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跑!”叶泌甜跟着周廷皓跑了出去,气势汹汹的,唯恐把周廷皓吞入肚子里。
但可惜,她还是跟不上周廷皓的脚步,周廷皓一溜就不见了踪影。
余茴望着他们走出去的背影,莞尔一笑,不足为奇。很快,她便拿起书本,刚刚被廖思棋耽误了一些时间,今晚的学习任务怕是完成不了了。
……
……
叶泌甜虽然追不上周廷皓,但上课时间一到,周廷皓还是逃不过被挨打苦海,回到座位上就被叶泌甜暴揍一顿。虽然他不能还手,但也不能白白被叶泌甜挨打,还是喜欢耍耍嘴炮,惹得叶泌甜更加气愤。打打闹闹过后,随着说话声的消逝,两人也不得不静下心来好好学习了。否则打扰到其她人,是会被仇视的。
时间如逝水,从南到北,由东往西,不曾倒流,抓不住它走过的尾巴,它早已灰溜溜地往前走去。钟楼又一次发挥了它的重要性,今晚的自修时间也宣布结束了。
铃声一响,许多人便匆匆收拾自己的东西,或者是两手空空地跑了出去。
“等会。”余茴在收拾着一些书本,她慌忙地叫住了叶泌甜。尽管她今晚的学习任务还未完成,但她心中对廖思棋的问题存留更多的杂念,她觉得她今后是余茴看见叶泌甜一下子便背起了她的书包,怕她一下子就不见了。刚刚约了叶泌甜一起回宿舍,余茴想向叶泌甜询问一些有关情感问题的东西……
“没事,我等着呢。”叶泌甜背起着书包,站在自己座位的旁边,温和地回答余茴的话。
“请问我可以跟你们一起走吗……?”周廷皓瞄了一眼后面的两位女生,总感觉她们待会一起回去谈话的内容一定挺有趣的。
“做你的美梦去!”叶泌甜拒绝了周廷皓,她的马尾往左一甩,与刚刚对待余茴的态度截然相反,面对着周廷皓咄咄逼人,“我们女生讲话,你凑什么热闹?”
“我又不介意你把我看成女生……”周廷皓细声细语地说,如春风吹过……牛粪似的,他今天说话的语气与他平时简直是天壤之别。
“你是不是有毒!”叶泌甜起皮疙瘩起了一层,脸都皱成了苦瓜模样,但她表现得越加痛苦,周廷皓的心情就愈加舒畅。叶泌甜推着周廷皓:
“你赶紧走!老是在这里打岔。”
“你怎么这样啊?对余茴就那么好,对我就那么凶。”周廷皓被叶泌甜强推过去,愤愤不平地问道,当然,也是他激怒叶泌甜的一个方式。
“哇……”叶泌甜不可思议地发出感叹,“你说你自己那么吊儿郎当的,余茴多温柔细腻,还想享受跟别人一样的待遇?”
“……哼。”周廷皓骄傲地发出哼声,留下叶泌甜原地凌乱。周廷皓最近好像都挺不正常的……虽然好像是一直都很不正常。
周廷皓调皮过后,他也笑嘻嘻地走开了。原本他就没想死缠烂打跟着两位女生,毕竟他在的话,叶泌甜跟余茴应该也说不出悄悄话,并且他会一直被叶泌甜像赶苍蝇一样催走。是的,他的地位在叶泌甜心中就是一只苍蝇。
周廷皓走出去之后,余茴抱紧她手中的书本,说道:“嗯,我们走吧。”
余茴心想,近来她应该是无法在铃声响彻之后还停留在班级里面静心学习,怕是怕廖思棋又找上头,必将衍生出另外一个头疼的问题。
“好。”叶泌甜回完话之后,走在前面,等出了十三班后才与余茴并排齐走。
这个时候人群喧闹,出出入入都会碰到陌生人,叶泌甜也不急走下楼的路上问余茴的话,虽然她对余茴所发生的事情也挺好奇的。叶泌甜心中感到一丝温暖,毕竟余茴愿意将她自己的心事告诉自己,也等于说余茴心里是挺愿意接纳她本人的。余茴经常沉默寡言,叶泌甜很难得知她内心的想法,但叶泌甜是真心把余茴当做朋友,不仅仅是朋友,甚至可以说是崇拜的对象……因为余茴是那样优秀,如耀眼星辰,可望而不可即。
“哒哒哒……”脚步声越来越轻,说话声也悄无声息。叶泌甜跟余茴走到了比较偏僻的小道上,前两个小时前的小雪融化得也差不多了,但仍然有冰水清新的味道。
外面真冷,不像室内。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比较棘手的问题呢?”叶泌甜委婉地问,语气也尤其柔软,生怕一不小心就伤害到余茴。虽然她不知道余茴面临了什么样的大问题,竟会让她像今天这样狼狈不堪。
“嗯……”余茴从鼻腔发出的声音,她犹豫再三,说话:“可能有点难为情……”
“你是要借钱吗?”余茴的话让叶泌甜脑海一反应便是这个原因,“没事,你说说要借多少?”
“不是,”余茴连忙摇摇头,脸红了大半边,是渔火点起的半边江,她支支吾吾地说:“关于廖思棋的……”
“哦,”叶泌甜一点便通,虽然前面联想的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但也很快明白余茴的意思,“他又做出什么超乎寻常的举动吗……?”
“是吧,”余茴一想到楼梯间被他强行抱住,既是羞愧又是尴尬,轻轻摇头,微张开嘴巴,想把那个画面永久从她脑海中擦掉,“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去面对他,所以想问问你……”
“什么?他今晚对你做了什么事了吗?”
余茴没有立即回答她的问题,并且因为她的问话一副难为情的样子,叶泌甜忽然想到一些什么事情,追问道:“该不会你今晚那么晚回来,就是因为他吧?”
“是……”余茴知道叶泌甜挺聪明的,也没有让她亲口说出这些难以言说的话,不必详细告诉叶泌甜,她就已经猜了个七八。
“他,”叶泌甜停顿了一下,听闻周廷皓的话之后,已经深知他这个人的品行大抵如何,叶泌甜咽下一口唾液,她问道:
“他还是对你死缠烂打吗?”
其实余茴摊上廖思棋这个人,无论横竖,都是一个大麻烦,拒绝他不知道该如何拒绝,接受他那更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