,“退一步讲,人家两个都是文艺圈的人,都是搞艺术的,哪天突然擦出个什么火花之类的也挺正常,那样的话,干脆他俩一对,咱俩一对也挺好。”“去你的吧!”雨静甩了林灵一句,去露出一丝笑意。她发觉眼前的这位儒雅而不失风趣的林哥有一种让人轻松愉快的魅力,她想夸林灵但说出口的话却是:“我有时候觉得,你不像好人。”“哦?你这么看我有点新鲜,我应该反醒。”林灵不太甘心地说,“可是,如果你觉得我不是好人,那天你遇到麻烦了,不找老肖,却打电话找我?”

“因为,他家没安电话。”

“好吧,当我什么也没说。”林灵摆出一副失落的样子。雨静知道他是故意的,说:“发生前天那件事之后,他说要尽快在家里安装电话。”“你看,这充分说明了他很在意你呀。”林灵不失时机的劝解使得雨静心情渐好。

两名服务员把“四菜一汤”和白酒送上来,还有一碗白米饭放在了雨静的面前。雨静问林灵:“你没要米饭吗?”“我喝酒之后从来不吃主食。”林灵边给自己倒白酒边说,“你也喝一点白酒吧,几口下去,心情立刻变好。”“我不信,从小我就看我爸在家喝酒,他喝完酒不但不高兴,还经常骂人。”雨静说,“所以,只要我爸喝酒超过二两,我哥和我姐就都躲得老远。”

“你呢?”

“我不怕,他从来没骂过我。”

“听说在家里你是老小?很受宠吧?”

“倒也没觉得,我有三个哥,一个姐,爸妈对哪个孩子都差不多,都不太管,我是我大姐看大的,可能是家里的孩子太多了,爸妈都是普通一线工人,工作很辛苦。”从不跟别人提起自己私生活的雨静,今天居然跟林灵聊了很多,包括自己初中的时候迷上了舞蹈,因为得不到父母的支持,没能去艺校接受专业的培训,她因此情绪十分低落,中考时只考上了刚设立不久的职业高中。职业高中的学业对她来说索然无味,无聊而又失望的她甚至一度产生过轻生的念头。幸好那段时间,有肖严的陪伴才使她渡过了危险的青春期。

关于雨静的这些往事,林灵一无所知,而关于肖严的过去,他几首全都知道。在雨静读职业高中的时期,肖严因高考成绩不理想而在本市的艺术专科学院美术系就读。跟肖严关系亲近的高中同学包括林灵曾经劝过肖严放弃大专,复读一年重考。生性骄傲的肖严一方面确实不甘心读专科,另一方面要复读却又觉得很难为情,恰逢当年他的母亲患上严重的肺病,他便决定在本市上学,这样可以方便照顾母亲。第二年,他母亲不幸去世了,他成了少年孤儿。那些日子,他很焦虑也很苦闷。是他陪伴了雨静,也可以说是雨静陪伴了他。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故事,肖严很少跟林灵说起。今天,雨静也是第一次跟别人说,而且说的很详细。事实上,在她的生活中缺少可以谈心的朋友,她甚至连一个可以讲私房话的闺蜜都没有。

就这样,整个午饭时间基本上都是雨静在讲述她的往事。林灵一边喝着酒一边饶有兴致地倾听,很少插话。直到吃罢午饭,雨静方才发觉得自己今天话说得太多了,立刻闭上了嘴。停顿了片刻,雨静问林灵:“对了,你今天来燃料站干嘛呀?”

“你猜猜,大胆地猜,你应该能猜到。”

“不会是来暗访的吧?”

“聪明,你猜对了。”林灵给雨静倒了些茶水,然后给自己也倒上。雨静将信将疑地望着林灵。林灵郑重地点点头,说,“是真的,台里下的任务,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了解几个问题。”

“我明白了,你请我吃饭的真实目的是因为这个事吧?”

“我向你保证,请你吃饭跟这个事没关系,是你问起我,我才说的呀。”林灵虽然喝了半斤小烧,却并无醉意,他诚恳地说,“遇到你我真的很高兴,我绝无其它目的,不然的话,我直接找你去多好,也不至于白白地瞎转了一上午。”“我相信你。”雨静淡然一笑,“我可能也帮不上你什么忙。”

“首先,你得先确定这里面没你什么事儿。”

“呵呵,你太高看我了,我就是一个工龄不到两年的青年工。”

“那最好了。”林灵并未急于进入这个话题,他更关心雨静个人的事,“你父母都差不多到退休年龄了吧?你可以接班,顶个正式职工的名额呀。”“我妈的班给我姐接了,我爸还得再过两年才到杠,再说了,现在接班,一般都没什么好岗位,还得送礼。”雨静抬腕看了一眼春兰牌手表,“快到点了,说你的事吧。”林灵也看了一眼自己的上海牌手表,说:“不着急,还有半个小时呢,你也属于油料库的,有个姓于的黑胖子还是管理员吧?他有没有问题?”

“你说的是于师傅,他脾气不好,爱喝大酒,但是损公肥私的事儿,他好像从来不沾,所以,他跟罗主任的关系挺差的。”

“这么说,罗主任肯定是有问题了?”

“那当然,要不然他靠什么当上主任的,送礼的钱从哪儿出呀。”

“噢,这算是有一个大目标了。”林灵面露喜色,“这样的话,我这个任务就太有意义了,下午我去找他。”“你最好别直接去找他。”雨静说,“最近,风声很紧,昨天罗主任特意口头传达站里的通知,说是这几天上级随时都会下来检查,还说从下周开始要先内部整顿。”

“你的意思是,这段时间他们都收手不干了?”

“肯定会收敛些,彻底不干了不太可能吧。”雨静下意识地压低了嗓音,“我觉得你可以去找姚师傅,他是罗主任的亲信,他胆子大,听说他们私底下倒卖过不少油。”“姚师傅?是不是他家住城乡结合部,生活很困难?”林灵暗吃一惊。雨静未留意林灵的神情变化,说:“这我不太清楚,我听说他家属身体不好,一年当中有半年多时间都住在医院里,他家孩子也挺多的,有四个,还供着一个大学生。听说他闺女考上重点高中都没去念!”

林灵点了点头,已经确认了雨静所说的姚师傅就是桂花的父亲。林灵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可如何是好呢?雨静看着林灵低下头,脸色有些难看,忙问:“你怎么了,林哥?”

“没事,酒有点上头。”

“是吗?听肖严说,你挺有酒量的呀,平常喝一斤都没事,今天才……”

“老肖还跟你说了我什么坏话?”

“什么?这个算坏话呀。”雨静轻轻地笑出了声,这是她今天第一次发出笑声。林灵的目光停留在雨静因为有了笑容而格外生动的脸上,好一会儿没舍得离开。雨静被看得有些难为情,下意识地拿起茶杯喝水。林灵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起身说:“走吧,我送你回单位,然后我也回单位。”

雨静想问林灵回单位以后何时来调查,又想谢绝他送自己回单位,但都未说出口,这在雨静特别的性格当中经常出现。雨静自己也从未想到过,在不远的将来,她特别的性格深深地影响了她和此刻正并肩走在她身旁的林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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