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下山后空气的神色,凉的可怕、静得渗人。
在逼近悬崖的那一刻,说出的想法,还能算数吗?那些太多在悬崖边的剧情,都没有一个好结果,甚至开始的时候,都只是寥寥解说了一下而已。
经历了太多的时间考验,那个海边,一个人,走着、想着、洒脱着、奔溃者。
陈远信的手里,终于又拿了一个酒瓶了,里面,满满的一瓶。多少酒精麻醉?多少思念纯粹?单薄的上衣在晚风的神秘下,像翅膀一样,翩翩起舞。那些接近奔溃的飞翔,也应该用翩翩起舞来形容,因为,存在勇敢。
方一龙叹了口气,他准备走过去的时候,被魏雪拉住了。
方一龙撇了撇嘴说:“他现在不应该喝酒的。”
“让他喝一点吧!喝了点的话估计能好好休息一下。”
方一龙无奈的笑了笑说:“喝醉了以后,也只能睡一小会儿的,更多的,都是失眠。”
突然,有一个人拿着衣服跑向了陈远信。
……
其实,所有的一切在每一个人眼里,都好像是挺糟的,但是勉强还能挺过去,也就没那么所为了。过得好也行、过的不好也行。
内心的感受,总是大于现实的追求吧!所以都很安心。
房间里,暗淡的空虚充斥了整个空间。仿佛每一个地方,灰尘都在纷飞,所有的一切都缺失了阳光的养分。
河塔把车停了下来,挂好空挡、拉好手刹,没有熄火。
蓝心辰转头看着河塔,点头示意了一下后,就开门下车,回到了那个所谓的房间,那个失去阳光的房间。
整个过程就像一部哑剧那样,没有声响。
也许时间的概念会让两个异性产生错觉,但是总是不公平的。
河塔无奈的笑了笑,启动车辆,离开了。
不知不觉中,窗口多了一双眼睛,目送着河塔的车辆离开。
右手捂住方向盘,左胳膊抵在车门上,手掌撑住脑袋。一个声响仿佛静静的在自己的心海里响起。河塔的眉头使劲的皱了一下,加快了一点车速。
河塔通过蓝牙耳机,给自己所在的行动队的队长打了一个电话。队长在五六秒之内就接起了电话。
“队长,我有一份辞职信在你手里吧!我想拿回来。”
“好,我找找看。”从队长的语气里听得出来,队长在开心的笑着。队长说:“你事情办好啦!”
“是的,刚弄好。”
“那行,明天早上直接去装备室拿东西。你的东西都在那里。”
“河塔收到。”
此刻,河塔脸庞的微笑,多少固执缺失浪漫。
这是一个悲哀的故事,其实很多感情的现象并非一样,但是千篇一律的弱点,多数相同。
时间,留给两个人一种错觉,蓝心辰、河塔。
当然在案件的执行过程当中,两个人经历种种磨难,很多时候,都是互相的肩膀。
案子结束以后,蓝心辰问河塔这么一个问题,她说:“我能把我没有死去的消息告诉陈远信了吧!”
河塔犹豫了一下,假装开朗的说:“当然可以。不过,我想他未必能接受得了。我想想办法吧!你先别把消息告诉他。”
还以为自己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因为河塔把陈远信安排进了救援队,而且他也听陈远信说起过想去参加救援队的梦想。
在蓝心辰准备再次去往陈远信那边的时候,河塔还在做着最后的努力。
他说:“我陪你一起过去吧!正好我也想见见我的老同学。”
蓝心辰说:“好啊!”
可能是因为听到一句好啊,还以为她感觉到了自己的想法。他又鼓起勇气说:“再告诉你个好消息吧!我队里准备把我调去那边呢!”
队里,根本没有这么说。其实这是河塔向队里申请的调遣,但是队里并没有给一个明确的答复,另外如果河塔矿工的期限超过一定天数,将会被认为自动离职。所以,河塔索性提交了离职申请。
还好,这个世界,够温暖,会有人存在想念。
……
河塔为什么会把蓝心辰和陈远信重逢的时间安排在陈远信为一个爱过他的女人扫墓的时候呢?这也许只能说,他还在争取吧!
蓝心辰坐在那个似曾相识的沙发上,她并没有着急打开自己的行李箱,她而是打开了超市里买的几瓶酒。
这是她搬回去的第一天,而在搬回去之前的白天,她在墓地有了一场不合时宜的重逢,也许有点累了。
黄酒里边,加了一些糖汁进去,蓝心辰一饮而尽。
放下杯子的时候,眼睛好像联通心脏动情、鼻子好像联通脑海动心,一副要哭的样子。也许就像她说的那样,我好像没有亲人了。
这时,手机响了。
是陈远诺的电话。
在蓝心辰得知自己不用在隐藏下去的时候,她去见了陈远诺,她不仅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陈远诺,还说了自己的态度。
交谈了一会儿以后,陈远诺的一句话让蓝心辰的情绪完全丧失了方向,脱下了沉重的外壳。
陈远诺说:“心辰,这个事情我无法插手,但是我同样也祝福你。”
用泪水诉说感谢的方式,古往今来,一次又一次的发生。
这一次,蓝心辰照样含着泪水放下了电话。
过去了这么久,以前真好。
突然,蓝心辰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打了过去。
蓝心辰说:“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把我没有死去的消息告诉他们,好吗?另外,明天下午三点,我要见你,就在你公司附近吧!”
失眠的感觉是怎么样的。谁会利用失眠的瞬间去想美好的事情。
安小蛮挂下电话以后,重重的叹了口气。她走到床边缩进被子里,把枕头紧紧的盖在自己的脑袋上,身体不住地发抖、内心不断的哭泣。
事情,快要走到终点了。
就像带着感情的灵魂穿越荒漠去转世轮回一样,可是灵魂有了感情,最终都会放不下前世的。
咖啡厅里一张普通的餐桌旁。
“令尊公司发展的怎么样?”蓝心辰拿起桌子上的咖啡,细细的品了一口。
“还不错。”
蓝心辰点了点头说:“小蛮,我现在回来了。”
安小蛮的眼眶终于红了起来。
在蓝心辰的家庭彻底支离破碎前,她收到了河塔的一封信件,大致就是说她父亲的新妻子的事情。所以蓝心辰在那个时候做了一个决定,她把手里的资金投资给了安小蛮父亲那家快要倒闭的公司那里。
她把整事情都告诉了安小蛮,她说:“我不在的那段时间里,我希望你帮我照顾一下他吧!别让他彻底奔溃了。但是你必须隐去你的家族身份。”
安小蛮说:“为什么是我呀!”
“他和我提过你很多次了,我相信你是一个他能信得过的人。”
咖啡厅好像突然响起了背景音乐,其实音乐一直在响,那种隐去歌词以后的音乐,就像一股流水一样,流淌过人的心,火热到脱氧、冰冷到窒息。
“我没让你喜欢他。”
“呵,他还不配。玻璃心,我劝你也趁早离开吧!”
说完,安小蛮移开椅子,洒脱的走了出去。风里的她,左手向脸颊擦去,也许有泪水吧!
后来,安小蛮终于递交了离职申请。
她那天递交离职申请的时候,很隆重。她是由一辆加长版的车送过去的,而且司机还帮她开了门。
她穿的很高贵,但是却戴着墨镜,可能眼睛里有眼泪。
蓝心辰在第三天的早上收到了一封纸质信件,是安小蛮写给她的,安小蛮说:“好,我撤出去。如果当初不是你的帮助,我父亲可能已经跳楼了。另外,信那边你过去一下吧!我只是简单的和他说我走了。”
蓝心辰手握信件,目光呆滞的看着一边。
灯光灿烂,一张长条桌子上面,摆满了欧式的糕点和装饰、明亮的灯光下,每个穿个人都穿着华丽,帅气的燕尾服凸显身份,优雅地拖地长裙显示身材。
一名穿着帅气的男子带着笑容,通过话筒说了一段话,那个男子叫安东,是安小蛮的父亲。那段话的大致意思是今天的晚餐,是一个庆祝宴,庆祝女儿的回归,另外公司方面还会给继续加盟一家咖啡店,店长的话就让女儿安小蛮尝试着去做。
安东在讲话结束以后,领着安小蛮走到了一位绅士那边。安东说:“小蛮,这是孙伯伯,以后开店方面一定会遇到很多麻烦,你有问题的话你可以请教孙伯伯。”
一场简单的介绍,寥寥几句话而已。
安小蛮坐在了台阶上,这时,那个孙伯伯走了过来,也坐在了台阶上,他给了安小蛮一杯酒。
安小蛮摇了摇头笑着说:“我不喝酒,太烈了。”
孙伯伯其实蛮帅的,虽然年纪好像有点大了。
安小蛮笑着说:“我们进去吧!有点热我走出来透口气。”
孙伯伯抽出一根雪茄,对着正要走上台阶的安小蛮说:“我觉得你应该回去。”
安小蛮突然停住了脚步。
那个回去,什么意思?回去哪里?回到刚才的宴会吗?
“我听董事长很多次都说起过一个男生。我不希望那个男生将来可能会像我一样,好像什么都有。”孙伯伯吐了口烟,笑着说:“他应该是幸运的,毕竟他现在能有一个老者劝那个姑娘回去。”
安小蛮笑着对孙伯伯说:“孙伯伯,你很浪漫呀!以前有很多小姑娘追你吧!”
说完,安小蛮提起长裙,走回了宴会的大厅里。
孙伯伯熄灭了雪茄,放进了烟筒里。他看了看周围,走到了管家那里说:“梁姨,我先告辞了,待会儿麻烦您和安先生说一下,我就不进去了。”
而宴会那边,安东听完管家的话,点了点头,随即看了看安静的坐在一角的安小蛮,好像开始沉默了。
突然,有人来和安东敬酒。
安东说:“老孙头太贪玩了,又回家了。”
其实孙伯伯只是把车开出去了几公里远,他停在了一家小酒馆那里。
酒馆的调酒师说:“这么多年了,还是那杯酒吗?”
孙伯伯点了点头。
调酒师又说:“戒了吧!早就物是人非了。”
孙伯伯拿起就杯晃了晃说:“我早就麻木了,只不过,今天又看到了相似的悲剧。”
……
夕阳沉没以后,那片天空,没了光点,也没有星星。
蓝心辰打开酒瓶喝了口,递给陈远信,眼光里,那种眼神依旧。
“我们有多久没有分着一起喝酒了。”
陈远信笑了一下,接过酒瓶喝了口,又递过去说:“好久好久了吧!”
“我知道你难过了,一定会到这里来。”蓝心辰又喝了口酒说:“生活好像突然回到以前的摸样了,只是以后的你,不能常常喝酒了。”
说完,蓝心辰又喝了口酒。
“几天没见,酒量上去了嘛!少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