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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丈夫的日记

“我跟你说,警察同志,我真的是出于对老领导的关心。”在国策地产IT工程师的帮助下,发帖者是国策地产行政部一个四十多岁的专员黄强,他有些胖,衣服上都能看到一些污渍。

“张雄、任燕早就不在你们公司了,你是怎么知道他们近况的。”

“公司就那么大,我们同事聊天说来说去总喜欢说领导的事,何况张总、任总离开了,我们怎么说都不用顾忌,所以也会说起他俩,前几天我们小范围聚餐,就有人说了起来,我是听销售部的顾争说的。”

“那你听说过张雄的女儿曾经掉进水里的事情吗?”

黄强说的话在顾争那里得到了验证,只是顾争同样不知道张怡然曾经落水的事,而他之所以知道张雄家那么多事,是因为他跟张雄有些亲戚关系,当时进国策地产也是因为这层关系才进来的。

宋诚有些无奈,他曾亲眼见过张雄失去女儿时作为一个父亲的那种悲痛,但此时,曾经受过他恩惠的旧同事却在网上将他的伤心事一件件摆到了公众面前,对失去女儿、妻子的人来说相当残忍,无论是黄强还是顾争,他们之前都觉得张雄是高高在上的人物,但当他真正遭遇不幸时,他们总会拿出同情的表情,而内心说不定是在说,你看,赚那么多钱、爬那么高也不一定是好事吧。这就是某些人的人性吧。

跟帖者的IP地址位于闹市区,宋诚第一次进入网吧,跟读书时代的网吧相比,在他看来,无非就是多放了几张沙发,位置更加宽阔,还提供了口感很差的炒饭、炒面服务而已。网管看了IP地址,说那个位置就在靠窗的角落,根据发帖的时间,宋诚查看了实名登记记录,却意外发现那台电脑那个时间段根本没人使用过,然后他调取监控,也发现了奇怪的事情,那个位置虽然靠窗,也谈不上偏僻,但几个摄像头就是没有关照那里。

“前天中午十二点十分,有没有人坐在那里,有印象吗?”

瘦瘦的、高高的网管叫孙哲,他想了想,说:“中午我们客人一般都比较少,客人也喜欢往网吧前面坐,方便叫吃的、喝的,前天中午,那里应该是没人的。”

“那怎么会出现上网痕迹,你确定这个IP地址就是那台电脑吗?”

孙哲从抽屉里翻出一张发黄的A4纸,指着里面的电脑编号和IP地址给宋诚看:“您看,编号和地址确实都在这里,何况前几天我还修过这台电脑,确实是这个IP地址。”看着宋诚疑惑的表情,孙哲补充说:“再说了,来我们这里上网的都是年轻人,不管男女都是来打游戏的,现在用电脑看视频的都很少,还会有谁去发帖子,给帖子留言呀。”

宋诚给了孙哲一张名片,告诉他如果想起什么联系他,他本来想问些专业的问题,例如有没有可能通过其他电脑连上这台电脑进行网络登录的可能等,但想到这些问题还是咨询网管科的比较合适,便上了车。

“再说了,来我们这里上网的都是年轻人,不管男女都是来打游戏的,现在用电脑看视频的都很少,还会有谁去发帖子,给帖子留言呀。”

宋诚想起自己根本就没提起过帖子,他将车驶回网吧,快步上楼,却已不见孙哲,收银员说孙哲刚刚请假走了,从窗户往下望,果然看到他背着挎包往马路方向走去。

宋诚跑下楼,追了上去,孙哲发现背后有人追踪,便开始跑,在拐过几个巷子后,孙哲跌倒在地上,被宋诚一把压住。

“为什么要跑?”

“是你呀,我,我前段时间欠了点儿钱,还以为有人来追债呢!”

“你就是那个跟帖者吧。”

“你说什么,哦,我不是,我怎么可能。”

“我根本就没说过是发帖子的事情。”

孙哲一副倒霉的表情,瞥了一眼宋诚,宋诚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又不是什么大事,我不过是想了解些情况罢了,你跑什么跑,难道张怡然是你杀的。”

这小子这一下就急了:“我可是,可是一个好人,好吧,我说了,帖子是我回的,但是你来了我就怕了,万一把我冤枉成杀人犯怎么办。”

原来孙哲是张怡然的同学,少年时期曾偷偷喜欢过张怡然,跟踪过她几次。

“这也叫喜欢?”宋诚觉得好笑,喜欢一个人就去跟踪她?这不符合宋诚的价值观。

“这怎么不能叫喜欢呢,喜欢就是想强烈占有某人的欲望。”孙哲对宋诚的耻笑不以为然。

“说小了,你这是自私自利;说大了,你这是侵犯别人的隐私。”宋诚有些生气。

孙哲很知趣,不说话。

“张怡然掉进河里是真的吗?”

“当然,你以为是我编的,那时候我可喜欢张怡然了,她人长得漂亮,家境又好,经常有我们没有的玩具,但她也不小气,我们想玩就会给我们玩。我给她写过几封情书,说了以后要跟着她爸爸、妈妈一起去巴黎看埃菲尔铁塔、去悉尼看歌剧院、去美国看大峡谷,可是她都没给我回音,我很生气,她明显是嫌贫爱富,给我真挚的爱情加上了铜臭味。我知道周六她会在学校出黑板报,就在校门口等她,谁知那天出了校门她上了一辆车。”

“以她的家境,上下课有车接送不是很正常嘛。”宋诚看这个小子很不顺眼,不知不觉插上一句。

孙哲不以为然:“那是辆很破的桑塔纳,当时同学们都说张怡然家金碧辉煌,她家怎么可能用这种破车来接送她,所以我觉得奇怪,搞不好是什么技校、中专的小混混把张怡然给骗了,就跟了过去。车没开多少路,车上二人发生争执,张怡然从里面摔门而出,那个男的追了出来,比我们都大。”

“是小混混吗?”

“不是,绝对不是小混混,相反,他气质很好,又很帅,像我们这样的人跟他站在一起会自惭形秽的。”孙哲故意把“我们这样的人”几个字咬得很重,看到宋诚全无反应,心里有些失望。

“我祈祷他们赶快吵崩吧,可谁知他们说了一会儿又和好了,然后他们又进了车子。我很好奇,拦了一辆出租车跟了上去,一直祈祷他们赶快吵架,还别说,他们真的在瓦胡同又吵架了,怡然哭着跑了。这时我犹豫着要不要跟上去,因为我怕被那个男的发现。估计有一分钟,突然前面传来呼叫,说有人跳河了,那男的跑了过去,我也跟了过去。这男的二话没说脱了外套就跳下河,我还在人群里找怡然,等男的救上人,我才发现跳河的是怡然。”

孙哲迟疑下,想抽烟,可从口袋里拿出的烟盒是空的。宋诚拿出两支烟,递给孙哲一支:“然后呢?”

“怡然发现了我,就从那个男人手里挣脱出来,紧紧拉着我的手,那个男人就走了。我送怡然回家,谁知道第二天就上新闻了,说那个男人是无名英雄。呸,我写了封信去抗议,可是报社没理我。”

“怡然跟你说了什么?”

“没,她一直哭,然后天气冷,还抱了我,当时谁还有心思说话。”

“那个男人什么样子,你还记得吗?”

孙哲抓了抓脑袋:“你还别说,我真见过,还是不久前的。”

宋诚又递给他一支烟,还帮他点燃:“好好想想。”

许久后,孙哲叹了口气:“我真的想不起来。”

“你想起来给我打电话。”

孙哲一脸吃惊:“这就完了,你不是来抓我的吗?”

这把宋诚逗乐了:“我抓你干吗?”

“那我不是白跑了?”

俞笑这几天不想见任何人,因为她对自己感到失望和自责。看到朱鹤的日记后,俞笑起初非常甜蜜,因为婚后她对自己能获得丈夫的爱并没有多少信心,仿佛是梦中的幻觉,但日记却真实记录了丈夫对自己深藏的爱,尤其是最后那篇,“即便没有孩子,也会始终深爱妻子”。她热泪盈眶,恨不得立即告诉朱鹤自己已经怀孕。在欣喜过后,她又一次想到了王大宇。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如果自己只是看到了朱鹤的日记,而不知道王大宇的事情该有多好。

这一闪而过的念头,让她对自己感到失望和自责。她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龌龊的念头,王大宇默默为自己牺牲那么多,而她却在心里希望和他撇清关系。

但她和王大宇真的就是两条平行线,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俞笑虽然不想见人,但有一个人却很想见她,那就是宋诚。宋诚原先是准备等俞笑主动找自己,但随着对任燕自杀和张怡然新情况的了解,宋诚预感,俞笑才是整个事件的核心。

四年前的案件审判没有任何问题,即便对案件有异样感觉的宋诚也是如此认为,因为任何一个人对事情都会有自己的看法,而法律讲究的是事实,瓦胡同案件正如宣判词那样:证据充分,犯罪人王大宇供认不讳。

四年过去了,证人突然说出和当年不一样的证词,而新的情况也随之而来,他深知,作为人民警察就是要查出事情真相。

郑新走过来说:“宋队,有个洗剪吹找你。”

“洗剪吹?”宋诚皱了皱眉。

郑新后面蹦出一个李珊珊,捂着嘴,努力抑制住笑:“你自己去看吧,快去,快去。”

宋诚一进门就看到一个头顶“七色彩虹”的男人坐在那里,其他人都偷偷盯着他发笑。宋诚还真一眼认不出他是谁,难道是四年前那个打破夜宵摊碗和杯子的混混。

“你是?”

“别呀,哥,前几天我们还见过面,你不是还给我点过烟吗?”那个人咧开嘴巴,一副嬉皮笑脸。

“孙哲?”宋诚还不是很确定。

“对呀,贵人多忘事。”还没等孙哲说完,就被宋诚拖进办公室,关好门,从门上的玻璃看出去,还有几个人在偷笑。

“你头发怎么弄成了这样?”

“哥!”

宋诚立马打断:“别叫我哥,有什么事?”如果可以,宋诚想下逐客令。

“我想起来了,那个男人是谁。”

俞笑没想到敲门的是宋诚,一个警察知道你住在哪里不是很正常吗,她随后想。

俞笑让宋诚坐在客厅沙发上,她打开冰箱,里面没什么,从底部拿出一瓶装咖啡的饮料,最后保质期是昨天的,无奈只能倒了杯水,端到客厅时她看到宋诚正看着墙上挂着的她的婚纱照。

“你们的婚纱照拍了吗?”

“哦,那个还没。”

俞笑端坐在宋诚前面,宋诚说:“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掌握的情况了吗?”

俞笑在厨房倒开水时已经预料到宋诚的来意,她轻轻摇了摇头。

片刻沉默,门外传来邻居教训狗的声音,持续了好几分钟,两个人很有默契地保持沉默,门外的邻居终于牵着他的狗下楼了。

“是不是跟你老公朱鹤有关?”

俞笑愕然,她没想到宋诚会提到她的老公,她的脑子快速转了一遍,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表情很平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四年前的死者张怡然和朱鹤认识。”

“啊!”这出乎俞笑意料。

宋诚一直观察着俞笑的表情,她比想象中要知道得更多。

俞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我在想,这个好像不怎么可能吧,或许,可能……”

宋诚直接打断了俞笑的话:“张怡然的妈妈,任燕,不久前自杀了。女儿死后,她饱受精神痛苦,度日如年,不久就患上了抑郁症,她的主治医生王维也没有挽留住她。”

俞笑张大了嘴巴,但发不出任何声音,张怡然的妈妈自杀了,原来她就是王维口中自杀的患者,支持他成为卓越心理专家的资助者。

宋诚于心不忍,他知道俞笑曾多次寻求王维的帮助,也担心这样的突击会加剧俞笑的心理负担,但没有办法,他必须这么做。“王大宇高中坐牢时,有一个相依为命的奶奶,王大宇进监狱后,她奶奶不久就撒手人寰了,死前都没看过孙子一眼。”

俞笑捂住了耳朵,哭喊着:“你别说了,求你别说了,求求你了。”俞笑抱头痛哭。

宋诚拿起纸巾递给俞笑,不料被她推倒。她站起身,拉住他的衣服往外拉:“你这个骗子,你骗我,你说的都不是真的,你快走,快走,我不要见到你。”

俞笑歇斯底里地嘶吼,宋诚站起来被她推到了房外。

俞笑用尽全身力气关门,那声响整栋楼都能听到,有几户在家的老人把头探出窗户,看看出了啥事。

宋诚下了楼,站在楼下的树荫下,想点一支烟,可是打火机怎么都打不了火,他盯着俞笑的窗户看,过了很久,叹了口气,离开了。

朱鹤的妈妈躺在病床上,埋怨老伴怎么把儿媳俞笑叫来了。

朱鹤的爸爸不满地说:“她又没在上班,也不用带孩子,家里所有的钱都是由我们鹤鹤挣的,婆婆摔伤了,让她来照顾下难道有问题?”

朱鹤妈妈让老伴儿小声点儿:“我们可以找一个陪护,我看隔壁床的那个陪护挺好的,隔壁床下午就要出院了,你跟她去说说,来照顾我几天。”

俞笑刚办理好婆婆的住院手续,把所有的资料塞到一个卡包,快步走向病房。婆婆是今天早上买好菜,上楼时,看到一个很久没见的老邻居,一时高兴,想走得快点儿,没想到居然踏空了,从楼道上摔了下来,左小腿骨折。当俞笑赶到医院时,婆婆刚出急诊,她便去办理住院手续。

见俞笑进来,朱鹤爸爸说:“笑笑,你妈说想要找一个陪护。”虽然老伴儿使眼色努力想制止他说话,但他当作没看到:“可是我想着,外人怎么能有自己人照顾得好,要不你来照顾你妈,我会每天把一日三餐给你们送来的。”

俞笑这几天精神很不好,没听明白:“爸,你再说一遍好吗?”

朱鹤爸爸非常生气,觉得她是故意的,阴沉着脸,准备发作。老伴儿突然叫了一声,说腿疼,让老伴儿赶快去叫医生,然后跟俞笑说:“笑笑,你快回去吧。这里有你爸爸,你要不回家帮我拿下换洗的衣服和日用品,早上来得太急没拿。”朱鹤妈妈想着等老伴儿来了,她会说服他找一个护工的。

俞笑驱车前往婆婆家,停好车,往楼道里走,开门时听到后面有人在叫她。

“是老朱家的媳妇吗?”

俞笑回头,是一个看着比公公小几岁的男子,她脑子里盘算着该怎么称呼,不由停下了开门的动作。

“你婆婆腿怎么样了?”

“没事,医生说住十天院就可以回家了。”应该是邻居,但俞笑没有印象,“您是?”

“哦,我姓张,以前也住这里,后来去了外地,好多年没有回来了,今天特意来看看,所以你没见过我。”

俞笑不知道该怎么说,面对不熟悉的长辈,她总感觉自己的语言能力在顷刻间退化了。

幸亏这个张叔叔接着说:“鹤鹤这几天出差去了吗?”

“去美国了,可能需要好几天才能回。”俞笑喜欢这样一问一答的聊天模式。

“我明天早上就走了,哎,又见不到这个小子了。”男人言语之间透露着遗憾,俞笑猜想张叔叔和朱鹤关系不错。

“我离开那年,鹤鹤刚读完研究生,然后被保送读博,现在该叫他朱博士了。”

俞笑有些尴尬:“他没去读博,研究生毕业后就回来了。”

张叔叔一脸不相信。“没读?不可能呀,那天他拿着录取通知书很高兴地跑过来跟我说要去读的。”张叔叔又问了一遍,“他真的没去读博呀?”

俞笑点了点头,张叔叔指了指对门:“我们家以前就住这里。我们两家关系很好,鹤鹤那天就站在门口跟我说的,本来还想聊聊,谁知他同学把他叫出去了。”

俞笑笑了笑,转身,她不能耽搁久了。

“难道是老朱不同意。”张叔叔犹豫了一会儿,突然嗓门大了起来,“肯定就是老朱了,那天鹤鹤刚走没多久,就有一个女人找到了这里,说这里是不是有一个姓谢的大学生在做家教。我说没有,随后她给我看了照片,我一看那不是鹤鹤吗,老朱就把那个女人请进了屋。我当时忙着搬东西也没留意,后来女人走了,鹤鹤回来了。父子二人吵了起来,老朱发了很大的火,肯定是老朱不让鹤鹤读博士了,但老朱之前一直说会供到鹤鹤读完博士的,哎,怪可惜的。”

俞笑没有心思去理会那么多年前的事情,眼前的事就让她头疼:“张叔叔,你别替他遗憾了,现在他过得很好。”

“对对对,看我老糊涂了,鹤鹤娶了一个好媳妇。”

俞笑看到张叔叔走了,她收起了笑容,开门进屋,整理好婆婆的衣服,拿好毛巾、牙刷、脸盆等日用品,路过朱鹤当时的房间时,她停住了,然后放下手上的东西,走了进去。

朱鹤结婚后,公公、婆婆早就将他的房间弄成了储藏室,里面放了很多被子和箱子,一看被子、箱子的颜色和花式,俞笑知道这是公公、婆婆结婚时用的。房间并不大,一眼就能看出当时的格局,一张床、一个床头柜和一张书桌。俞笑打开了书桌,里面除了几张考试试卷什么都没有,想想也是,婆婆有洁癖,即便朱鹤留下了什么,四年的时间里也被婆婆清理干净了。

试卷共有四张:一张是朱鹤六年级第一学期的期中数学考试,一张是初二的自然科学第八单元测试,还有两张是高三模拟考试的数学和英语试卷,朱鹤都得了满分,果真是学霸。

这几天她度日如年,那天宋诚走后,她想过最坏的情况,每一次这么想,都让她感到窒息,脑子无法转动,最后她得出一个结论,就是她不知该如何去面对。

她重新整理好四张试卷,放入抽屉里,却发现,抽屉的宽度竟不足以放下半张试卷。俞笑检查了一下,她发现书桌的大小和普通的并无区别,她将整个抽屉取下来,里面竟还有一个暗格。她小心翼翼地把暗格拿出来,打开前,她深吸口气,但还是没有勇气打开,又放了进去,随后又拿出来,如此往复了几次,最后还是闭着眼打开。

“啊!”她叹了口气,谢天谢地,里面什么都没有。

俞笑听到外屋有声音,她全身紧张,难道是贼?她越想越害怕,身边没有一个防身的东西,随手抓起桌子旁边的小椅子,蹑手蹑脚地挪向门口,双手高高举起。那个人突然出现,正当俞笑准备全力以赴砸过去时,却发现是自己的公公。

“爸,你怎么来这里了。”俞笑大口地喘着气。

朱鹤爸爸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房间,有些心不在焉,吞吞吐吐地说:“我来看看有什么要拿的。”

“你没车,怎么过来的,给我打个电话就好了。”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谁让你来这里了。”朱鹤爸爸生气地转身离去,在俞笑看不到的地方,嘟囔了一句,“真是老糊涂了,早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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