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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寻找妖书

另一边,葆迦年也抵达了星月洞府。

他这回可不像上回回来那般站在门口大呼小叫了,而是化作一道妖风,悄悄地从星月洞府高处洞开的一处窗口溜了进去。

星月洞府毕竟是葆迦年的家,他自然熟门熟路,闭着眼也能摸到他想去的地方。因此,即便在入洞后他就现出了身形,也仍旧是有条不紊地避开了在洞府中夜巡的妖灵,朝着他想去的地方疾速前行。

夜色是最好的屏障,树木、屋舍、山石的阴影都成为葆迦年的保护伞,他一路疾行,须臾即到了九希堂外。此时的九希堂内连盏灯火也无,想来妖王也早已回到他的卧寝中安睡。

葆迦年警惕地四下打量了一番,确定周遭再无他人才缓缓推开九希堂的大门,进去后又转身将门关上,一举一动都格外小心。

葆迦年并没有四处翻找,而是直奔到妖王那张黑沉楠木的案几之后,案几之后其实也别无他物,就是一面凿出很多格子架的墙壁,诸如悬瓶、琴剑在其上纷呈而置,但更多的是书槽,一格一格的槽口里摞满了书。

葆迦年面对着墙壁凝眸思量了片刻,即伸手将左边第三格的第九本书和右边第五格的第三本书先后往外拉出了半幅,就听一阵细微的木轴摩擦声响起,他面前的那面墙壁竟斜斜地打开了一个门洞,门洞内黝黑一片,不知是个什么所在,但葆迦年却面露喜色,毫不迟疑地闪身钻入了其间。

他前脚刚进去,那面墙就恢复如初,丝毫不见有任何洞开过的痕迹。

葆迦年一入其间即随手甩出一簇火星,那火星如有灵识般直奔挂在墙壁上的油灯而去,转眼就将四面墙壁上的八盏油灯一一点亮,让原本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室内光耀四起。

暗室内的陈设仍旧是葆迦年记忆中的样子——正对门洞的方向放置着一张床铺,床铺上永远扑着柔软、鲜艳的锦被,葆迦年从来不知这间暗室是为谁准备的,它虽藏在他父王的书房内,但看那床铺上的布置却又完全不符合他父王的喜好,倒像是为某个女人准备的。想到此处葆迦年摇头笑了笑,心中暗想要是父王真能寻到一个心爱的女人在他身边倾心相伴何尝不是件好事,又何需这般藏着掖着?

紧挨床铺的是一个小方几,方几上放着一个空空如也的花瓶,也许很久以前里面应该插着花,那花朵必定繁艳明媚,能将一室的冷寂都冲散。

方几旁放置着一张四四方方方的大方桌,方桌上平铺着一整套婴孩的衣冠,那衣服虽小但其上的绣工却很华美、考究,一看便知是自己从小穿着的服饰。葆迦年伸出手摸了摸那套衣服,只觉触感柔软、丝滑,想来小时候的自己穿着这套衣服时应该也觉十分舒适。不过他一直不明白,为何要将自己孩提时候的一套衣服放置于此,再加上衣服前方放置着的香炉和方鼎,更让他有些莫名其妙,这分明就是祭祀之状,可用自己的一套旧衣服祭祀又是何种由头?

葆迦年甩甩头,暂时甩开心中那些由来已久的疑问,转身走到暗室的左侧,那里有连通到屋顶的一整面博古架,好些书籍、宝匣、瓶子、罐子依序而放,他记得很久以前自己就是在一个宝匣中翻到的那本《妖风葳蕤》。

思及此他不再迟疑,开始逐一打开那些宝匣,细细查看其中的东西,他翻到了一颗万年璞玉,一柄黑金宝刀,一方玄晶宝砚还有各种奇珍异宝,但唯独没有找到那本《妖风葳蕤》。

好在架子上仍旧有众多宝匣等着他去打开,让他觉得希望仍在。

但随着他打开的宝匣越来越多,却仍旧没有寻到他想要的东西时,葆迦年的眉头越皱越紧,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快,他深知在此耽搁得越久,越有被发现的可能,他实在不想与父王那张一丝不苟的冷肃面孔在此撞个满怀。

葆迦年全神贯注地在博古架前上下翻找,他的鼻尖甚至渗出了薄汗,由于太过专注,他竟没有察觉在他斜后方的那面墙壁无声无息的再次打开,一个着葛屦之人步调平稳,不疾不徐的走了进来。

直到来人站到了葆迦年身后,他才直起身微微一滞,然后便迅疾转身,撞入他眼底的正是法尘亚那张苍老垂暮的脸。

“师父?”葆迦年微微讶异地轻唤了法尘亚一声。

法尘亚神色不明地看了他一眼就转身走到暗室右侧放置着一整套桌椅和茶具的地方,然后一言不发地坐了下去。葆迦年也只得跟在他身后走了过去,但他不敢随意坐下,只得站在法尘亚面前,眼神也不敢与他对视,只得垂眸望向地面。

法尘亚微微叹息一声道:“年郎半夜回来也不着人通报,却独自跑到这禁室中来,你到底意欲何为?你可知此处你父王不准任何人进入,即便是为师,也得得了你父王的允许方可进来。”

葆迦年一听就笑了,只见他眼珠一转就朝法尘亚道:“那今日师父可曾得了父王的允许?”

法尘亚就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葆迦年立刻笑道:“那师父就与年郎一样,是私自进入这间禁室了,未免父王被气出个好歹,咱们互相保密可好?”

法尘亚一见葆迦年那副耍赖的脸孔就有些头疼,便皱着眉又追问道:“你告诉为师,你到底在找什么?”

葆迦年心知今日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定然难以善了,便干脆抬起头直视着法尘亚的眼睛道:“我在找《妖风葳蕤》。”

法尘亚的眉头皱得更紧:“你找那本书做什么?”

葆迦年就道:“我要寻找如何更改妖灵誓约的法门!”

法尘亚无奈地抚了抚眉心:“同南湖七公主定亲之时你不言语,如何现在又急着想要更改妖灵誓约了?”

葆迦年便扬起头道:“同意与澄黛定亲只是权宜之计。”

“什么权宜之计?你当真糊涂,你既已答应难道还能反悔不成?难道哪怕得罪整个南湖你也在所不惜?”

葆迦年摇摇头:“并非我会反悔,是澄黛会反悔,她早已知晓我心中只有桃小别一人,再也容不下第二人。”

法尘亚大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葆迦年就道:“我已向澄黛坦白我心有所属,澄黛又与桃小别相交甚笃,所以假意与我定亲,免得父王再打其他水族公主的主意!”

法尘亚气得摇头晃脑,手臂乱舞:“你们这帮孩子真是胡来!妖族与水族联姻是何等大事,早已报与天庭知晓,今后不管哪方要悔婚都不再是两族之事,而需天帝首肯!你们如此儿戏,当真要弃同族不顾吗?”

葆迦年没想到事情会变得如此复杂,一时有些心乱如麻,但口中还是讷讷地说道:“总之,我与澄黛是不会成婚的,我与别儿才是真正情投意合的一对!”

法尘亚只得叹息一声道:“你以为《妖风葳蕤》上会有更改妖灵誓约的法门?”

葆迦年一听便一瞬不瞬地紧盯着法尘亚:“难道没有吗?”

法尘亚便摇摇头:“没有!这世间就没有任何方法能更改妖灵的誓约!誓约一出万难回转,这便是无法更改的天地法则!”

葆迦年倒吸一口凉气:“师父,此话……当真?”

法尘亚沉痛地点点头:“年郎,此事你父王早已对你言明,你为何偏偏不信呢?”

“我……我以为……”葆迦年语不成句地嘟囔着,终究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唉!”法尘亚重重的叹息道:“你父王发此誓约时有何其坚定的决心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你为何就偏偏要忤逆他呢?”

“师父!”葆迦年终于哀恸的喊道:“年郎从来不想忤逆父王!每每父王的决定非年郎所愿之时,年郎虽嘴上叫嚣但哪次不是默默妥协?可唯独这一次,事关年郎心爱的女子,事关年郎的终身大事,难道真的就不能让年郎自己做主吗?”

法尘亚垂下眼帘想了想又问:“桃小别的心思……当真也在你的身上?”

葆迦年就笃定地点点头:“千真万确!我二人早已花前月下海誓山盟,说好了一起想法子,一起来面对这纷乱复杂的一切!”

“那求离上神……”

葆迦年便垂下头道:“求离上神自是已然知晓,但他也说妖灵的誓约万难更改……”

法尘亚突然十分急切地朝葆迦年道:“所以年郎,你要知道,咱们妖灵万不可随意发誓,因为誓约一旦出口即被天地所知,若不履行必受天谴!”

葆迦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停顿了几息轻声又道:“师父,《妖风葳蕤》中难道果真没有任何关于更改妖灵誓约的法门?”

法尘亚就摇摇头道:“你如今连为师也不肯尽信了?”

“那本书以前父王总是放在这间密室中,如今怎么不见了?”葆迦年又追问道。

法尘亚就道:“王上早已将那本书收好,只等着有朝一日能亲自传予你。”说完他目光闪闪地看着葆迦年又问道:“这间禁室是何时被你所察的?”

葆迦年情不自禁得意地耸了耸肩膀:“我从小就在星月洞府中上蹿下跳,有何处是不被我所知的?”

法尘亚的目光在禁室中逡巡了一圈又问:“你……进来时可曾发现异样?”

葆迦年就朝大方桌上的那套衣冠努了努嘴:“此处为何会放置着我小时候的衣冠呢?前面还放着香炉和方鼎,这……难道是用于祝祷或祭祀?”

法尘亚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套衣冠道:“都不是,只不过……留个念想而已……”

“念想?我没死也没离开,留什么念想?”不待法尘亚回答他又朝那张床努了努嘴:“还有那张床,谁在这里睡过?不要告诉我是父王!”

法尘亚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什么,终究叹了口气道:“好了,此处你不该来,还是速速离去吧,要是被你父王所知,免不得又要责罚于你了……”

葆迦年就笑着叹了口气:“这些年我早已被父王责罚惯了……”说完他突然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法尘亚:“师父,如果……”刚说了几个字他又顿住,改口道:“如今,我该如何是好?”

法尘亚就道:“连求离上神都说没有法子的事情,为师又能有何法子……不如,你就早早地抽慧剑,斩情丝吧!你与七公主不管谁要悔婚,此事都要闹到天帝面前,到时不要说你,即便你父王也都做不得主了!”说完又蹙紧眉头瞄了葆迦年一眼道:“年郎,你要相信你的父王,他定然不会乱点鸳鸯,他为你选择七公主,一定是因为七公主才是你的良配,而非那个花妖桃小别!”

葆迦年张了张嘴终究什么都没说,只是朝法尘亚露出一个寥落的笑意,然后俯身朝法尘亚作了个揖,便缓缓地退出了那间禁室。

而此时的法尘亚转身看着方桌上的那套小小的衣冠沉痛地叹息道:“真是冤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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