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馨汝有些求助的眼神望向张晓，刚往自己身边看去，余馨汝就差点被自己的气噎着，自己从进厂就一直握着的一只软乎乎的小手，还就真的只是一只手啊。
一个平整的断面还能看到血液的流动，脉搏，肌肉的颤动也完全没有异常，她毫不怀疑对面的摄影师根本看不见这只手，通过气感，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对面只是一个体虚的普通人，至于原因，应该是近期没有睡好吧。这样一个普通人，又怎么可能看破张晓的手段。余馨汝现在根本不敢动用混眼，动用混眼会有明显的瞳色变化，尤其是有人刻意关注的情况下，这样变化就显得有些过分显眼。
不知道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余馨汝竟然笑了笑，随即转头就走。因为妆容的原因，平时那恬淡的笑容，竟然显得这样轻蔑无比。
“完了完了完了，刚来就又得罪人了。”余馨汝走的越来越快，很快就藏到了楼梯的一个转角。
“喂喂，拍下来没拍下来没。”张晓戳着愣在原地的摄影师的腰。
摄影师深吸一口气，身体还有些发抖的说道：“抖m什么的太可爱了，我手指都没来得及动。”
“哎呀，这么好的机会。”张晓一边感叹，一边整个人完全消失。
等摄影师反应过来回头看，身后依旧是那涌动的人流，右手摸摸后腰，“刚刚是有人戳我来着啊……”
张晓和余馨汝不同的是，阿撒托斯之眼是真正的实体，虽然只能安放在眉心处，但不管是用头饰还是发型遮挡都太过简单。
对于修仙者来说，用手机之类的通讯方式还是太慢了，光是打开通讯录拨号的时间，张晓就已经找到余馨汝并把她从角落拽出来了。
“你在躲什么啊，漫展拍个照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张晓一边把手装回去，一边调侃余馨汝，“明明穿的这么好看。”张晓捏了捏余馨汝的小脸，力道掌握的很好，刚好让余馨汝能稍微感觉到一点疼痛，换算成具体数据的话，也就在三吨上下吧。
“不喜欢。”余馨汝冷冷的回答。
“其实大家拍照没什么恶意的，而且也会把照片发你的。”张晓试图说服余馨汝。
余馨汝眉头锁起，论气感天赋，哪怕张晓都要逊色她一筹，自身的气完全弥漫开去，哪怕在场人数有百万以上，被余馨汝锁定的，也分毫不差。
“你能看见我锁定的目标的吧。”余馨汝问张晓。
张晓点头，她大概已经确定了余馨汝锁定那些男人的原因，当然，其中也不乏所谓的女装大佬。
“你也能感觉到吧，他们身上究竟有多少女孩子的味道。”
“这，一百六十万人呢，哪能没有几个人渣……”张晓明白这个圈子的潜规则，自然也很清楚，这些味道究竟为何而来，她不像余馨汝一样单纯，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欲望为何物，虽然她自认为这种事情本就与爱情无关，但她也不确定这是不是从小对自己的一种自我安慰。因为不是人类，所以不会对人类产生情欲的可能性更高。
张晓都开始怀疑，余馨汝究竟有没有欲望这种东西了，好像不管什么时候，余馨汝都能保持绝对的理智，但不喜欢拍照又是个什么理由啊。
只能说不愧是张晓，想要她认真思考一个问题是绝对不可能的，没两秒的时间，张晓整个人的魂都被隔壁发售的限量款手办吸引去了。张晓花钱是真的没数，想想也是，换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肯把百万资产花在买塑料小人身上，虽然也没有达到那种地步，消费出去的也绝对过十万。
“啊，第一次逛展子这么舒坦，有钱真好啊！”坐在楼顶的摄影区，享受着摄影机带来的聚焦。
说实话，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余馨汝都有些看呆了，这围着拍照的，足足有一百五十三人，这也太夸张了点吧，满满一圈围着的全是人。
至于那些周边，当然是被张晓一股脑的全部丢到了余馨汝家里，她才不想再回自己家。换了别人她到是能杀人不眨眼，而且不管几人都一样，但要面对的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张晓自认，面对这样的情况是毫无办法，她对自己有着绝对清晰的认知，她知道自己的几乎毫无忍耐限度，现在不像当年，当年在家里还手也不过就是擦伤，但换做现在，被摧毁的恐怕将不再是表皮的细胞，而是地球部分的表面了。
“阿晓。”余馨汝传音。
“怎么了？”张晓的修为还要在余馨汝之上，传音什么的，不过是信手捏来的小事情。
“你十点钟方向有个中年男人，身上带着徐亚甜的气。”余馨汝的眼神难以名状的严肃。
张晓的头瞬间就扭过去了，徐亚甜是张晓班级里少数的同好，也是少数不针对余馨汝的女生，所以二人对她的气还算熟悉。
“而且他身上的气，绝对不是几个这么简单。”余馨汝目光不善的盯着那个男人。
“我知道他是谁，在z省的圈子里，他的名气已经不算小了。”张晓站起身，向着那个男人的方向走去。一只小手摆在男人的面前：“久仰大名了，花容天下。”
花容天下穿的很奇怪，或者说有些哗众取宠的感觉，“你也是我的粉丝吗？”
“那是自然，你照片上真的特别好看，要是我也能有这样的技术，说不定我也能跟你一样，收获那么多粉丝呢。”张晓笑的很甜，不管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
花容天下也不是什么傻子，脸刷的一下就沉了下来，“你什么意思。”话音刚落，不过令他都没想到的是，对面的姑娘竟然直接坐到地上哭了起来。
“呜呜呜……”张晓捂着左脸小手之下，是稍大一号的红色掌印。“我，我不就是说你恶心，三天两头骗未成年女孩子那啥，没事就盗人家cos的图打上自己的名字吗？你再理亏气急败坏也不能动手打人啊。”
“我……”
“啊！你，你怎么还踹我！”张晓不知何时往后平移的两米，“你们都在干嘛啊，拍照要拍，有人欺负我就不管了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