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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唐娜·马利亚·安娜今天不去参加宗教裁判所的火刑判决仪式。她正在为她的兄长奥地利皇帝约瑟服丧,这位皇帝患了名副其实的天花,没过多久就病发去世,年仅三十三岁,但她留在卧房不肯出门的原因并不在此,既然王后们所受教育的目的是应对巨大的打击,那么,要是一位王后在这般区区小事上表现脆弱,就国将不国了。尽管怀有身孕已经是第五个月了,王后仍然有恶心的反应,不过这也不足以让她放弃对宗教的虔诚,不足以让她错过在灵魂升天的肃穆仪式中的那种视觉听觉和嗅觉感受,这个仪式的宗教气氛十分浓厚,游行队伍庄严堂皇地行进,判决书诵读得从容不迫,被判刑者垂头丧气,阵阵悲号,人肉在火舌中发出浓烈气味,牢狱之苦后身上残留的一点脂肪被烤成一滴滴落入红红炭火中的油。唐娜·马利亚·安娜之所以不去参加火刑判决仪式是因为,除了怀孕,医生还为她放血治疗了三次,再加上这几个月以来的潮热症状,令她元气大伤。放血治疗和她兄长的死讯一样,都拖延了很长时间,因为当时她刚怀孕不久,医生们想确保她万无一失。确实,王宫里空气不妙,国王刚才还打了一个响亮的嗝,为此他对在场人士表示歉意,也即刻得到了谅解,释放嗳气对灵魂总归有好处,但这只不过是他的想象,国王吃了泻药便立刻见效,原来仅仅是肠胃不适罢了。王宫里一片凄风苦雨,因为国王命令全王室服丧,命令大臣和军官们一样服丧,八天不得出门,穿孝服六个月,其中三个月穿长斗篷,三个月穿短斗篷,以示对联姻兄弟皇帝之死的巨大悲痛,这使王宫的气氛雪上加霜。

然而,今天是普天欢乐的日子,也许这个词不大贴切,因为人们的喜悦发自更深邃的地方,也许就发自灵魂,全城人都走出家门,涌到街道和广场,从上城区涌下来,汇聚在罗西奥去观看处决犹太人和新教徒,以及异教徒和巫师,还有那些难以准确分类的案件,例如鸡奸,僭神,奸淫和煽惑妇女等及其他应判处流放或者火刑的大小案件。今天出场的罪人共一〇四个,其中五十一个男人,五十三个女人,大部分来自巴西,巴西是盛产钻石和残忍的沃土。在女人当中,有两个被判死刑,因为她们屡犯不改,也就是一再犯下异教罪,执拗地信奉异端,拒绝服从律法,即虽然经过多次规劝,她们仍然执迷不悟,即顽固坚持被她们认作真理的错误,只不过她们的真理在时间和地点上不对而已。上一次在里斯本烧人,差不多是两年以前了。今天,罗西奥挤满了人,因为既是礼拜日又有火刑仪式举办而显得双倍热闹,人们永远不会知道里斯本居民究竟更喜欢什么,是更喜欢看这个呢,还是更喜欢看斗牛呢,只是斗牛留传了下来。女人们站在临广场的窗口,精心穿着,为了讨王后欢心,梳着日耳曼风格的发式,在脸颊和前胸搽上朱红脂粉,当已定的求婚者或可能的仰慕者拿着手帕,斗篷飞扬地在下边走过时,她们做出各种表情,并噘起嘴唇,以便显得小巧可爱,面朝大街往下望,女人们还暗暗自问,脸上的妆容是否还完好,嘴角的面靥是否亮眼,痘痘是否遮住了,而下边熙熙攘攘的队伍中那个神魂颠倒的人又是否看见了自己。天气太热了,围观者们不停地喝着习惯喝的柠檬水,装在陶罐中的水,吃着一块块西瓜,可不能因为那些罪人将要死去,就让大伙儿受苦。要是胃里需要什么解饥的东西,那里不乏羽扇豆,松仁,干奶酪饼,以及枣椰。在宗教仪式结束之后,国王将率领他的亲王兄弟和公主姐妹们在宗教裁判所进晚餐,既然已经没有什么不适,就要驾临宗教裁判所首席法官的晚宴,那里有一盘盘丰美的菜肴,鸡汤,山鹑肉,小牛排,肉酱馅饼,佐以糖和肉桂的羊肉馅饼,以及这类晚餐上必有的卡斯蒂利亚式的辅以藏红花及各种佐料的主菜,最后是牛奶冻,油酥点心和应时鲜果。不过国王非常简朴,不喝葡萄酒,而懿行胜于言教,众人都追随懿行,绝不沾酒。

既然肉体已经填得满满当当,那么对灵魂更有益处的懿行今天就要在这里出现。宗教游行开始了,多明我会修士们举着圣多明我的旗帜走在前边,随后是宗教裁判所的法官们,他们排成一列长长的队伍,最后出现的是被判决的罪人,前面已经说过,一共是一〇四个,他们手上拿着大蜡烛,旁边是押送他们的人,还有一片祈祷声和喁喁低语声,从他们头上戴的圆檐帽和身上穿的悔罪服的区别可以看出哪个将被处死,哪个不被处死,当然还有另一个明白无误的信号,即那高举着的耶稣受难像,其背对着的女人们将在火堆里烧死,相对应的,那受苦受难的善良面孔所对着的那些人能逃过死刑,这是用象征的方式说明等待那些罪人的命运会是什么,另外还能通过服装解读,后者直观展示了所判的处罚,身穿带红色圣安德肋十字架的黄色悔罪服的人罪不至死,另一种悔罪服上面有火苗朝下的图案,即所谓逆火,表示该人已经忏悔,免受死刑,而那种灰色长袍,阴森森的灰色,上面的图案是罪人被魔鬼和火舌围绕,直指必死无疑,这说明身着此种长袍的那两个女人过不了一会儿就要被烧死。由方济各会总主教若昂·多斯·马尔蒂雷斯修士讲道,显然没有谁比他更能担起这项职责了,只要我们还记得,上帝褒赏了一位方济各会修士的品德,令王后怀了孕,因此应当利用他布道来拯救灵魂,正如王朝和方济各会都从那位修士那儿得了利,前者确保了王室的承续,后者则有许诺中的修道院。

平民百姓怒气冲冲地辱骂罪犯,女人们伏在窗沿尖叫,修士们滔滔不绝地高谈阔论,游行队伍像一条巨蛇,罗西奥广场容纳不下,绕了一个又一个圈,仿佛要延伸到四面八方,让全城都看到这有益的表演,走在队伍中间的那个人是西蒙·德·奥利维拉·索萨,他既无头衔又无薪俸,却宣称是宗教裁判所在册的世俗神父,做弥撒,听忏悔,还宣讲布道,而与此同时他又自称是异教徒和犹太人,如此胡言乱语实属罕见,更混乱的是,他既叫特奥多罗·佩雷拉·德·索萨神父,又叫曼努埃尔·达·孔塞依森修士,或者叫曼努埃尔·达·格拉萨修士,还叫贝尔希奥尔·卡尔内罗或者曼努埃尔·伦卡斯特雷,谁知道他是不是还有别的名字,这些名字是不是真的,因为选择自己的名字,每天改换一百次名字,是每个人都有的权利,而名字本身并无意义,那一个是多明戈斯·阿方索·拉加雷罗,在波尔特尔出生,在那里居住,他妄称看到了显圣,自己成了圣徒,便用祝福,咒语,十字架,以及其他类似的迷信手段为人治病,想一想吧,就好像他真是第一个如此行事的骗子。那个是圣若热岛的安多尼·特谢依拉·德·索萨神父,他的罪行是引诱妇女,这是他抚摸并侵犯妇女行为在教规上的标准用语,可以肯定该行为从在忏悔室里的谈话开始,最后在圣器室里偷偷摸摸地结束,直到他被抓,将被流放到安哥拉了却残生,而这是我,塞巴斯蒂安娜·马利亚·德·热苏斯,也算得上四分之一个新基督徒,我看到圣明显灵,获得天启,但他们在法庭上说我是假装的,我听到上天的声音,但他们说那是魔鬼的伎俩,我知道我可以成为像所有男圣徒一样好的女圣徒,或者更好,因为我看不出我和圣徒们有什么区别,但他们斥责我说这是不可容忍的狂言,是骇人听闻的狂妄,是公然违抗上帝,于是我犯了渎神罪,是异教徒,并邪恶妄为,他们堵住我的嘴,于是我的狂言,我的异端邪说,我亵渎神明的话,无法再被听见,他们判处我当众受鞭刑,判处我流放安哥拉王国八年,我听到了宣读判决书,听到了对我的判决和对跟我一起在这个队伍里的人的判决,但没有听见他们提到我的女儿,她叫布里蒙达,她会在哪儿呢,布里蒙达,你在哪儿呢,要是你没有在我之后被囚禁起来的话,一定会来打听你的母亲,要是你在人群之中,我就能看到你了,现在我还要我的眼睛,也只为看到你,他们堵上了我的嘴,没有捂上我的眼睛,即使眼睛看不见,我的心也能感觉到你,也一直在想着你,要是布里蒙达在人群之中,我的心会跳出胸膛,就算他们朝我吐唾沫,往我身上扔瓜皮和脏东西,啊,他们都大错特错了,只有我才知道,只要愿意,人人都可以成为圣徒,可我喊不出来,但胸膛给了我信号,它让我的心发出悲鸣,我就要看到布里蒙达了,我就要看见她了,啊,她就在那儿,布里蒙达,布里蒙达,布里蒙达,我的女儿,她已经看见我了,但不能说出来,不得不装作不认识我,甚至假装蔑视我,巫婆母亲,被判叛教的母亲,虽然仅仅是四分之一,她看见我了,她旁边站着的是巴尔托洛梅乌·洛伦索神父,布里蒙达,不要说话,你不要说话,只用你那双眼睛看吧,你的眼睛能看清一切,那个男人是谁呢,个子高高的,就站在布里蒙达旁边,不知道,啊,不知道,他是谁,从哪儿来,他们之间会发生什么,我的能力啊,从他破旧的衣服,他饱经风霜的脸以及他从腕部缺掉手的胳膊来看,他是一个士兵,永别了,布里蒙达,我再也看不到你了;布里蒙达对神父说,我母亲在那儿,然后她转过身,问那个站在她旁边的高个子男人,你叫什么名字;那个男人理所当然地做出回答,同时也就确认了这女人有权问他这个问题,我叫巴尔塔萨·马特乌斯,人们也叫我“七个太阳”。

塞巴斯蒂安娜·马利亚·德·热苏斯走过去了,其他人也都走过去了,游行队伍绕完一个圈,被判处笞刑的受到了鞭打,那两个女人也被烧死了,头一个女人因为声称愿意在死前皈依基督,所以先绞死再烧,第二个女人临死之际依然冥顽不化,最终被活活烧死,而火堆前边,男人们和女人们一起跳起舞来,好热闹的舞会,国王离开了,他看过一切,吃过东西,在游行中走了路,乘六匹马拉着的篷车,由卫队护卫着,和亲王们返回了王宫,下午很快过去了,天气仍然闷热,太阳斜到了绞刑架那边,加尔默罗修道院巨大的影子落在罗西奥广场,被处死的女人落到尚未烧透的木柴上,躯体将慢慢碎裂乃至消失,到了晚上余下的灰烬就会四散飘走,即便是末日审判也无法把它们再聚拢到一起,人们将带着巩固后的信仰返回家中,鞋跟上还沾着黑色的人肉留下的黏黏的尘土和烟垢,或许还有在炭火中未蒸发的黏滞的血污。礼拜日属于上帝,这是再普通不过的真理,因为每天都属于上帝,而一天天的日子就这样渐渐消耗着我们,除非火舌以同样那位上帝的名义把我们更快地耗尽,这是双重的残暴,我就是这样被烧死了,因为我出于自己的理智和意志不肯把骨与肉与支撑肉体的灵魂交给上述的上帝,肉体属于我自己,完全属于我自己,是我与我自己直接交媾的产物,是世界降临在我隐秘的面孔上,正如外表所现,所以不为人知。然而,我们总归要死的。

要是有谁在场,一定会觉得布里蒙达说的那几句话冷漠无情,我母亲在那儿,没有一声叹息,没有一滴眼泪,甚至脸上没有一丝怜悯,而虽然人群那样恨她,辱骂她,嘲讽她,总还有人表示同情,而这个姑娘是她的女儿,从母亲望向她的样子就可以知道她是个受宠爱的女儿,但女儿只说了声,在那儿,就马上转向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男人,问他,你叫什么名字,仿佛打听他的名字比她的母亲在监狱里遭受折磨和虐待之后又要遭受鞭笞之苦还重要,仿佛打听他的名字比塞巴斯蒂安娜·马利亚·德·热苏斯必将被流放到安哥拉,一去不复返还重要,谁知道呢,安多尼·特谢依拉·德·索萨神父会不会在心灵和肉体上给她以安慰,毕竟他在这里有过不少相关经验,还好,虽说罪名已定,这个世界也还没有到那么不幸的地步。但是,布里蒙达回到家里便大哭起来,眼泪从眼睛里涌出来,像两道汩汩的泉水,要想再看到母亲只能是在上船的时候了,而且只能远远地望一眼,英国船长把妓女丢下船都比一个被判刑的母亲亲吻女儿要容易得多,母亲亲吻女儿,脸贴着脸,一个皮肤柔软,一个皮肤稀松,贴得这样近,相距那样远,我们身在何处,我们又是谁;巴尔托洛梅乌·洛伦索神父说,在上帝的意旨面前,我们什么都不是,也许他知道我们是什么,顺服吧,布里蒙达,让上帝掌管上帝的领域,我们不要越过边界,只在这边崇拜,而我们执掌自己的疆域,人的疆域,一旦成功,上帝定会降临,而在那时,世界就被创造出来了。“七个太阳”巴尔塔萨·马特乌斯未发一言,只是盯着布里蒙达,她每次回望他一眼,他都感到胃里一阵发紧,因为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眼睛,这双眼睛随着外界光线或者内心想法的变化而变化,时而浅灰,时而绿色,时而蓝色,时而是宛如夜幕一般的黑,时而是煤矸石碎片边缘那样明亮的白。不是因为得到邀请他才来到这所房子的,只是因为布里蒙达问他叫什么名字,他回答了,无需更好的理由。火刑仪式结束了,场地清扫干净,布里蒙达离开了,神父跟她一起,布里蒙达到家后让门开着,好让巴尔塔萨进来。他进了门,坐下以后,神父才把门关上,就着从缝隙射进来的最后一缕光线点上油灯,此时本市地势低洼部分已经完全黑下来,但落日的红色余晖还能照到这城市的高处,城堡防御墙那边传来士兵们的喊叫声,要是在别的场合,“七个太阳”一定会回忆起战争,但此时他只顾得用眼睛盯着布里蒙达的眼睛,盯着她的身体,那身材高挑苗条,就像他下船来到里斯本那一天睁着眼睛梦见的英国女人一样。

布里蒙达从凳子上站起身,给壁炉点上火,把一只汤锅放在三腿炉架上,汤烧开之后她盛了两大碗递给两个男人,在做这一切的时候她都没有说话,几个小时之前她问过,你叫什么名字,这之后就一直没再开口,虽说神父先吃完了,但她还是等巴尔塔萨吃完以后才吃,为的是拿他用过的餐勺,这沉默的动作似乎是在回答另一个问题,你的嘴愿意用这个男人的嘴用过的餐勺吗,让这个男人把你的东西当作他的,又把他的东西给予你,让你的和他的这两个词失去意义吧,而布里蒙达在被问之前就已经做出了肯定的回答;现在我宣布你们结婚了。巴尔托洛梅乌·洛伦索神父等布里蒙达把锅里剩下的汤喝完,便为她祝福,这祝福不仅为她本人,还为她的汤和餐勺,为他们的凳子,为壁炉里的火光,为那盏油灯,为铺在地上的席子,为巴尔塔萨被截掉的那只手。神父说完就离开了。

两个人坐了一个小时,谁都没有说话。只有一次巴尔塔萨站起来往壁炉里渐渐弱下去的火上添了几块木柴,只有一次布里蒙达挑了挑火光渐小的油灯灯芯,屋里又亮了,这时候“七个太阳”才能张口,你为什么要问我的名字呢;布里蒙达回答说,因为我母亲想知道你的名字,也想让我知道;你又不能跟她说话,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就是知道,但不清楚是怎么知道的,你不要问那些我不能回答的问题,像你之前那样做,跟我来这里,但不问为什么;那现在怎么办;要是你没有更好的地方可住,就留在这里吧;我必须去马夫拉,那里有我的家,有我的父母和妹妹;你走以前就留在这里吧,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你为什么想让我留下呢;因为需要;这条理由说服不了我;要是你不愿意留下,那就走吧,我不能强迫你;我无法离开这里,你把我迷住了;我没有迷惑你,我一句话都没有说,也没有碰你一下;你看了我的内心;我发誓再也不看你的内心;你发誓说不再看,你就已经看过了;你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从没看过你的内心;要是我留下,在哪儿睡觉呢;跟我一起睡。

他们躺下了。布里蒙达还是个处女。你多大岁数了,巴尔塔萨问道;布里蒙达回答说,十九岁;但说完之后她就又长大了一些。流了一些血在席子上。布里蒙达用中指和食指尖蘸上血,先在自己胸前画个十字,然后在巴尔塔萨胸脯上画了个十字,正好在他的心脏上边。两个人都一丝不挂。附近一条街上传来争吵声,刀剑的撞击声,还有奔跑的脚步声。然后一片寂静。没有再流血。

早晨巴尔塔萨醒来,看见布里蒙达躺在他身边,正闭着眼睛吃面包。直到吃完以后她才睁开眼睛,这时候她的眼睛是灰色的;她说,我将永远不看你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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