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接着说道,“从伤口的力道来看,暗杀太子的凶手应当是习武之人,而且武功不弱,能够在皇宫内悄无声息将太子刺杀。”
慕容南兮低头不语,凝眉沉思着。
以现在宫中的局势来看,很有可能对太子行凶的人应当是其他几位皇子。
慕容南兮决定从这方面开始下手调查。
皇上给了慕容南兮大权,这让她可以自由出入皇宫调查。
太子的死让宫中人人感到自危,也都十分配合慕容南兮的调查。
只是太后和四皇子那边,却对慕容南兮百般刁难,扰乱慕容南兮的调查。
太子还未被暗杀之前,慕容南兮便察觉到四皇子已经招兵买马,贿赂朝廷,和太子争锋相对。
“武功高强之人?”慕容南兮突然发出一声嗤笑,“这人也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
仵作表情有些惊愕的样子,抬眼呆呆的看着慕容南兮。
慕容南兮自顾自地接着说道,“宫中有皇子暗中招兵买马,行那贿赂朝廷之事,且对储君之位虎视眈眈,皇室自古立长不立幼,太子便是他人眼中的绊脚石。”
“难道主管怀疑是……”仵作心中似乎猜到了什么,却又不敢确认,只是垂下了眼眸,眼底有一抹迟疑。
慕容南兮抬起眼眸看向仵作,眸子里华光流转。
“那么在你看来,能派出这样的杀手对太子下手的人,当今世上有几个人呢?又有几个人敢这么做呢?”慕容南兮声音淡淡的问道。
“小……小的不敢说。”
仵作默默的低下了头,而慕容南兮则是继续说道,“你自然是不敢说,因为暗杀太子的幕后主使……正是四皇子。”
此话一出口,仵作猛地抬起头,瞪大双眼看着慕容南兮。
“你别害怕,这里没有外人。”慕容南兮拍了拍他的肩膀,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搭在他的肩头,“你只消好好助我查明真相便可。”
“可是,我们没有证据能够证明是四皇子派人暗杀太子。”仵作颓然的说道,似乎对此事并不报任何希望。
毕竟四皇子乃是皇室之人,权势滔天,而他只不过是个仵作,仵作乃最下贱的职位。
慕容南兮再怎么得皇上看中,始终也不是真正的皇家人。
这件事情,怎么看,都不是一件容易办到的事情。
慕容南兮也知道这点,但是皇上已经把重任托付给她,她只能奉命行事。
于是慕容南兮对那仵作说道,“小心行事,别打草惊蛇即可。”
调查了太子的尸体以后,两个宫女的尸体也被检查。
伤口可以看出出自同一个人所为。
慕容南兮将太子府上的下人全部彻查,终于从一个太监身上查出了一丝线索,众人在那太监的房子里搜到了不属于他的银钱。
“说,这些银钱是怎么回事?”慕容南兮将搜到的银钱拿在手中,这些银子下都有着官印,如若不是朝中大臣,或是皇子,绝不会有人得到这样的银钱。
“小的……小的也不知道,这是有人故意陷害,请主管大人明察啊!”
太监跪在地上,满脸惶恐地向慕容南兮求饶。
“哼!”慕容南兮冷哼一声,鄙视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太监,威胁道,“你若是不肯如实相告,那你这条命也别想要了。”
听到这话,太监的脸上滚了一层豆大的汗珠,表情变得既痛苦,又很纠结。
“说,还是不说?”慕容南兮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睨着太监,眼神冰冷无比,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我说……我说,”太监终于坚持不下去,一股脑儿将事情发生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慕容南兮。
“你确定是四皇子指使的?”慕容南兮听完,又问了一次。
“是的,千真万确。”太监点头如捣蒜,飞快地说道:“那个杀手是四皇子身边的暗卫,眼睛上有一道很长的刀疤。”
慕容南兮背着手,走到了房间门口站停,“随我到四皇子的寝宫,将杀手捉拿归案!”
“是!”
从太监的住处离开,慕容南兮带着一队人马,径直走向了四皇子的寝殿。
因为有皇上的令牌,所以没人敢阻拦慕容南兮。
在四皇子的侍卫当中,慕容南兮找到了脸上有刀疤的男人。
慕容南兮身后的侍卫很快就将他拿下,押着他跪在慕容南兮的身前。
“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慕容南兮抬手向后伸去,一个侍卫将一把匕首递放到她的手中。
慕容南兮拿着匕首在刀疤侍卫的眼前晃了晃,“你可曾记得这把匕首?”
“呵,不用多说了,太子就是被我所杀的。”刀疤侍卫不屑的哼了一声,脸上是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表情。
慕容南兮转身之际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抬手一挥,“来人,将他押送至刑部大牢!”
“是!”
到了刑部大牢以后,慕容南兮和刑部尚书开始审问刀疤侍卫。
“太子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刺杀太子?”慕容南兮问道。
刀疤侍卫皱眉道,“他不配当这个太子。”
“是吗?”慕容南兮冷哼,拍了拍手道,“出来吧。”
话毕,一个太监从角落里走出来在刀疤侍卫旁边站定,跪在慕容南兮的身前。
刀疤侍卫看到这个太监的出现,脸色变了变,虽然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却还是让慕容南兮捕捉到了。
“他可以证明你是四皇子派来刺杀太子的凶手,人证物证皆在,我劝你最好和盘托出,否则……”慕容南兮的眼神冰冷无比,声音更是透着一股狠意,“你连全尸也不会有。”
“哈哈哈哈……你以为,我会害怕这个吗?”
谁知那刀疤侍卫竟然不害怕,反而还仰天大笑起来。
慕容南兮忍不住皱了皱眉,知道刀疤侍卫不好对付。
容易被钱财收买的人,自然会贪生怕死,容易倒戈,而面前的刀疤侍卫,明显不是这种人,反倒更像是个亡命徒,这就让慕容南兮感到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