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洛云城的美人多到数不胜数,要说丑的那也能排着队排到城门口,可是像你说的能够丑到惊天动地独一无二的只有一个人…”小贩故作姿态,“你也知道我时间有限还要赚钱养家。”
“我就打听个人你也要钱!”无庸愤愤不平。
“公子此言差矣,我是个生意人,我卖消息,你买消息,公平交易。”
无庸左右看着屠岸谷和秦牧,两人都默默的点了点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贞操做不了娘,没有付出总不能指望着天上掉馅饼。无庸手中捏着昨晚吃饭剩下的五钱银子,那已经是全部的家当了,踌躇再三还是将钱交给小贩,那一刻仿佛心在滴血。
小贩接过银子掂了掂,称心如意,将银子扔进钱盒子,“要说这洛云城能够丑的惊天动地鬼哭狼嚎的只有那个烂赌鬼陈阿宁,他要是称第二丑绝对没人敢称第一,那真是丑的惊天地泣鬼神,我就觉得应该把他送到北疆去戍边,他要是往那一站,封国的那群侉子看到他肯定…”
“在那里能找到他?”无庸赶紧打断他。
“既然叫烂赌鬼当然去赌坊找了。”小贩没好气的说道,对无庸打断他的长篇大论很是不满。无庸仍对刚才的五钱银子忿忿不平,拉着屠岸谷和秦牧就往赌坊走,眼不见心不烦。小贩看到三人离去不忘点评一句:“三个傻子,没想到那么容易就能赚到五钱银子“,满心欢喜。
烂赌鬼陈阿宁的运气就像他的长相一样,丑(臭)到家了,昨天还是一个大爷大摇大摆的走进赌坊,今天就被人当成叫花子从赌坊内扔了出来,陈阿宁站起来,掸去身上的灰尘叫骂:“奶奶的,等老子有钱了,老子让你们跪下来叫我爷爷,一群狗眼看人低的杂碎。”
“陈阿宁!”一声虎啸在陈阿宁的耳边炸开,吓的他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以为又是哪个债主来要钱了,转头一看才发现是昨天在城门口遇到的三只肥羊,这一看也是来讨债的,“我的钱呢?”无庸问道。
陈阿宁颤颤抖抖的说道:“这位公子说笑了,你的钱我怎么知道在哪里。”
屠岸谷笑的阴险,“老二,看来不给点苦头他尝尝他不会老实。”
秦牧可没耐心等着,直接一脚踹在陈阿宁的胸口,屠岸谷和无庸也是不甘示后,纷纷开打,顿时赌坊前传来阵阵哀嚎,赌坊里的人听到哀嚎声纷纷探出头来查看,看到挨到的是陈阿宁纷纷开始叫好,恨不得自己也上去揣上几脚。
“停停停,不要打了。”陈阿宁哀求,无庸又狠狠踢了两脚这才解气,“我的钱呢?”
陈阿宁缩紧了身子带着哭腔小声说道:“输…输了。”
“什么,一千两银子都输了?”无庸问道。陈啊宁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做好了再次挨打的准备。
“一千两银子你一晚上全输光了?”无庸仍然抱有一丝希望。陈阿宁又将身体往后缩了缩算是默认了。
“打!”三个人气血上涌,赌坊前再次传来鬼哭狼嚎。
比武对战和殴打是两种不同的概念,比武是要调动内息,每一招每一式该惜力的惜力,该全力的时候要全力攻击,每一分的力量都被用到了极致,可是殴打不同,殴打就是不惜气力没有精妙的招式,只要往殴打的对象身上招呼就可以了。三个人终于揍的累了,心中的怒气也消了不少,地上的陈阿宁已经被打的没了人形,秦牧喘着粗气踢了一脚不知死活的陈阿宁说道:“给我起来,我们累了,找个地方给我们休息。”陈阿宁原本还想装死,被屠岸谷一脚踩在小腿上,钻心的疼痛让他叫出声来,按说要是按照屠岸谷三人的打法,这人早就被打死了,可是他们三个出手极有分寸,不伤筋不动骨,全是皮外伤,可是每一击都能让他生不如死。
陈阿宁不敢怠慢,一翻身爬了起来,在前面带路,大气也不敢喘一个,生怕一个不对又招来一顿毒打,屠岸谷三人跟在身后,秦牧想着以后的日子问道:“大哥,吹拉弹唱卖惨能赚多少钱?”
无庸揉着自己酸疼的胳膊反问:“老大,你会吹拉弹唱吗?”
屠岸谷白了两人一眼说道:“不是还能卖惨吗?”
秦牧上下打量着屠岸谷说道:“老大,你又不缺胳膊,又没少腿的,你准备怎么卖惨,总不能卸条胳膊断条腿吧。”
屠岸谷不乐意了,“为什么让我卖惨?”
“因为你是老大啊,你有责人照顾我们两个。”秦牧说道,无庸点头,深以为然。
“我们还是想想今天怎么填饱肚子吧。”屠岸谷白了两人一眼。说到这里无庸的火气又冒了起来,花了五钱银子买陈阿宁的消息,最后什么也没得到,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这笔买卖算是亏大了。陈阿宁本来在前面带路,突然感觉到脖子一凉,吓得赶紧缩起脖子。
屠岸谷看着眼前的陈阿宁眼前一亮,“不是要卖惨吗,你看他现在这样子惨不惨?”
“惨!”两人异口同声,看向陈阿宁的眼神都变得火热起来,陈阿宁感受着脖子上的凉意突然变成三道火热的目光哭着说道:“三位少侠,你们行行好,卖惨能赚几个钱啊,一天都赚不了几个铜板子,你们就行行好放过我吧。”
“想的美,你要是不把一千两银子还给我们,我们三个每天拳脚伺候你一顿,替你松松筋骨。”无庸想起自己的银子就心疼,“不对,是一千两五钱。”陈阿宁吓得赶紧缩紧了身子,不敢再随意搭话。
“那怎么办啊?”秦牧问道。
无庸想了一会说道:“老大,要不先把你的剑给当了吧,反正现在也用不到,等有钱了我们再赎回来。”
“为啥不是当你的剑,当我的?”屠岸谷说道。
“我这事是一把残剑,能当几个钱,估计都不够我们三吃一顿的。”
秦牧悄悄躲到两人身后,将背上的刀紧了紧不愿牵扯进两人的谈话。
屠岸谷想了一会对陈阿宁说道:“陈阿宁,你知道哪里有当铺,带我们过去。”
陈阿宁哆嗦着身子应承下来带着三人往当铺去。
来到当铺,屠岸谷解下背上的剑放在当口问道:“老板,看看这把剑能当多少钱?”老板拿起剑看了一眼放下头也不抬的说道:“三十两。”屠岸谷不乐意了,拔出剑一剑劈在身前的椅子上,椅子应声被劈成两半,“这把削铁如泥的剑你跟我说只值三十两?”老板诧异的接过剑说道:“确实是把好剑,这么着三十两!”
“你都说好剑了,为什么还是三十两?”秦牧问道。
老板抬起眼皮说道:“本来能当五十两,但是他刚刚毁掉的那把椅子是紫檀木的,价值二十两,所以只能当三十两。”
“行行行,三十就三十。”屠岸谷想着有了三十两至少能撑上一段时间,说着将剑丢给老板,“当票拿来。”
“当票?只能死当。”老板说道。
“为什么?”屠岸谷问道。
“活当二十,死当五十,活当的话你的钱正好赔我的椅子钱,要是不当把我的椅子钱赔给我。”老板不耐烦的说道。
“算你狠,给钱!”屠岸谷愤愤不平。
当铺老板接过长剑从钱箱中拿出两锭银子放在柜台上,屠岸谷拿过银子愤愤的骂了句:“奸商!”
等屠岸谷四人走远,当铺老板立刻唤来小二,“关门!”小二不解的问道:“掌柜的,我们这才开门就要关门啊。”掌柜的一巴掌扇在他的脑袋上骂道:“你懂个屁,让你关就关,那来那么多废话。”小二也不敢顶嘴,嘟囔着:“我不懂,您懂!”掌柜的拿着屠岸谷的剑双眼放光,“赚大了,赚大了,这剑要是卖给展公子起码得三千两!”
“奸商!”出了当铺屠岸谷仍然心疼自己得剑,秦牧附和:“这帮奸商将来肯定不得好死,我祝他吃饭噎死,喝水呛死,走路摔死,上厕所掉茅坑,走夜路被鬼缠。”他这话很称屠岸谷的心意,“走,老三,大哥带你去住上房吃好的。”无庸急了,“这些奸商禽兽不如,没一个好东西,要是有良心一定是黑的,不对,应该已经被他自己吃了,将来死了肯定会在每层地狱里面过一遍。”屠岸谷很满意无庸的话,“当然怎么能忘了老二,走,去找家客栈,昨天睡破庙睡得我全身不舒服。”
陈阿宁小心问道:“那我呢?”
“你哪凉快那呆着去,但是欠我们的钱你最好尽快还回来,不然…”秦牧竖起拳头威胁说。
陈阿宁听说可以走,窃喜不已,他可不想再和这三个恶魔待在一起,刚走两步又退了回来,小心翼翼的问道:“三位少侠是不是想赚钱?”
“对啊,你有什么办法?”无庸问道。
“官府那边有很多他们办不了的案子,有时候会悬赏缉拿凶犯,而且赏金都不低,我看三位少侠伸手都不错,不如去试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