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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神奇的异果

尽管食物的难题影响着人们的心神,不过该去“打水”的工作却是不能停。人们不断从事这样的工作之时,也渐渐有了一些心得;比如每天中午时分在这个时间段所接收到的树汁是最为甘甜的,并且制作了小型托盘,挂在树上自动工作。

一晃三四天过去了,望着愈来愈少的食物库存,人人都为了口腹之欲而忧愁。当填饱肚子都成了难事,饥饿会驱使人不择手段,到时候圈子里人人自危,生存会驱使人恢复兽性。

正值此时,一个意外的好消息流传开来,周边不少的植物都开花了;不止外出的众人,就连留在天台的人群也能闻到浓郁的芳香,开花就意味着结果,人的食物不也可以来自植物的果实吗?

甚至有人带回来消息说,能看到枝头高处已经挂上了不少小果实,这给了大家希望,相信只要能撑到植物结出果实,未必没有活下去的可能。即使是已经变异的植物,可是既然连树汁都能饮用,那么结出来的果实理所当然的也可以食用了。

源生尝试沿着树干向上爬,他想着在树顶应该能看到更多的景色,也可以探一探果实的虚实。但却失败了,最大的阻碍还是层层叠叠的树枝,导致很难欺身靠近树的顶端,也很难接触到那些奇形怪状的果实。在源生小时候家里并没有拆迁,附近有很多野生的石榴树、核桃树、无花果树之类的植物,对于这种免费的水果,还年幼的源生自然不会放过,也不需要什么工具,徒手便可以摘下许多甘甜的水果。现在这场景真的很像十年前自己再路边树底下仰望树枝高头果实那时候啊。不过现在可不比那时候,一者是玩乐为了消遣,另一者则是为了活下去罢了。

望着那些小果实,青色的表皮、饱满的轮廓;实在是让人很憧憬咬下一口成熟的果肉会是多么的可口。这树所结的果形状竟是他这辈子也从未见过的样子,而且放眼望去就连同一颗树上所结的果实也并非全尽相同。

源生感慨变异树的可怕效率,寻常要生长百十来年的躯干只用了一两天就完全长成了;开花结果一季的事,也不过两三天就也完成了。自打大异变开始之后,这些植物就像坐火箭一样,欻欻的完成着自己的使命。让人不禁认为它们好像是在和时间赛跑,它们不顾一切生长的原因是什么呢?

下午再次有噩耗传来,一个人冒失的尝试摘食未成熟的果实,却被树藤击落身亡。听到这个消息人心惶惶,原本期盼的食果充饥似乎正在变成一件不可能的事情。难道那些怪藤就是为了保护植物所结出的果实?

因为这件事,王祥胜郑重的要求所有外出的人,绝对不允许去碰这死亡之果,其实不用他特意强调也没人会去做这种事,毕竟命只有一条,前车之鉴,后车之师。

源生隐约猜出来是怎么回事了,植物所结的果实大多是用来包裹其种子的,而种子就相当于树的孩子,植物通过结出可食用的果实包裹着种子的办法,引诱动物带着果实也就是带着种子去往广阔的新天地,这也是为了防止密集的植物带来的争夺带来不利的影响。

按这逻辑来说,植物并不会反感前来食用其果实的动物才对,但是对于一棵有一定灵智的生命来说,它肯定是反感提前将果实摘下来的动物;果实并没有成熟也就意味着之前的投入全部白费了。按以前来说,人们可以对各种生物为所欲为,想要怎么决定其命运就怎么决定其命运,然而现在情况不同了,植物掌握了力量,它完全可以选择种子的载体。

心急是不好的习惯,欲速则不达,不论什么情况下都要有一定的耐心。

源生顺着这几天人们搭起来的安全索道溜向树干,像往常一样要开工繁琐的采集工作,习惯性的朝高处望了一眼,这一眼却让他的心激动了起来——有变异鸟类正在食用果实!更为重要的是那蟒蛇一样的藤蔓并没有攻击食用果实的鸟儿。

也许现在可以证实自己的猜想。

源生知会身旁的人,示意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我要倒树顶看一看,顺便试一试能不能薅下几枚果实”。旁边的人出声制止这种危险的行为,“可不敢啊!你忘了前天张叔的下场了?果实虽然诱人,那得也有命吃啊。”

但源生摆了摆手“我知道的,一旦有危险我会立马收手的,相信我吧,不是有一定把握我断然不会冒险”。

源生当然知道危险是一定有的,但是不冒险怎么能得到回报?如果他成功了,就可以向大家说明自己的猜测,这样的思路可行的话,就可以一举解决安全区的食物问题,这必然是大功一件,这种行为会为他带来声望。

另外源生对那些果实有着不可遏制的欲望。这欲望并不是口舌之欲,而是身体上的一种渴求;直觉告诉他这些果实和一般的食物不一样,如果能够食用会给他带来一些好处。

瞅准间隙,源生灵活的在树枝的空松处穿行,他小心着尽量不弄折树的枝干。他的注意力也在默默地观察两侧的怪藤,正如他所料:如果不是大肆破坏树体和采摘未成熟的果实,魔藤不会将其判定为危险目标。

源生慢慢靠近他盯上的奇果,按照经验,这枚果实看起来已经完全成熟了。每靠近一点,源生就要左右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好在藤蔓好像并没有注意到他这只小老鼠。终于触碰到了这枚果实。指尖与果皮摩擦,手感良好。源生能感觉到从指尖传来的这颗果实里所具有的活力。他的心越跳越快,此时他的手掌已经完全握住这枚果实了,只需手腕发力,就能将它括入囊中,而另一边的怪藤仍然没有动作。源生松了一口气,轻轻将其摘下,握在手心,与其说这是一颗果实,倒不如说是一枚蛋,一颗心藏!源生能感觉到从果实中传递到手掌上那磅礴的生机,这让源生爱不释手。

不过就算再怎么惊叹这颗蛋的神奇,哦不对是一颗果实的神奇,终归是要用来解决口欲的。源生舔了舔嘴巴,在那完美的表皮上印下一小排牙印,一口下去,汁液劲爆;此时源生的嘴巴像是迎来了一场巨浪,而冲击的目标就是源生的味蕾。

三下五除二将果肉清理干净,嘴巴里依然回荡着金色水果的清香。“这简直是世间绝响,如果真的有天庭的话,其中的蟠桃也不过如此吧。果然危机之中就有大机遇,这种果子除了好吃之外,更加令人啧啧称奇的是其中包含的一种神奇的力量,虽然描述不出来那是什么样的力量,可是我现在的身体却是能清楚地感觉到这种力量的存在。”

力量如浪潮一般洗刷着源生的身体,在他所不了解的体内身处,有什么东西已经悄然觉醒了,身为身体主人的源生却是丝毫不知情的。

回去多和别人聊聊这感受,等到他们尝了这果实之后一定会像自己一样惊叹吧。源生这样想着,顺手想要把吃剩的果核给扔下去;刚脱手的一瞬间,他立马反应过来将果核牢牢握在手里。一时松懈险些酿成大祸!这果核要带走才对,扔下去肯定不适合植物的心思,自己要做的是找到适宜的地方再种下这果核,也算是报答这棵树的招待。

源生继续向上爬,他想要再多摘几颗带回去给大家也尝尝,说的灾天花乱坠都是虚的,只有让他们看到实物,才能更好地说服他们。现在向上爬比之前轻松多了,早前源生想要上去看看能不能达到树顶,结果中间树枝生长地太过密集,就像是封路了似的。现在显然这种自封解除了,应该是因为果实成熟的缘故,由原来的“高度戒备”变成了现在的“放松警惕”。

边爬边收集一路上见到的果实,但是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在源生拨开一段树枝之后,很意外地看见了久违的天空,当然还有太阳!天很蓝,比源生所见过的最美的图片里西藏的天空还要蓝,源生本以为再也见不到这蓝天;太阳很温暖,但却和他记忆中的太阳大相径庭,抬头头顶的太阳,那诡异的橙红,映射在他的脑海里竟是如此清晰,仿佛他与太阳之间并没有隔着那一点五亿公里,星系的能量之源就在他眼前。

并没有沉浸在看见太阳的喜悦中多久,源生便诡异的陷入了沉眠,奇怪的是当他意识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权之后,手指竟还能牢牢的抓住旁边的树干,没有从树枝头掉下去。

“这又是哪里啊?”源生能够感受到很不适应,前一秒还在沐浴阳光,然后毫无征兆的突然切换了一个场景;如果说是眼前一黑,再醒来看到身处不同的情景里,源生还是可以接受的,但是像是这种被使用了空间传送瞬间转移了一个地点似的,任凭谁第一时间也是无法接受的。

源生心里十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最让他心头受堵的是,他没办法控制这种情况;明知道现在处于类似与梦境的空间里,可是他一点挣脱的手段都没有,如同被用于做实验的小白鼠,只能被迫接受人类附加给它的境遇。

好吧,既来之则安之。源生仔细打量这个新的场景,与之前的“红海场景”、“密室场景”有所不同,除了身边一个圆形球之外,旁边还有很多小的“怪屋”,而且这些都以肉眼可见的蠕动着。

远处是有一层“界膜”包围着这一切,好似半个球面将这一切罩在里边。可以看到一些散乱的小球状物质,接连通过几个“怪屋”时,出来就被组装成一个大的蜂巢状物质。这么看来这里是一个加工工厂的小车间啦,虽然不知道生产的是什么。

源生看到从那个圆形的球状物体的球孔,冒出来一些长条状的东西;刚刚被生产出来的蜂巢状物质,与长条状物质的一小段啮合起来。

源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想着,或许自己是被召唤来当观众的?如果是要自己帮忙的话,貌似自己什么也不会啊,所以还是沉默比较好。缓缓闭上眼睛,想要时间过得稍微快一点,然而就算闭上眼睛了,他却还是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眼前的一幕。

在这种无聊的时光里,时间的界限显得很模糊,源生也不清楚自己看了多久。终于当最后一块也拼装上去了之后,来了一层“塑料袋”将其包裹起来,看起来和别的“怪屋”没什么区别了,此时有无数光从膜外涌入,进入到这个新的“怪屋”里,成了一颗颗晶莹剔透的光球。此时伴随着光球的产生,从边界外缘出现一个身影——果然又是这个奇怪的光影,源生感觉自己好像卷入了什么超自然的生命中来了,这个外貌和他相似但由光影构成的奇怪生物好像和自己有什么渊源?

“不是有渊源,而是我就是你本身,我们是一体的!我们要小心另一个我,但他不是真正的敌人。新的时代已经到来,既然已经觉醒,就努力的活下去吧,某一天那些所谓的‘神’会再回到这里来的,在此之前要做好逃亡的准备。”

“???”源生一头雾水,对于这个奇葩每次出现以及所说的各种言论都让他莫名其妙,感觉他很赶时间啊,说话没头没脑的,为什么就不能坐下来大家好好的聊一聊呢?

源生这样想着,他心中有很多疑惑想要发声质问对方,谁知此时那光影发出刺眼的光芒,再次消失在虚空之中。

正当源生被这光刺的睁不开眼睛之时,眼前一黑,手臂从原来刚想捂住眼睛的动作戛然而止,突然变换到与肩齐的位置,并且手中还握着什么粗糙的东西。

他回到现实中了!这简直是匪夷所思,可这时候可不是思考刚刚遭遇的时候了。源生放眼望去,一片漆黑,他能确定自己应该在树顶,并且眼睛也没出问题不是失明了;那么真相只有一个:现在已经天黑了!

“我也是醉了!这让我怎么下去啊。”对于下边的情况,在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状况下,根本谈不上回去,难道就要让他在这儿留一晚上?这可不妙啊。

正值一筹莫展之际,源生没有注意到有一只虫子落在了耳边,这股扎心的疼痛感将他从焦虑中唤醒,急忙将咬了自己一口的虫子拍飞,源生心中生出一种不妙的情绪。夜晚活动的昆虫远比白天的多,现在如果回不去,一只虫子咬一口也受不了啊。

慌忙之中的源生腾出一只手臂用力的在空中划着弧线,企图赶走在他身边飞来飞去的小虫子,谁知道这样反而引来了更多的虫子,在他的头顶、脸上、鼻孔、耳孔甚至衣服里边折腾着。源生心里一阵膈应,心头一阵怒气横生,不自主的从身体里汇聚一股能量,这次挥臂意外地斩出一道光刀,所触之物皆分崩离析;因为这道光的缘故,浑身上下的虫子也都被惊走。

光刀飞行一小段距离之后,就消耗殆尽,源生却被这意外惊到,他自身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是我干的吗”。他试着紧握自己的手臂,想象着把力量汇集到这里去,确实有了一点效果,不过仅仅是手掌间亮了起来,闪耀在其手掌内有一股精纯的力量。

密集的虫群再度袭来,它们围着源生那发光的手掌,却不敢轻易靠近这有些不寻常的物体。

而源生趁着这光照亮了周围,抓紧时间向下溜去,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一路上手掌的光越来越微弱,他的心里也越来越着急,不由得透支身体再度尝试汇聚出精纯的能量,不过效果甚微,就在他感觉体力不支时,安全区的火光出现在他的眼中,源生用尽最后的力气爬进了安全区,随后他的手掌也暗淡下来,趴在安全区的边上一动不动了,而他身后的虫群盯着他,默默消失在了黑夜的森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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