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李行天抬头怒视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黑压压的一群人不知何时已经到了他们跟前十多米处。
“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十万两黄金看来是要入我囊中了,哈哈哈哈哈!”
来人身高接近两米,扛着一把巨大的斧头,脸上几道疤像是蜈蚣一般,看起来极为恶心。
“蛮妖孙恒!十九妖之一,据说他力大无穷,脑子却不怎么好使。”不知何时,剑护将马儿牵了回来,站在云之身旁说道。
“给我一壶酒。”云之面无表情地扫视了一遍眼前这将近三十人,随后对剑护说道。
“你已经这样了,怎么还能喝酒?”
虽然口中这么说着,剑护还是递给了云之一壶酒。
孙恒笑道:“怎么,知道自己将要死了,喝酒壮胆吗?”
云之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将酒坛扔到一边:“没错,酒确实可以壮胆。”
话音刚落,只见云之忽然发难,从腰间拔出长剑瞬间冲入人群中。
“除魔!”
“噗呲噗呲噗呲!”
除魔乃是极快的一式,仅仅几个呼吸的时间,云之便已经在人群中穿梭了一圈又回到了原地。
“锵!”
剑入鞘,人头落。
接近三十人,接近三十颗头颅齐刷刷的飞起,还伴随着喷涌而出的鲜血。这是一场视觉盛宴,就连李行天与剑护都不忍直视。
云之没有回头看,只无力的留下一句:“不过,我喝酒却从来不是为了壮胆。”
“走吧。”云之艰难的爬上车,看了看还在发呆的二人,轻声说道。
“啊…好!”两人连忙爬上马车,带着云之疯狂地朝帝都奔去。摇摇晃晃中,云之也许是太累了,竟然熟睡了过去。
当他醒来时,车已经停在了帝都城门口。
“站住,检查!”城门口的卫兵恶狠狠地盯着云之三人,问道:“你们身上为何会有血迹?”
云之强忍着虚弱感勉强撑起了一半的身子,掏出一张银票来:“兄弟,我们是太子府的人,前几日出门办事身受重伤,还望您通融一下。”
那卫兵左右看了看,将银票偷偷收起来以后说道:“原来是太子府中的人,那快点进去吧,不要耽误了疗伤!”
“多谢!”云之冲他笑了笑,示意剑护赶车前行。
“天下的乌鸦果然都一般黑。”过了城门,李行天嗤之以鼻道。
“不要多说,去太子府。”云之给剑护指着路,不一会的功夫,马车便来到了汤忆的府中。
“云兄,发生什么事了?怎会如此狼狈?!”
汤忆根本想象不到,云之这么强大的人竟然会被伤成这样,不由得疑惑的问道。
“只是有些虚脱,休息一下便好。”
二太子闻言立刻吩咐下人备好了房间,云之便回了屋中。
…
“我还不够强。”
躺在床上,云之脑海中不断回忆起之前与无情的对决,无情似乎根本没有认真便将他的六剑全部挡了下来。可笑的是,他当初将血刀等人杀了以后还以为已经可以纵横天下,没想到在真正的高手面前,他甚至连一招都接不住。
“我的易筋经与洗髓功已经快要突破,若是突破,再对上剑皇,也许就不会如此狼狈了吧!”云之自言自语道。
说干就干,恢复了一点体力的他立刻坐起来开始调动内力,开始了修炼。
…
“你们遇见了剑皇?云兄与剑皇平分秋色?!”汤忆此时坐在后花园中,一脸震惊的听着他们二人添油加醋胡说一气。
“我一直以为云之兄已经够强了,没想到他竟然能与无情剑皇交手…哎,云兄果真是旷世奇才。”
汤忆此时心中感慨万分,同时对接下来的计划又多了几分把握。
“今日劳烦两位英雄照顾云之了,本王已吩咐人备好了房间,两位请自便吧。”汤忆下了逐客令,他如今有太多的事要处理,有太多的事要操心,所以根本没有多少时间梦拿来闲谈。
李行天与剑护也没再多说,各自回房休息。
转眼次日清晨。
雪不知是何时停的,此时花园中洁白无瑕,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有些刺眼。
“啪嗒。”
房门应声而开,云之悄然走出。四顾无人,转身来到院中。
“嗖!”
花池中,积雪像是被什么锋利之物切过,露出一道刮痕。
“嗖嗖嗖!”又是几道劲气掠过,花池中的积雪被疯狂地切割,最终瘫软在了一起。
再看云之,此时他的手指正在比划着什么。
昨日与无情剑皇对战之时,他将破军凭空取出之后便在想着是否可以将内力化作剑气,杀人于无形。然而后来却身受重伤,只能作罢。
今日他身体一恢复便迫切地想试验一下自己的想法,如今看来,他很是满意。
“云兄,你醒了。”
这时,汤忆也恰好来到了院中,四目相对,云之满脸歉意地笑了笑说道:“昨日让你见笑了。”
“哪里哪里。”汤忆连忙摆手:“想不到云兄竟然能与无情剑皇过招,这倒是让我震惊的很。”
“哈哈。”云之摇了摇头:“我不是他的一招之敌。”
“云兄还未到而立之年便有如此成就,这让别人看来已经是无上荣幸了。”
云之依旧笑着,等汤忆把话说完后才严肃地说道:“我有事要和你说。”
“嗯?”汤忆愣了一下,站起身来道:“我们移步书房。”
…
一到书房,云之便开口说道:“汤帝已经发现我了。”
汤忆点了点头:“这我知道,所以我想将计划提前。”
云之道:“如何提前?”
汤忆思索了一会:“两个月后父皇会外出围猎,那时候他身边仅会有五千兵士保护。”
“由于之前死去的几位大臣,现在朝中已有一部分人坐不住了。他们正是那些与寒烟惨案有联系之人,我要问你,你想如何处置?”
云之想都没有想:“我的仇人只有汤帝。”
汤忆点了点头:“如此甚好。”
“那些人虽然靠不住,但是关键时候还是可以给我们一些帮助的。所以我现在并没有拉拢他们,而是先将帝都禁军统领拉了过来。”
“如今,让我头疼的也仅有那五千帝卫。他们乃是父皇亲手培养起来的死士,而帝卫首领却又是当初父皇的前锋。他是如何都不可能倒戈的。”
云之道:“不试试,怎么能这么肯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