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箭法!”萧中生忍不住大声喝彩,一时竟然忘了自己仍在困境中,随时能有性命危险。
那个箭手被诛杀后,围墙后一片宁静,竟然没有人再放箭。
但顾步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下一次他们出手就是惊天一击。
顾步没有被动守候,抽出一支羽箭,搭在双弓上,拉满弓铉,耳朵一动,“嗖”,羽箭迅疾射出,穿破用石块切成的坚硬围墙;
又是一声惨叫,一个魔箭手再次中箭,发出轰然倒地声,显然也被顾步一箭射死。
“怎么可能?他的箭怎么能穿透这石墙……”
另一名魔箭手话未说完,就戛然而止,又是被顾步一箭穿墙而过,射死当场。
围墙墙壁都是用一尺多厚的坚硬石块切成,但其在顾步箭前,仿佛豆腐渣一般,轻易被穿透。
如此一来,本来是屏障的石墙反而成为遮挡魔箭手等人的累赘,只要他们稍微发出声响,顾步的箭就犹如毒蟒一般,吞噬掉他们性命。
短短时间,又有八名魔箭手丧命于顾步箭下。
“还有十三人!”顾步默念一句,再次举起弓箭。
围墙外一片寂静,魔箭手也知道只要自己不动,顾步不会发现自己,但如此一来,自然无法组织有效的反击。
和魔箭手一战,顾步已经稳操胜券!
白衣男子脸色在火光映射下,一时狰狞无比,这三十六魔箭手都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个个都是他心血,是他争霸天下的利器,不曾想今晚一战,居然一下子折损了二十一人。
“下崽子,我要活剐了你!”白衣男子双掌劲力全出,不再留手,那根火柱节节前进,而萧中生和紫衣少女却步步倒退。
二人内力显然到了灯尽油枯的地步,身体犹如风中杨柳,颤抖不已,脸上已然没有一丝血色。
顾步一见,不禁眉头一皱,只要二人一败,白衣男子腾出手对付自己,自己就危险了。
他猜测白衣男子可能是先天境界,即使不是也是武者巅峰,但无论是哪个境界,自己都万万不是对手,毕竟彼此功力相差太远了。
想离开,但脑中那少年怨气仍旧焦躁不安,这让顾步不敢轻易离开。
萧中生和紫衣少女也看出目前形势,双双都紧皱眉头。
猛地,萧中生一声厉喝:“李如品,我怎么也不会让你羞辱我们家小姐!”
张开嘴巴,他一口咬破舌尖,顿时喷出一股鲜血,鲜血溅落火中,“嗤嗤”声不绝入耳。
“萧师父!”紫衣少女大惊。
“小姐撒手!”萧中生全身猛然爆发出滔天巨力,火柱在这股巨力冲击下,“咔嚓”声不断,眼看就要断裂。
在这股大力下,李如品也失去了继续吸附少女的能力。
紫衣少女只得放开手,身子急速后退。
下一刻,就听“轰”的一声巨响,火柱轰然炸裂,李如品在萧中生爆发的巨力冲击下,抵挡不住,“哇”的一口鲜血喷出,脸如金纸。
此人也是枭雄之辈,知道有顾步在场,自己重伤,三十六魔箭手损失大半,已经没有翻盘机会,脚尖一点,急速飞离,嘴里喊道:“萧老头,你施展解魔大法,透支生命力重伤我,但你马上就会死去,我看苏青瑶怎么逃脱剑关!”
说道最后一个“关”字,人已然远遁。
白衣男子李如品一逃离,剩余的十三名魔箭手呼啸一声,齐齐逃走
顾步一见,不禁轻吁一口气,并没有继续追赶,身上那股怨气随着李如品的逃跑,也逐渐平稳下来。
“萧师父!”紫衣少女苏青瑶扶住摇摇欲坠萧中生的肩膀。
萧中生摇摇头,此时他脸上已经布满死气,眼看活不成了,他对苏青瑶道:“回去告诉……老奴不能保全小姐安全,罪该……万死!”
话语说完,萧中生扭头看着顾步,像是要说什么,但终于没有力气说出,头颅一歪,就此死去。
苏青瑶见萧中生死后,双目仍旧大睁,不禁眼泪滚滚而下,用手拂过他睁大的眼睛,嘴里道:“萧师父,你已经尽力了,他不会怪你的!”
萧中生双目这才闭上。
顾步见萧中生拼死保护苏青瑶,不知道这个苏青瑶是什么身份?
苏青瑶放开萧中生,对顾步盈盈一礼道:“麻烦这位大哥,你能帮我将萧师父火葬了吗?”
顾步知道她是不忍看萧中生尸体被大火烧成灰烬,便点点头。
苏青瑶缓步走出花园,顾步将萧中生尸体抱起,放在仍旧熊熊燃烧一截火柱上,瞬间凶猛的火舌吞噬其尸体。
顾步等了片刻,直到尸体化为灰烬,这才转身离开。
走出后花园,发现苏青瑶娉婷站立在一株灿烂的桃花树下,人面桃花互为相映,都艳丽无双。
“萧师父尸体我已经给火花了!”顾步不知道怎么安慰苏青瑶,说完便默默无语。
“多谢这位大哥,还未请教高姓大名?”苏青瑶一点头,对顾步表示感谢。
“我叫顾步!”
“嗯,原来是顾大哥,我叫苏青瑶!”
举目见苏青瑶手中拿着一份绸缎,上面密密麻麻画着一条条纵横交错的线路,不禁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剑关出城的各条道路。”苏青瑶答道。
“哦”,顾步摇摇头,他融合了少年记忆,对出城道路熟悉无比,但那有什么用,魏军不是傻子,各条道路肯定都有他们重兵把守,想成功逃脱几乎不可能。
苏青瑶明显也想到这点,微微一叹,“咳”,随即一阵剧烈的咳嗽,刚才比拼内力,她受了不轻的内伤。
顾步道:“你休息一会恢复伤势,我办件事,咱们就走!”
苏青瑶点点头。
就见顾步快步走到一具魔箭手的尸体旁,一阵乱摸,搜刮出五枚金币,随即又走到下一个魔箭手尸体旁……
苏青瑶席地而坐,从怀中掏出一枚丹药,放入嘴里,运功恢复伤势,眼睛却看着顾步,起先还以为对方有重要事情办,却原来是搜刮财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