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细水撑着伞慢悠悠的跟在小飞飞的身后,随它一同去找情缘。
一个脏兮兮的浪儿腰间揣着一把打磨的钝刀,眼睛复杂的看向街道上那个娇弱端庄的贵公子,咬了咬牙,踉踉跄跄的跑到细水的身边,找准角度瞬间晕了过去。
细水顿住脚步,低头看向脚边那个脏兮兮的女孩,从她残破的外衣可以看出她是个江湖浪儿。
蹲下身子,轻轻摸了摸女孩滚烫的额头,这个温度是想要被烧傻吗?
收起伞直接将昏倒的女孩抱了起来,“小飞飞,去附近最近的医馆”
“汪汪”
细水大步阔腿的紧紧跟在小飞飞的身后,一路无阻的走到医馆门口,只见青衫医馆硕大的字明晃晃的昭示,一个精致硕大的屏风摆在了门口!
“小飞飞,你确定里面的那位不是庸医!”
小飞飞汗颜的捂住狗眼,真没见过这么招客的,庸医!心虚的看着细水眨了眨狗眼,那副不关我事的狗样,让细水眼角一抽。
“算了,先进去看看”
细水走进医馆,只见里面摆设陈旧,一股浓郁的药香让他怀疑的心慢慢放了下来。
青衫放下手里的药捣石罐,当看到他怀里的孩子时,无波的眼轻轻荡起一丝波澜,指了指不远处的木榻,“将人平放到那个榻上”
细水闻言直接走到木榻前将人放下。
青衫坐到一旁的木椅上替女孩诊脉,“你是她什么人”
“她晕倒在我面前,我便将人带了过来”
青衫理了理女孩的衣服,当碰到那把钝刀时,明显感受到那个女孩闪过一抹杀意。
“那你可以放心的离开了,既然不是你的血亲,等她好了,你们也不会一起生活,我这医馆最近正是缺人,这个女孩与我有缘,就让她留在这里替我干些杂活吧!”
细水眼神复杂的看向那个女孩,刚刚那抹杀意他也感受到了,这个女孩是故意接近他的,“既然如此,那她就托你照看了”
“小飞飞,我们走”
空旷的医馆只剩下她们两个人,青衫站起身走到一旁心平气稳的取药。
“还不起来,真当我这医馆养闲人不成”
桐儿睁开凌厉的眼坐起身看向她,“谁要你多管闲事”
青衫碾碎药丸,碰碰的捣着药,“桐儿,怎么,连你青姨的话都不听了”
青姨!难道是!
桐儿瞬间瞪大眼,踉跄的下了榻,退缩的腿轻轻一抖,颤颤巍巍的走到她的面前,当看到她满脸的伤痕时,眼紧皱的一缩,“青姨,你的脸!”
“一张脸换一条命,活着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桐儿,你要记得,对于那位窃国的叛贼,只有我们活着,对他才是最大的不安和胁迫,我要让他即便睡着了,都无法忘记这张被他亲手毁去的脸”
街上,小飞飞跟在细水的身后,看着他低迷的气息,耳朵不由得微微一抖,他这是怎么了!
碰~
情缘看着他心不在焉的撞到了她的怀里,眼里滑过一抹担忧,“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细水闭上复杂的眼,抱住她的腰娇娇的蹭着她的脖子,“缘缘,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