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时间的沉默,看见慕容月脸上的沉重,其余人也不再起哄,纷纷退到两边,任泉也不在插话。注意着慕容月的一举一动,一点也不放过。
“明王是太子昭回来的!”慕容月用的不是疑问,是肯定,如果不是他干的,那么他比谁都在意。
任泉顺着慕容月的眼光看去,这个方向正是太子府的方向,“是!”
“他怎么说?”
“太子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于是要将明王妃绳之于法,太子是依法办事皇上皇后所有恻隐之心却也没有借口,于是就选明王回京都,四皇子接任三皇子的职位,已经到了塞外。”见慕容月没有反应,又继续说道,“明王携王妃亲自道歉,刚才大哥又被太子手下请去了太子府,大哥???”
“知道了,近些日子我要出去一趟,凡事依旧听王妈庄叔的安排就好。”
“可是???”
“没什么可是,就这样了,我吃饱了,你们吃好了就收拾了吧,我出去走走。”
慕容月拿起披风几乎是逃到花园的,独自一人坐在湖边,一阵阵凉风吹来,不经打了个哆嗦,慕容月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冬天渐渐过去,自打重生以后,越发的怕冷了,身上厚重的白狐毛皮所作的披风也似乎没有为她挡住刺骨的寒风,也不知为何,以前董瑶将披风披在自己身上是,似乎是冒着热气的一般,丝毫感觉不到外界的冷意。
摇摇头,自己都觉得可笑,怎么可能?如果自己现在回去,是否能回到从前?
太多的或许,可是就差继续的勇气将其证明。
七姐妹收拾完月阁,问任泉也没问出个什么事情,显然他已经清楚小姐回来后心情不好的原因,可就是不愿告诉她们。
七人现在远远看着坐在湖边发呆的小姐,“四姐,你去问问,或许任二哥就会告诉你也说不定。”
“还是省省吧!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
“可是二姐,自打我认识小姐,还没有看见过小姐如此的不开心。”
“就你急,我们谁不比你急?!”
“四妹,七妹也是看见小姐如此,乱了方寸。”
“对啊,别说她,我也正纳闷,太子为什么要帮揽月楼,我可不相信什么真理,而且还为揽月楼不惜得罪自己的兄弟。”
“一进侯门深似海,你懂什么?”
“四姐,那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
“依我看,太子或许知道任大哥不简单,于是想拉任大哥进太子府也说不定。”
“三姐说得有道理。可是小姐会让任大哥去吗?”
“大姐,你认识小姐的时间最长,也唯独小姐叫你姐姐,你不如去问问小姐好了?”
“对啊!二姐说得对!”
“我也觉得可行!”
“不用了!”六人不解,可顺着红灵儿的眼光看去,只见小姐的旁边已经坐着一个人,仔细一看,原来是不知何时回来的任大哥。
六人皆知自己大姐对这个四季冷冰冰的大哥的感情不简单,可又有谁不清楚,只有任大哥面对小姐时,眼中才有轻微的动荡。六人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安慰到眼中带伤的大姐,于是也不再说什么。
“二弟已经告诉你了?”
“嗯!”
“那你如何打算?”
“告诉你,没打算,你信吗?”
“不信!”几乎是脱口而出,不带任何犹豫。
慕容月这才将目光从湖面上收回,看着一脸认真的任如玉。
“既然已经猜出来了,我也不打算隐瞒什么,日后月宫外的产业还是你来主事,有时间我会去城外的小庙里,到时候你将账目依旧放在那里就行。”
“带我去!”
“大哥,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可以意气用事。”
“有七彩她们,而且任泉也会打理,不必操心。”
“不行!”慕容月害怕看到那双真诚的眼睛,让她有种深深的犯罪感。于是转过身,不再看他。“就这么定了。”
“你难道不想知道他加我过去式为了什么?”
“不???想!”连自己都不肯定,真的能狠下那份心吗?
“那好!我留下打理产业。我并没有告诉他你回来了。”
“嗯!”
“他再过两日,他会娶乌托国公主进门。”
沉默之后,慕容月控制不住,泪水顺着脸庞一滴滴滴在搭在腿上的手背上,任如玉突然后悔了,自认识她起,她从未掉过一滴泪,纵使老宫主离世她也只是难过,却为掉一滴泪水,手抬起又放下,最后鼓足了勇气把手放在了慕容月的肩头,却不料慕容月一掌打掉了他的手,“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为什么!”
看着慕容月第一次对着自己大喊大叫,还是这样的撕心裂肺,任如玉呆愣在了当场。
“你不该告诉我的!你为什么要这样伤我?呜???呜????”慕容月抱膝蹲在人如玉的脚下,哭的好不伤心,人如玉的心都快要碎了。
对岸的七人看着两人已经吵起来了,小姐好想哭了,心急可又不可贸然前往,于是就伸长脖子想听听他们到底在吵什么,可无论这么用力还是不能听到半点声响。
“别白费力气了,任大哥已经用内力将周身的空气凝结,我们的内里更本用不上。”
听自己的大姐这么一说,纷纷这才收回脑袋,目不转睛的盯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