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都二十三喽!“黄婆子略显惊讶的吆了一声,村里这般年纪的小伙哪一个不是娃儿老大了,二十三岁确实不小喽!
牛牛依旧面无表情的静站在她们中间,猪婆子本就愧疚于耽搁了牛牛,这般听完黄婆子念叨了下年龄,心里更是急得有些发毛。
“他黄奶给相相,恁捡那种难安家的闺女介绍给俺也成!”猪婆子的确是着急了,急到下一句便要脱口而出“二婚的也行”,只是在即将脱口而出时似乎想起些什么来,便忍住没有再说些什么。
一旁的王庆花娘俩还未从牛牛惊艳出场中反应过来,便被猪婆子一句“难安家!”这句似曾相识的话给给拽回了现实。
“难安家?~”王庆花和老太太默契的嘀咕着,另一旁黄婆子褶皱着的眉头也随着这声低语缓缓舒展开来。
黄婆子若有所思的呆滞了几秒后,踱着小碎步抓着小马扎的木棍儿撩着裤腿坐了下去,王庆花在黄婆子落座时传递来的眼神里似乎也明白了黄婆子的意思。
“难安家?”黄婆子后背靠着马扎后面的木头门,从门后面摸索出来一根烟和一个崭新的打火机,咔嚓!烟火被点燃后的气息似乎盖住了那股肆意弥漫的气息。
“她黄奶给参谋一下,俺们不图人家长相啥的,能过日子就成!”确实,现在的女娃娃的确不像过去那样了,多是被娇惯出来的,越是漂亮的女娃越是娇生惯养!
当然凡事皆有例外,比如月秋姐妹儿那可是水灵俊俏至极,不一样没有娇惯脾性。
“还不图长相哦,那就难办喽~”黄婆子意味深长的嘬了一口烟,口腔里装不了的烟火从鼻息间涌出融成了两缕白雾。
王庆花和老太太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这牛牛单凭长相便已经超过了十里八乡的一众小伙,且听闻这牛牛又是地里一把好手,要不是小时候出过这档臭名昭著的事情,让大家默默将他和猪屎挂钩,找个外村的姑娘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二十三~?属猴呦!”王庆花似乎刚想起牛牛的年龄,照这么算来这牛牛刚好属猴,月秋属鼠。小时候算命先生给掐算过了,说月秋以后用得着属牛,属猴和属龙的,那这牛牛的属相又正好合适。
农村里向来讲究一些属相八字之类,所以每个村几乎都有几位靠掐算日子养家糊口的爷子姑子,而双女村掐算日子的爷子正是村长李大富。
牛牛依旧端站在几人中间,除了略显微垂的衣摆被钢筋钩着的铁扇风鼓动起来几下外,俊朗的五官上丝毫未展曾露出丝毫人类该有的情绪,仿佛岩石精细雕琢出的石头人般,一星半点儿人腥味都不沾。谁也瞧出不错他现在在想些什么?当然在场这些人中的确也没有人关心这些。比如他的母亲正绞尽脑汁的想把他推销出去,再比如黄婆子眼珠子咕溜溜盯着他脚尖思考着谁可以和他凑成一对,至于王庆花和老太太娘俩也正在权衡着他值不值下这场注!
他在想些什么?就像白天要日出,夜幕要日落。从没有人真正去关心这些,除了风云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