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炼体带来的最大好处不是自身的抗击打能力而是激活身体的自愈能力,伤处即已无血涌出剧毒环境下亦是即不好受亦不太难受难得来这黑水洞底自然认认真真逛它一逛,徐广生:“水妹啊,根本就是那种无底的黑沼泽,到底是哪个神经病设计的这鬼界庭院,难不成为了处决罪大恶极的犯人…算了吧,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弱者便只能任人宰割,但弱者亦有我们弱者特有的执着,若一辈子执念于一事纵无所成亦是一份难得的幸福,这种幸福,真的很难得到,做个简单的人又岂有想的那么容易,如若只为简单的活着而活着人生又岂还有那意义,能够伴随人一生一世的始终只有矛盾。”
若无矛盾人怕就连起床亦难给自己找到那借口,好比不起床不上班便没钱交房租水电没钱吃饭,而手里有钱自亦难免亲情一类的缺失,除了自己一无所有的徐广生则因这一无所有矛盾更多,若非他这IT类的技术宅不喜于人前自揭伤疤想来绝难搏取女生好感,当然主要是说了根本没人信说多个几次自也懒再较真,不过此处除了那黑沼泽值得较真之事可有不少,徐广生:“…原来环境特殊药材还真会变异,都不知道这到底是该将它们归类为绝世大补还是阎群请柬好,共生关系居然能达到这程度绝对值得采摘一二仔细研究,花可真丑,该不会是被自身毒素给毒到了吧,那些生物学家电视上总说植物毒性越强花便越美,那地球的常识到了这地球显然只能归类于谬论,好在相似之处居多差异为少,否则我肯定会由半疯沦为纯疯,光那兽潮就够另类了,恐龙居然和驼鸟同现一处,这的飞禽和走兽划分的可真够清晰的了,都快赶得上张校长当年表彰大会上那句能飞上天的才是鸟,所以你们班这一个两个全是鸟人,太过高深、常人难明,搞不清楚他那到底是在骂人还是夸我们班的成绩好,能如此让我们一世永记倒也算是用心良苦,否则我们怕是直连他那校长姓什么都懒去打听,呵呵,只不知道给他核对讲稿那秘书事后会挨什么处分,没准那讲稿原本就是人家代的笔。”
往事亦未必只能是不堪回味,关于那经典讲稿的各种可能一直都是徐广生那段难忘大学时光的重头戏,入戏若太深干的即便是极其简单的事亦极有可能会出差错,徐广生:“…对不起啊前辈,我这不是有心的…腿骨还您。”
能坐化的又岂会是那些摔死的可怜虫,不过入土为安在这地球可不大好使,入乡便得随俗,所以徐广生只是恭恭敬敬向这骸骨行了三个大礼,此处这以右手手掌托着额头弯腰所行的大礼即便现在徐广生依旧觉着像是献上自个的头颅,之所以如此不是因为这人死的正式而是饭团之前曾说过能在这洞底修行的修为至少也得是通神,骸骨:“且慢,年轻人,可否陪老夫聊几句。”
修神修到自个全身无肉徐广生绝不至于觉着恐怖,但身后这骸骨可是散架都不知多少年了,徐广生:“…前辈,我真不是故意的,您老有怪莫怪全当是我这小屁懵懂无知,别来勾我的魂索我的命。”
骸骨:“呵呵,小友你可是姓徐?”
徐广生:“…这都知道,我命休矣。”
骸骨:“别紧张,老夫得道飞升之前亦姓你那徐,徐福。”
徐福二字一出徐广生哪还顾得上紧张,徐广生:“您可是认识赢政的那个徐福?”
徐福:“怎么,你知道我是谁?”
徐广生:“唉,想不知道都难啊,就因为你在赢政那骗了五百童男及五百童女去东边那蓬莱仙岛求取什么仙丹才有了我们中国人民的死敌小日本,不过您倒还没叫我失望,这得道飞仙到只剩把骨头除您我还真想不出那第二号。”
徐福:“无论什么日什么本,你以为之后发生的那些事能和我这徐福扯上关系,说说,你是哪国人。”
这岔徐广生倒还真是漏想了,为减少尴尬自然得卖弄一番以掩饰窘态,徐广生:“夏、商、周、春秋、战国、秦、汉、三国、两晋、南北朝、唐、宋、元、明、清,中华人民共和国,你们秦国排行第六而我们中华人民共和国至少我离开那会还是现在进行时,徐广生,之所以这名其实不过是因为孤儿院方面只知道我徐姓且出生在广州,或者说在广州被路人给捡到并送去了派出所,哦,派出所就是你们秦朝那会的,官府衙门,很小的那种,旧事不提咱直入正题,为什么您知道我必定姓徐?”
徐福:“莫非你不是一进这擒天阁就被发派到这黑水洞苦修?”
徐广生:“不是,如今擒天阁流行的是杂役,您这苦修我还是头回听说,之所以到这乃是因为…其实我也不清楚具体是因为什么,像是保护亦像是报复,毕竟险遭我非礼的那人乃是擒天阁的现任阁首,原本我一直以为此处这地球提升修为靠的是吞服丹药,您的最爱。”
徐福:“如此看来你还是丹修。”
徐广生:“哪怕仙丹大口大口的塞亦修不了我这神,我纯就是个炼丹的可怜虫,修为之所以能达到蕴海靠的全是运气,能下到这洞底我仰仗的则是饭团那邪兽的精血,先生说我和传说中那黑虎很像所以才能修得了这非常之法,黑虎那货您老可有印象?”
徐福:“黑虎…对他老夫有的何止是印象,就是他那阁首发派我来的这黑水洞,但据闻他也是从这出去的,只是人家通神前前后后只花了四年而老夫则足足修了一千三百年方才踏入通神,丹修、苦修、邪修、器修,四种修炼中属这苦修最难,不过正因为难所以亦是最强,知道为什么我飞升之后还要留这一缕残魂于此吗?”
徐广生:“…飞升便飞升,随您喜欢,按我的想法,应该是想和家乡那边过来的同姓之人聊上几句,想来您也不明白为什么被选上参加这试炼互换的都姓徐。”
徐福:“错,姓什么其实并不重要,关锻是为何姓的这徐,再深的老夫亦没搞明白,苦修虽强却难登大雅之堂,老夫虽已尽升却和你仍在同一星球,对苦修而言飞升仅仅只是修行的开始,至于那为什么,好奇心做怪吧,记得当初领我来这那阁士曾说过,黑虎之所以有之后那修为与黑水潭密不可分。”
徐广生:“…您这该不会是厉鬼找替身吧,若真个得道飞升又岂会畏惧这小小的黑水潭。”
徐福:“若真要找你做那替身老夫何需如此麻烦,别人不好说但至少老夫下不得,因为试过,神力那流失的速度远超我所能控,否则我这骨骸岂能黑成这样,周围这些毒草与它一比根本不值一提,见你之前我一直怀疑是当初那阁士骗我。”
徐广生:“只因为下来那会我在黑水潭里边掏了一把泥?”
徐福:“那你以为老夫会蠢到一试便整个人往里跳,那种欲罢不能虽已事隔千年但老夫至今仍是记忆犹新,原本此处与我修为不相上下的徐姓之人尚有三名,当时我们四个谁也不服谁,所以我干过的事他们亦不甘人后,啊…虽说为赢政炼制长生丹那会我亦干过不少违心之事但这种黑锅我不愿背。”
徐广生:“您说的那三人该不会是黑水潭边骨头只露半截的骸骨吧,那死状可真他妈恐怖…即已试过再试亦无不可,但,您这眼珠都没有,没记错吧。”
徐福:“即是神视又岂需那眼,若满足了老夫这好奇自有你的好处。”
徐广生:“好处不好处您赶紧说嘛,干嘛非得等到事后,若您老真个是神难不成还怕我这凡人反悔,没准我还能从您的那些好处中得到某些启发,除非您老早已死到就剩下这几缕残魂。”
由来请将不如激将,何况若现在便得了那好处至少能分清对方到底是鬼是神,假冒伪劣的商品尚且缕禁不止更何况是这伪神,饭团若稍加伪装尚且能够冒充一下那神兽更何况眼前这真神伪神两不知的骸骨仅有一缕残魂,除了炼丹几乎没样在行的徐广生直连那缕残魂在哪都搞不清楚摊上这种要命的事自然得多留几个心眼,徐福:“…也对,你悔亦无用,得了好处不办差即便你逃到天涯海角老夫亦有的是办法逮你回来沉潭,顺着老夫这右手所指挖吧。”
看着原本散散落一地的骨头答答答节节相扣倒确实有那么点意思,徐广生:“没想到您老还能这样玩自个留下的骨头,别误会,只是觉着新鲜。”
徐福:“那需不需要老夫陪你散会步?”
无论和骷髅烛下共舞还是月下散步可都会令人毛骨悚然,徐广生:“是这吧,马上开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