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在人的生命里,从来不会消失,只会或者麻木或者被替代。如果将来同样的场景重复出现,多少该死的灵魂,又要沦陷。
陈远信趁着魏雪休息的时间,把她约到了白羊座的咖啡店。
相对而言,过了那么久,遇到了那么多的事情,白羊座眼里的陈远信都是不同的了。仿佛忧伤从眼神里蔓延进了他所展示的微笑。
白羊座问:“照旧?”
陈远信叹了口一气,他点了一杯美式咖啡。
终于,魏雪来了。不过让陈远信有所惊讶地是,魏雪带着圆圈一起过来的。
经过多方面的协商,还有时间的蔓延、沟通,最终达成协议,魏雪以自己的名义领养了这个孩子。手续齐全以后,那个孩子不叫圆圈了,也不叫佐,魏雪给他起名叫做魏圈。
也许爱情和婚姻会是一位女士最终所追求的目的地,爱情的心痛、婚姻的难舍难分,也许都是女人一生的考验。
当时陈远信向魏雪提了一个问题,问:“如果他回来找你呢?”
魏雪品了一口奶茶没有说话,而是目光看这窗外。
阳光下,那个经历过岁月苦难的女生,魏雪,其实很漂亮的。
终于,陈远信像以前一样,往天空当中吹了一口气,他的头发飘了起来。他问魏雪下一步准备做什么。
一旁的白羊座安静的擦着杯子,调配着一些饮料,照顾着每一个来客。
魏雪向他讲述了近期的生活,她在这个城市租了一套一室一厅的房子,这个房子还有一个不算大的小阁楼。她在工作的时候,也许魏圈还跟着她一起,坐在副驾驶上,看一路的风景,说一路的心事。或者她工作的时候,她会让魏圈去孤儿院短暂的过一天或者两天,另外她也可能会把魏圈送去懒伯那里。休息天的时候,除了睡觉就是和魏圈在一起,去公园、逛商场、去甜品店、去看玩具、去看晚霞等等,就像一对母子那样。
魏雪突然笑了,她和陈远信说起了一个现象,她说以前开车的时候,因为无聊经常性听歌,一首一首的切换,但是唯一有点不适应的是,快歌切慢歌的时候,或者慢歌切快歌的时候,总是感觉从一个深渊落入另外一个深渊。如果不断的听快歌,总是有一种失去自己的感觉,如果听慢歌,总是感觉陷在里边好难受。
魏雪伸了个懒腰,摸了摸魏圈的头发说:“现在好了,我有魏圈了。”
“家里知道了吗?”
“家里其实不怎么同意我这么做,其实从我离婚那天开始,家里就已经开始反对我了。别说我了,你呢?”
也许可能知道魏雪为了这个孩子留在了这座城市里面,他也好像有了坚定的信念留在这座城市里。于是,他开始吐槽起自己在救援队的一些事情,有些话还真的把伤痕累累的魏雪逗得哈哈大小,而魏圈,仿佛莫名奇妙的看着他们在笑。他摆弄着自己的玩具,仿佛那个世界终于完整了,也许魏圈所需要的,只是一个安定的环境,像家一样的那种感觉。
魏雪收起了笑脸说:“对了,后天是安小蛮出院的日子,我们去接她吧!”
陈远信楞了一下,他笑着说:“好啊!至于以后怎么样,都看她决定了,是把!”
带着忧伤的眼睛,魏雪点了点头。
……
安静的病区走廊里,护士和医生来来往往。
手捧了鲜花,内心带着祝福。
可是,外伤可医,心殇只能任思念沉沦了。
病房里的安小蛮,已经换好了自己的衣服,现在正在叠病床上的被子。陈远信一行人都手足无措的站在了门口看这她的背影,那个仿佛没有受过任何伤的背影。
万分的无奈间,魏圈喊了安小蛮的名字奔了过去,安小蛮抱起魏圈的时候,看到了他们两个。在深海渐渐感觉窒息味道的人,相遇,总是手足无措的。
一个男的拉着行李箱走着,一个孩子跟随在男子的边上蹦蹦跳跳着,两位女士走在他们后边,她们的手互相挽在一起。
这也许是医院里常见的场面,不管是将要出院也好,不管是要住进医院也好。
陈远信的车子停在了外面,当所有人都坐进车子以后,安小蛮也没有说要去哪里,所以陈远信按照预期和魏雪商量好的,先把安小蛮送去魏雪那边。
车子开了一半以后,魏雪和安小蛮说起先去她那边的事情,安小蛮点了点头。后来安小蛮告诉他们,她出院的消息没有和家里任何人说起,而且最近的情绪太不稳定,导致家里的人一个个都开始疏远了她。
陈远信边开车边说:“不会的,别乱想,他们也许觉得你最近不适合打扰吧!等去了魏雪那里,先好好休息一阵子,到时候也给家里打个电话,知道吗?”
安小蛮落下了第一颗眼泪,她迅速地擦干,看着窗外。
陈远信的那番话听起来,就像一个前辈对一个后辈在说话一样。也许,辈份的先后,很显然的说明了感情的分歧点了。
突然,陈远信的手机响了起来。于是陈远信看了看后视镜,打了右方向灯停了下来接起了电话。
那是救援队打来的电话,是一次救援任务。
于是陈远信说:“我现在赶去基地那边了,你们都和我一起过去吧!等我忙完,我再送你们走,正好,今天晚上,我们聚聚。”
一声耶从魏圈的嘴巴里蹦出来,然后蹦出了一些列好吃的。
魏雪说:“要不明天吧!你先去忙吧!我们打车走好了。”
陈远信转过头对着后座上的人说:“明天小爷执勤。再说了,以后聚,都没有今天的那种感觉了。”
说完,陈远信看着副驾驶上的魏圈说:“是不是,是不是。”
魏圈高兴的迎合着:“就是,就是。”
魏雪摸了摸魏圈的头发说:“你是不是一直在偷听我们讲话。”
“魏圈,坐后边去。你年级太小了,坐前边的话,待会儿到了基地,我又该被说了。”
于是,魏圈坐到了后边。车子重新动了起来。仿佛气氛还不错。
在到达基地后,陈远信招呼了一个同伴说:“这些是我朋友,因为情况紧急我把他们带到这里来了。你安排一个休息室。我要出任务了。”
接着,陈远信告别了他们前往了控制室。也许论以前的话,还会有一句,注意安全。虽然也许她们什么都不懂。
……
这次,救援队遇到的情况是要救援人员背着氧气筒下海了。是发生在一个浅滩附近的情况,有一群人在海边玩,结果有人被海水卷走了。比救援队先一步到达那里的队伍已经确立了具体搜寻范围了。
救援队达到海滩附近以后,陈远信跟随着救援队伍兴冲冲的跑到那边看情况。组长从一号装甲上面拿下来了两套潜水装置。
组长一边穿潜水装置,一边说:“高静,你有过潜水训练,你陪我下去好了。”
那个高静,是暂时替代他们队里梁子欣的人,是一个比较全能的护士吧!不过,高静的潜水装备被陈远信抢了过去,意思是陈远信准备下去。
于是布晓天打趣道:“你待会儿上来肯定会很累,谁帮我导航。”
陈远信拍了拍布晓天的肩膀说:“去你的,你才是导航员好不好,我本来就是现场导航。哎,快点吧!结束了小爷还得去聚餐呢!”
布晓天指了指好像基地的方向说:“哦,是和你带过来的那几个人吧!还有些谁呀!”
这时,组长也开始催促起来了。于是穿好装备的陈远信快步的走到了组长旁边。
就这样,组长和陈远信一起潜了下去,也许真的到达海底。他们队的庞远则待在了一号装甲的机舱里,通过屏幕确认海底两位队员的情况,还有队员周围的情况。
那一刻,陈远信在水底的状态很积极,也许,真的是因为要有一次聚餐吧!
不出一会儿,陈远信就通知队长,他已经找到了人了,但是很可惜,他可能已经溺水死亡了。
当组长和陈远信准备把溺水人员救出海底的时候,陈远信突然发现,自己被水里的杂物绊住了。
陈远信看了看脚下的杂物,无奈的朝组长摊了摊手,他通过头盔笑着和组长说:“先把他弄上去,再下来救我吧!些许一会儿,我自己就搞开了。”
组长沉思了一会儿,说:“坚持住。”
于是,组长拖着那个溺水人员往水面游去,陈远信也低下头开始整理脚边上的杂物。
但是,突然发现越弄越紧,被捆住的感觉相当难受。而且从最初开始的放松状态到紧迫、到紧张、到焦虑,几分钟的时间,他已经满身大汗了。而且由于紧张导致的错误让他大口呼吸。
不过,当组长赶到海底的时候,发现陈远信不见了,只留下了氧气设备在海底,靴子依然被杂物绊住,但就是人不见了。氧气设备就像耗尽了力量的人,瘫软在那儿一样。组长在氧气设备设备的四周仔细的搜查了一下,都没发现陈远信。
当组长把陈远信的氧气设备拖出海面的时候,大家还以为他回来了,正准备欢呼的时候,只看见组长把陈远信的潜水服。
组长说:“设备里边,氧气已经没有了,估计已经逃出去了,或者。”
组长没有说下去,
或者是遇到鲨鱼猛兽了。
期待,会让渴望变得更美好。但是,意外参杂,现实最终消失了魅力。
也许生活还在继续,憔悴与坚强同步,希望和失望并进。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