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妖娆的步步走近,“你不是想要带我回去暖被窝么?就不要叫了,在这里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是没人的,”然后又妖然一笑,舔舔唇,“当然能叫更多人来更好,我好选个胆大的暖被窝。”
李三吓得更是连叫的声音都没有了,玲珑满意翘唇,“快去给我把牛车弄起来。”
李三腿抖得跟筛子一样的,玲珑皱眉,真没见过这么没用的人,“快去”。
李三见美人眼中怒火,吓得立马手脚哆嗦,连扑带跑的奔上前拽动车辕。
玲珑瞧着脸色还是惨白站在一旁发呆的锦锈,“你真没用,怕能解决问题么?还不过来把他弄到下面去,免得等会挡了我们的路,”丢给她一记不屑的眼神。
“我…..我…….”锦锈声音有些颤,玲珑皱眉,眸色鄙视的注视着锦锈,片刻终找回一些勇气微仰头,转向冷汗涔涔的李三,厉色的道,“你,过去把他给我扔到下面去,免得挡路。”
李三手正用力的推着车轮,被锦锈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手一抖,快起来的轮子又滑落下去了一点,翻动中惊得前方拉车的牛哞哞直叫,摔着蹄子用力向前拔,半陷的轮子到正好压着沟渠垮落的泥土而上了。
玲珑松了口气,“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斜目锦锈,对着失力而爬地下的李三横目,“你还不过来把他给我弄走,还爬地下是让我来扶你么?”玲珑上前几步用脚提了提李三。
李三哆嗦着爬起身,低垂的目光一沉,伸出的手在还未触到玲珑衣袖时一股馨香扑鼻,脑子顿时就晕晕沉沉,脚下发软就瘫倒在地,睁大的眼睛透着不可思异的惊愕。
“我既然走近你,就没打算就这样让你走,”玲珑阴阴的一笑,“不想你比我想象的胆子还是大些,居然想着对我动手,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同他一起下去做伴,”伸手从发间的头饰中拔了根银针。
“我来…..”锦锈拿起一根棍子向李三的头上砸去,鲜红的血顿时涌出。
“真蠢,”玲珑叹口气,“染的到处都,这么脏,你动手先把他扔下去,再把这里处理干净,”将手中的银针随意的向李三身上扔去,喷薄而出的血液立马停住了汹涌之态,转身向马车走去。
锦锈咬牙,知道自己又办错事了,过去拖着王二肿胀的身体,锦锈才想到玲珑最不喜杀人见血,所以外出带的刀上面都浸过调制的毒,而所用的毒都是为了封血,刀末入王二胸口,但他除了嘴角微溢出的血丝外,一滴多余的血都未落出,整个身子肿得如球一样,应该没两三天就会烂成一堆白骨。
终于费力的将王二拖到道边,一脚踹了下去,顺着坡度一直向下滚,压倒了一片低矮林木,还惊起一群鸟飞。
“你还在磨叽什么,”身后玲珑换了一身裙衫出来。
锦锈立马又去搬李三,不得不承认玲珑处理是对的,李三所过之处确实在道上留下印迹,而且浓重的血腥味,闻着也非常不舒服,事情是自己弄的,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
好不容易快拖到道边,锦锈刚准备也用脚踹时,伸出的脚却被李三一把抓住,锦锈失声大叫,方顿觉惊怕,惊慌的继续踹着脚却又怎么都甩不开他的手。
“玲珑……锦锈……….”心宜同君木从半山奔到道上即见到玲珑一脸紧绷的站在牛车前,锦锈被一个满脸是血躺地下的男子抓住脚。
“放开我……快放开我………..救我…….”锦锈惊恐的摔倒在地下,手死命的扣着地下,在连串的踢踹下,李三半边身子已经呈下坠方式了。
玲珑目光转动,嘴角微翘,“是你,好久不见,没想到我们居然这么快又遇到,”玲珑目光在心宜身边的君木身上转了一圈,又向锦锈那处望了一眼,“不想我们如此有缘,看样子你们应该也是来准备帮我们的。”
“是啊,太有缘了……”心宜弯唇清笑,心中却十分不舒服,要知道这下面是她们,自己还真是应该听君木的不要下来找麻烦。
自从玲珑去了调香坊后,肤质到是愈发的好了,这许久不见,之前面上的少许斑点更是都不见了,细腻白皙,杏目红唇,精致的半点瑕疵都挑不出来,到是自己最近已晒的呈麦色的肤质,在她细质皙白的精致对比下,到是呈现出乡野味的暗黄来。
君木皱眉,看样子她们同心宜相识,应该都是公主府里的人,踏步过去分开抓着锦锈脚裸处李三的手。
脚上的沉重钳制终于散去,锦锈向后望了一眼,泄愤般用力一踹,终于将李三踹到下边去了。
君木望了一眼滚落下去的李三,又看了一眼披头散发爬地上的锦锈,轻声说道,“没事了,我扶你起来?”
锦锈瞥目君木一眼,不待君木伸手,扯着君木的衣袖咬牙自己慢慢站起身来,随意的撩了一下散乱的发头,倨傲的望向心宜,“你不用得意,我不会领你的情…….”
心宜被锦锈一下逗笑了,“我就是来看热闹的。”
锦锈的脸白了白,迈步脚下一跘,君木伸手一拉,人没有摔下去,就是嗤的一声衣袖扯断了半截。
锦锈狠狠的瞪了君木一眼,甩着断袖抛给心宜一个愤燃的眼神向牛车走去。
心宜很配合的畅快的笑出声。
“热闹也看完了,我们也还有事要走了,”玲珑轻翘唇角,目色不明的望向心宜,“以后还是别再碰到的好。”
心宜点点头,“确实,我也不想再见到你们。”
车轴声慢慢的变远,林间也算恢复了正常的清宁,热闹过后就是寂寥,偶尔一两声鸟鸣连着丛林种的啾啾声响,风吹来心宜觉得背心发凉,望着地上暗沉的血渍,玲珑算是又一次刷新了心宜的认知。
“走吧,感觉这里很不舒服,”心宜已经没有心情再在这山林间逛了。
“我找到了射下的那只鸟,”君木拿着刚刚箭射的黑鸟向心宜走过来。
“在哪里找到的?”心宜抬眼望了一眼是只黑尾鸟,折断的翅膀搭拉着向下垂着。
“水渠那里,可能就是这鸟落下惊到了她们牛车才掉到渠沟里的,”君木走到心宜身旁。
心宜一笑,“也算我们没有白跑一趟,找到了丢落的猎物,快点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