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们软件公司揽了一个大活。”秦戎帅特别云淡风轻地把今天事情说了一下，“你要组建一个项目部，专门负责外骨骼机械的软件部分，马上去招人，一个星期内把架子拉起来。”
“卧槽！”姜峰彻底傻眼了，“老板，咱啥时候进入到军工领域了，你就不能提前通知一声吗？”
“我现在通知有什么问题吗？”秦戎帅看了他一眼。
“让我提前有个准备啊，这也太突然了。”姜峰苦着脸说道。
“准备啥啊，你去招几个写代码的，然后和军方的人一块把这事搞定。”
姜峰有些无语，看着自己的老板不知道怎么吐槽，“老板，你是不是对我们程序员有什么误解？”
“啥误解？”秦戎帅愣了一下，“不都是写代码吗？”
“术业有专攻，我们也是分不同领域的，不是找个写代码的就能搞。”姜峰准备解释一下，最后想想还是放弃了，“老板，我想问一下，小星星这个软件你是怎么搞出来的？”
“女朋友送的，有问题吗？”秦戎帅叹了口气，“行了，具体事情我就不过问了，我就给你指定了一个目标。剩下招人，启动项目啥我都不管，我最后只想看见项目完工。”
姜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最后忍不住说了一句，“老板，你女朋友哪找的，我也想要一个。”
“我自己做梦，然后天上掉的。”秦戎帅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好好去写BUG，要什么女朋友。”
赶走姜峰之后，秦戎帅准备起身回自己的工厂车间继续宅，他要去列一个计划清单，研究下一步需要的相关的基础工业材料。
没想到刚一出门，就被刘浩给拦下了，“秦总，您先等一下，现在外面人有点多，我们怕不安全，等到人少的时候再出门吧。”
“哦。”秦戎帅答应了一声，然后好奇的向外面看了一眼，发现原本人数稀少的公司内，现在变得熙熙攘攘，前台附近和会议室占满了人，都是一群拿着简历，身穿正装的年轻人。
这些明显都是来应聘的，其中女性很多几乎占了一半以上，颜值都很高，看起来赏心悦目的。
“以后公司性别比例能正常一点了。”秦戎帅摸了摸下巴，笑着对刘浩说，“天天对着姜峰手底下那帮宅男程序员，简直辣眼睛。这下好了，咱们公司总算有点大公司的样子了。”
刘浩笑了笑，没有说话，锐利眼中带着有些警惕目光不停的扫视着外面的人群，像一只鹰一样寻找着猎物。
…………
同一时间，首都机场。
一架从霓虹直达的飞机缓缓落地，机舱门打开后，一个高大英俊的亚裔男子走了第一个走了出来，他抬头看了一下天空，皱起了眉头，“天为什么这么蓝？”
看了看天上的太阳，他眯起了眼睛，有些不爽的抽出墨镜戴上借以遮挡刺眼的强光，在服务人员引导下通过VIP通道离开了机场。
在机场外面，有一辆商务车早已在等候，一个穿着职业西装年轻貌美的女子站在旁边。
看见高大男子走了出来，身穿职业西装的女性马上迎了上来，微笑着说道：“凯里·罗先生，欢迎你的到来，我是您在燕京的私人助理，叫我伊芙琳就可以了。”
“直接带我去公司总部。”叫做凯里的男子，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钻入了商务车内。
伊芙琳连忙跟上，坐到了凯里的旁边，车子很快就开动了起来。
凯里望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车流，忽然冷着脸看向了伊芙琳，“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多车？”
伊芙琳愣了一下，以为他是嫌弃堵车，马上解释道：“这里是首都车子很多的，堵车也是经常的。”
伊芙琳看着凯里不说话，又补充了一句，“纽约也经常堵车的，比这里还厉害。”
“这里能和纽约那种城市比吗？”凯里有些鄙夷的看了她一眼，“你去过纽约吗？竟然也能说出这种话。”
“我是哥伦比亚大学毕业的。”伊芙琳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凯里被噎住了，有些不悦的把目光继续投向了车窗外。他看着外面繁华的街道，高耸林立的大楼，现代化的各种设施，内心中充满了厌烦。
他对这里有种发自肺腑的厌恶，为什么这里看起来像是一个国际化的都市，一点都看不出落后的样子，为什么这里的人笑的都这么自信而不是麻木，为什么这里充满了繁华而不是贫穷。
这里的一切都让他感觉不适，而作为少数的东亚领域的专家，尤其是华夏问题的权威，他受公司的指派，不得不踏上这片土地。
而且他还要解决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还是一个别人搞砸的烂摊子。都是一群蠢猪，他心里充满了恶意。
凯里把头转向了那个私人助理，“你叫什么名字。”
“伊芙琳。”助理马上回答道。
“不，我是问你华夏的名字。”
“刘雨菲。”
凯里皱起了眉头，“什么破名字，你们名字都这么土的吗？”
助理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凯里先生，您可以叫我的英文名，伊芙琳。”
她着重强调了一下，自己的英文名，心里对这个香蕉人傲慢与偏见感觉到怒火升腾。
“柳经理之前想预约和您见面，有些事情要和您谈一下，您看安排在什么时候比较合适。”
“我不见那个蠢货，他把一切都搞砸了，我还要来给他收拾烂摊子，简直是愚蠢的像头猪。”凯里的语气中充满了怒火，“不，猪也比他强，起码猪不会引起安全部门的关注。”
“公司花了大价钱雇他，结果他把事情搞得一团糟。”
叫伊芙琳的助理没有接话，而是在商务笔记本上翻看着什么，“总部有一封给您的邮件，之前您在飞机上电话无法接通，所以总部把电话打到了我这里，提醒您接收一下。”
“你念给我听吧。”凯里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直接用生硬的语气命令道。
“公司主要是想询问您此行的所采取的策略，是否还会继续执行之前的计划。”
“你帮我回复一封邮件。”凯里单手支主额头，思考了一下，“我会换一种方法，准备从另外一个方向下手。”
说完他又抱怨道：“文森特之前想的垃圾计划，总部那帮脑袋里进水的老顽固竟然还能批准。”
“通过污名化对手的软件，从而给民众以人工智能软件不安全的印象，压低对手公司估值，逼迫对方卖掉软件源代码。这个十足的狗屎，那帮弱智就不好好想一想。我们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不就是要获得源代码，开发自己的人工智能。”
“通过舆论造成的影响，一旦民众相信了这种谣言，以后我们怎么办，我们的人工智能还怎么推广到市场。这帮愚蠢的民众，只要我们对手同样来一次煽动，我们要怎么应对。”
伊芙琳没有接话，快速发送了邮件，不一会就有了回复，她继续询问道：“公司问你有没有具体的计划？”
“告诉他们，我准备从软件公司的幕后老板下手，那个人才是一切的关键。”凯里看了她一眼，“你们之前有收集过那个老板的个人资料吗？”
伊芙琳连忙从公文包里抽出一沓资料递了过去，凯里随意的伸手接了过来，眯起眼睛像是一个捕食者在审视自己的猎物一样，看着手上的资料。
“秦……戒……帅”
“呃，那个字念rong。”伊芙琳有些尴尬看着眼前这个总部派来的总监，小心翼翼的开口纠正道。
“我是东亚问题专家，你以为我不认识字吗？这个字明明是戒指的戒。”凯里愤怒的瞪了她一眼，“没有我的允许，不要随便打断我的话。”
“……”伊芙琳想了想，最后还是放弃了说话的念头，她觉得眼前这个人也许还不如柳风呢，起码柳风在华夏待的时间比较长，没那么多偏见。
而这个公司总部派来处理紧急事务的总监，从一开始就是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态，话语和神情中充满了无知与傲慢，还有些刚愎自用。
“这个秦戒帅没有亲人，也没有女朋友，甚至连个情人都没有，他不吸烟不喝酒，也不去娱乐场所，没有什么爱好。”凯里看完资料整个人都不好了，“你们这收集的都是什么狗屎资料，我不是要看这些东西，我要的是一份完整的，可以供我参考的东西。”
“你看看这上边写的都是什么，这个人没有任何爱好，没有异性伴侣，他是清教徒还是苦行僧？”
“呃，这份资料是我们花了好久才收集整理出来的，这个人确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之前柳经理觉得这个人十分难对付。”伊芙琳连忙解释道，“没有亲属，没有女伴，交际圈狭窄，之前是个十足的工作狂，除了在公司加班很少出门。”
“没有人是完美的，他不可能没有弱点，是你们工作做的不够细致。”凯里马上打断了伊芙琳的话，“你们询问过他之前的同事没有，询问过他的同学吗？你们只是凭借猜测和刻板的印象去下结论。”
“派人去他的家乡，去询问他以前的老师，邻居，同学，我要知道他从小成长的轨迹，细致到他以前说过什么话，童年做过什么事情，每次考试的成绩都要收集到。”
“派人去接触他之前工作的同事，询问这个人平常都做些什么，工作内容和工作质量都要搞清楚。”
“派人二十四小时盯着他，我要知道他日常活动，每天几点起床，几点睡觉，上几次厕所，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每天都干什么，都要给我记录下来。”
“另外去找一个心理专家来，再找一个行为侧写师，我要知道他的心理状态是什么样的。”
凯里说完看见还在发愣的助理，不由得提高了音量，“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办？”
“可我们没干过这些……”伊芙琳有些傻眼，这个总监要求也太过分了。
“那就从现在开始，没人就去找人，资金预算无上限！”凯里狠狠瞪了她一眼，“难道还要我去教你怎么做吗？”
伊芙琳被凯里眼神看的心中一紧，马上手忙脚乱的拿起电话安排下去。
凯里又把眼睛放回到了资料上，过了一会，忽然抬起头，指着资料上的一个地方，“这个人你们有资料吗？”
伊芙琳看了一眼，上面写着的是秦戎帅的社交关系，排在第一位的是李大千。
“这个人是他以前的同学，家中有些背景，经常混迹于各种圈子，十分的活跃。是个花花公子，喜好出入夜店、酒吧、高尔夫球场这些地方。”
凯里这才露出了一丝笑容，那手指点了点李大千的名字，“我的第一个目标，就从他身上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