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此价值不菲的道袍,却不是小涛通过见不得人的歪门手段得来的,实则是有人特意为他量身定做的,也就是精心为他,裁制这件道袍的人,至于她是谁呢?以后再论。
但是也正是这件道袍,让小涛日后惹上了一件,与他并不怎么相干的人命官司,莫名其妙的牢狱之灾,让他受尽了无辜的折磨,真是让他苦不堪言。
不过在刘员外看来,小涛的这件价值不菲的道袍,它的来历;恐怕别有一番玄机,看着小涛羞红着脸的刘员外,定是相信了,他自己心中的那个;原来如此。
原来那个老道长和徐康寿,一定有我不知情的秘密隐瞒着我,他的心里这样暗自想到。
“好一个徐康寿啊!枉我跟你做了十多年的朋友,居然连这种事情都瞒着我。
你当初说你的儿子,已经到了戴冠而立之年,已经到了谈婚娶妻的年龄,想要找一个理想的,门当户对的大户人家里的大家闺秀,作为儿媳妇。
你说我人脉关系广泛,和都城里的许多大户人家的,达官显贵们交往密切,托我为你物色几家阜门千金闺秀,以作待你亲自仔细选择之用。
我也是尽心的帮你,亲自去了都城里几家名门望族,替你物色了几位名门小姐,后来你亲自过目以后,了解了姑娘们的大致性情以后,又挑三拣四,一律不满意。
我问及你原由;你却说这些富甲千金,不是娇生惯养和懒惰成性,就是无德无识和不明事理。再者就是颜值不够,长相平庸。
我说既然你不满意,我就帮你请一位道行高深的道士,替你儿子徐永福,测算一下生辰八字,卜个姻缘卦,讨个八字相符体貌相配的儿媳。”
刘员外已伫立在原地,沉思良久一动不动,就像是被,懂得人体经脉之道的武林高手,点了一个穴道。
一脸疑惑的马道长,依旧坐在蒲苇垫上,用着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刘员外。并且轻声慢气的连叫了两声,员外郎。
但是;犹如木桩一般,竖立在那里的刘员外,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再看那几乎与刘员外,面对面贴得很近的小涛,通红着脸,用着羞答答的眼神,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时不时的望着;捏住他的道袍,一动不动的似乎盯着他看的刘员外,场面一度好不尴尬,并不太喜欢这种感觉的小涛,此时不知应该如何是好。
不过此时他的师傅在这里,他心里倒希望如此,因为他真的担心,如果自己的这件道袍的真正价值和来历,要是让他师傅马道长知道了,以师傅那种贪财好银的性情,还不把他的道袍卖了换钱,那才怪哉。
如果这件道袍被师傅卖了的话,那自己就真的太对不起小莲了。因此,他极力的忍住,这种让他毫不适应的尴尬环境。
说真的;刚才师傅叫的那两声,还真的把他的虚汗,从他的皮层腺毛空里,叫出来一些。不过还好是有惊无险,不然自己的这件道袍也就悬在了半空。
再看那刘员外;依旧出神的想着;
“那位在八字上与你儿子相配的姑娘,固然是可能达不到你的要求,但是至少也能够,福佑家宅平安人丁旺盛,儿孙满堂,寻常生活也能闹个云霄喜庆,夫妻执子之手,白头到老,和睦相处,相敬如宾。
但是你却倒好;说什么研读圣贤之举人,不信欺神骗鬼之术士;不闻牛鬼蛇神之迷信。我以玄学道法奥妙之言,对你苦言相劝,信鬼神而远乎;敬道教而重之。
但你态度之坚拗,言语之坚定,令人气愤。依旧口出‘子不语怪力乱神’之言,不仅如此,还说我信鬼神而悖圣贤之道。
好啊!既然你如此不信鬼神之说。那么为何又和马道长打成一堆,哦!我终于明白了,自从那次我帮你物色了儿媳,你因不满意而退掉之后。我在向你提及,物色儿媳之事,你为什么会屡次的推掉,还说此事自行解决,无需再提。
原来是偷偷的联系上了县城里,资历最老的马道长,帮你卜了一支姻缘卦,并且已经解决了儿子理想物色对象。你为了聊表感谢之意,就给马道长赠送的一匹,以前就尚存的,从海外进口的上等精美布料。顺带还赠送了两双精制华美的筒靴。然后马道长;请了一些心灵手巧和艺工精湛的裁缝,就用这块布料,制成了两件巧夺天工的道袍和道帽。
那个老道士;因为太过珍惜和爱不释手,故而舍不得穿戴,故决定珍藏留用,象征自己通天正道的,一代宗师的形象。从小困苦的小涛,则不怎么讲究,有好衣好袍,照穿不误。兴许是白天穿到街上,染上了一点红颜料。
那个老道因为心疼不已,因此责骂与小涛,切!还说不是在责骂小涛。那更该死的徐康寿,他不是说这种布匹全都进货给我了吗?怎么会…”
越想越不对劲儿的刘员外,也是越想越气,越想越怒火中烧,一时怒不可遏;竟忘记了自己身处于何处,全然没有顾及到自己员外郎的身份,不自控的用粗话骂了一句;
“真是气煞人也!如此欺余者,孰能忍耐!不行!老子一定要找他问清楚。这块布匹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妈的!老子花钱叫他买的东西,他居然敢私藏一点,还偷偷的馈赠给了别人。”
刘员外如此失常的表情,着实惊的马道长师徒莫名其妙和目瞪口呆。
转过身来,对准马道长,怒气冲冲的,准备想询问一下,小涛这件道袍的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