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继续是简单的两个字,似乎嫌多说一个字都浪费了精神。
“谁……谁让你……让你漠视我的存在!”
此话一出,魅月闷闷一笑,也几乎可以听到其他几位女子的嗤笑声,这是什么理由?这大小姐也未免太自恋过头了吧!
耳边的嗤笑更让花霓裳脸上挂不住,她从来没有被人这么耻笑过!
听到这好笑的理由,慕容冰突然扯出了一抹极其淡的蔑笑,“你是什么东西!”
轻蔑之意顿显,见过不长眼的,没有见过这么不长眼的,幼稚的小女孩还敢到他面前来闹脾气。
“这就是你们中意的儿媳妇?”转头面向还在喘着粗气的慕容晋南,以及刚刚醒转的慕容夫人,无不嘲讽。
“这……冰儿啊,就算你不中意她,这里还有三个啊,个个不错!”慕容夫人语气有些不稳,刚刚花霓裳的表现自然入不了她挑剔的眼,她要的是听话好掌握的儿媳,不是一个火爆的只会闹脾气的人。
“来人,送花小姐出去!”让她丢脸的人,她自然不会留,现在她巴不得马上让这花霓裳消失在她的面前。
“等等,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不能这样对我,我爹爹一定会为我报仇,你们等着!”花霓裳尖叫着,打出生起第一次让人这么粗鲁对待。
“小小的花家还敢来我们慕容家撒野,送出去!”慕容夫人眼里闪过不屑,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
“慢着!”一直静静呆着慕容冰身边的魅月却开了口,看那两个老东西的变脸,大大的满足了她,既然他们把她当了男人,那她就暂且来冒充一下,变声难不倒她。
声音压下几度,懒懒的开口,清润中又带着些微磁性的声音破口而出:“打人了就想这样走?”
她本就是睚眦必报之人,虽然没有打到她,但是要她这么放过人肯定是不可能!
“嗯?”慕容冰带着些微的疑问看向她。
“只会害人的功夫,我想……没有必要留吧!”懒懒的开口,言出就是比要了习武之人命还要残忍的废掉武功。
“你……你这恶心的男人,不男不女的东西,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花霓裳俏脸煞白,这次是真吓的,武功没了比要了她的名还要难受!
死到临头还嘴硬,魅月笑的格外的灿烂,知道她的人都知道,这个表情就是有人倒霉的前兆,转头挑眉看向没有表情的慕容冰,她是被他拉扯进来,招来这无妄之灾,看他怎么处理。
慕容冰眉都没挑,垂落在膝侧的手臂蓦地一扬,一缕气劲顺指而出。
只见花霓裳却脚一软,显然,浑身内劲已经被慕容冰破去,再也无法操纵皮鞭随意打人了。
垂下头的殷蓉儿,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从此,江湖上又多了另外一个轰动的传闻,他们敬重的武林盟主不爱红妆爱男人,更为了一个男人,一怒废了花家小姐的功夫,当然这些都只是江湖闲话,这里就不提了。
拉走了花霓裳,显然还是没有还他们清净,表情稍稍缓下来的慕容夫人又开始了苦口婆心的劝说,“冰儿啊,慕容家就你一个孩子了,传宗接代的大任全在你的身上了,你忍心看爹娘年老无依,死后还没有办法见列祖列宗吗?”
“哼……”慕容冰从鼻子里哼出一句,轻蔑,鄙视,“慕容家只有我一个小孩吗?好记性的爹娘恐怕忘记了被你们打落断崖的大哥了吧!”
此言一出,慕容夫妇脸色剧变。
“来人,先带三个小姐去厢房休息!”慕容晋南冷着一张不算老的老脸,忙叫来下人带走三个女子,显然不想让他们听到,而魅月他根本没有留下来的打算,挡了他的路,不论是谁,他都不会放过!
“冰儿,这位……公子,先让他离开吧,我们的家事……”慕容夫人眼含不善的看着魅月。
“不需要,我说了,他是我要娶的人!”慕容冰不仅不放手,反而将魅月环的更紧。
魅月也浅浅的笑容挂在脸上,配合的依偎的更紧,不要以为她没有听清楚刚刚说的什么,大熊果然是被他们带头打下去的,她绝对不会让他们好受……
“呜……”一直被魅月好好护着的雪儿,终于在慕容冰这用力一环之下给弄醒了,睁开迷迷糊糊的眸子,只看到一只手臂环在魅月的腰上。
“嗷呜……”低吼一声,没有看清楚什么动作,只看到一道银白的光芒一闪而过。
“啊……”慕容冰一声低呼,手上一痛,忙缩回手,才发现,雪儿如同狗皮膏药一样,紧紧的咬住他的手腕。
四腿曲着,牙齿紧紧的咬住慕容炙的手腕,就这样吊在他的手臂上。
魅月暗暗一笑,好样的,没有白养!知道给主人报仇!
只是雪儿是怎么想的,都不知道,只是那眼里的愤怒到不是假的,大概是以为自己的主人受了欺负吧!
慕容冰忙伸手要拉下它,结果它却咬的死紧,怎么都拉不下来,反而让自己更加疼痛,也幸好这会儿没有外人,不然,堂堂武林盟主被一个小狗就整成这样了,那还不让人笑话死。
冰霜一样的眼神射向魅月,要她把这该死的狗给拿下来,他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魅月淡笑着,却没有下一步动作,要她弄下来,那也要看小姐她高不高兴。
慕容冰的眼神更冷,另外一只手危险的曲了起来,只怕是再拖上一会儿,他会毫不犹豫的取了这小狗的性命。
魅月红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但是只有面对她的慕容炙才知道,她在说,只是用唇形说的,她说:“如果想她帮忙,那就客气点!”
捏拳,紧了紧,颈脖上青筋冒起,“请你把这东西弄下来!”一字一顿的好像是咬着说的一样。
见好就收,魅月自然看得出他气的不轻,想来是从来没有如此低声下气过,本来说还逗逗他,但是看到另外一边,那两老东西眼中的嘲讽之意之后,打消了原来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