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歌熟练地走进厨房,拿出围裙套上,从冰箱里取出几片洗好保鲜的青菜叶,放在菜板上切细条,动作娴熟,做事利落,一看就是长期在厨房做事的人。接着,顾长歌把肥肉对半切,依次切成小块,锅烧热直接将肥肉小块全部放进锅里翻炒出油,直到全都炒成油渣,起锅,将油渣和油分开装进碗里。不需要洗锅,直接将水倒入锅中,烧开放馄饨,等水开始冒小泡放入碎菜叶和调料,最后起锅盛碗时加油渣,味道飘香。
闻到香味的苏铭一直站在厨房门口看顾长歌忙活,眼里满满都是那抹背影,心里甜的冒泡。眼看顾长歌煮好馄饨要端着碗进客厅,苏铭不再看着,连忙伸手去帮忙,接过碗,接过筷子和勺子一一在桌上摆好,等收拾好厨房的顾长歌一起出来吃饭。
“快点吃,别等。”正在卸围裙的顾长歌见苏铭还不动筷子,忍不住皱眉,“油渣泡久了会没有口感,快吃,尝尝看我的手艺。”自信挑眉,脸上只差没写快夸我三个字。
先喝一口汤,汤面有油,入口有猪肉浓郁的香气;
再来一口汤,搭配油渣,酥酥脆脆油渣口感好极了;
最后吃馄饨,连汤带料,比想象中更有滋味,让苏铭眼前一亮。
“真的很好吃!”
迫不及待吃第二口,苏铭很给面子地专注于吃。顾长歌听到评价,加上苏铭的表现,对自己煮馄饨的手艺更加自信,也忍不住来验收自己的手艺,吃上第一口馄饨时,大脑接受到味蕾传来的讯息,顾长歌很满意地点点头。
两人认真吃饭,一时无声。
吃完饭,苏铭手快将所有的碗都抢去洗了,顾长歌只好坐到沙发上泡茶消食。
“明天除夕,我必须得回家了。”苏铭走出厨房,还在用纸巾擦湿漉漉的手。
话听起来有些奇怪,顾长歌没能想出是哪里奇怪便接了话,“这样啊……那灯笼别开了,没人在家,要开很多天的,浪费电,等你们回来那天再开吧。鞭炮出门可以放一次,回来也要放一次。”
“好,还有什么要交代我的吗?”苏铭心里的蜜要从眼睛里溢出,宠溺地笑着。
没发觉两人像情侣一般的对话,顾长歌还傻乎乎在仔细思考有没有遗忘的,突然看到袋子装的东西,想起了一个很重要的事,苦恼该怎么做才好。
“明天是几点的车?”要瞬间想出办法有些为难,顾长歌只能想到用经典的拖延战术,打算留点时间晚上好好想想。
苏铭在顾长歌对面的沙发坐下,顺手给自己倒一杯茶,润喉,却止不住嗓子里的笑意,“怎么,要来送我吗?”
试图掩盖自己的意图,顾长歌睁大眼睛夸张地说,“没什么不可以啊,你今天不是陪我玩一天了吗?我去送你坐车也很正常。”
呵,对面姑娘肯定有什么意图。苏铭看穿顾长歌的不自然,也不戳穿,故意地夸大演技,一脸遗憾,但满脸遮不住的笑意出卖了他,“那可真是太可惜了啦!我家在本地,你如果真的要送我,可能要送我回家了。”说完,苏铭重重叹声气,似乎是真心感到很遗憾的样子。
顾长歌再傻也反应过来被苏铭耍了,轻哼一声,“是早上回家?”
“嗯,八点半出门,自己开车,早点回去还能帮点忙。”见好就收的苏铭不敢继续逗下去,万一对面姑娘炸毛,他可就得不偿失了。
“八点半?等着。”
顾长歌气呼呼地端起茶杯,拿出喝酒干杯的气势,用茶消气,一杯接一杯牛饮。苏铭举着喝空的茶杯哭笑不得,只得放下手中杯子,扶额低头偷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