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笑问:“何姑娘知道它是什么?”
“魍姝。”
“魍姝?”何笑是第一次听见这个名词。
何乐儿双手靠后,解释道:“魍姝,是一种精怪,由受强—奸致死的闺阁女子怨气集成。”
“所以……”何笑看了何乐儿一眼,笑了,“何姑娘大抵也猜到报纸的内容了吧?”
何乐儿没有否认,说:“那你还要不要再去一趟新城?”
何笑说:“当然要!我敢肯定,里边还有线索。”
“你可真大胆。”何乐儿说,然后撇了一眼那导游,又说:“那今天先看看这所谓的导游,会带我们到什么地方。”
何笑“嗯”了一声,显然,他也是这样打算的。
正说着,陆陆续续又有许多人围了过来。
何乐儿见此,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的站着,还以为他们要挑衅,暗藏在衣袖底下的拳头都准备好出去了。
哪知过来的人一把拉住她,大声道:“这位兄弟,咱们交个朋友呀!”
何乐儿愣了。
哈?什么朋友?
他们这群人是忘记了前两日受那个茜儿的话语影响,处处与她挑刺的事了么?
她很记仇的。
由于何乐儿嘲讽似的表情过于明显,拉住他的人身形都僵了僵,但很快,他又恢复自然,笑着说:“前几日,都只是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不如,今日给兄弟赔罪?”
何乐儿眼珠子动了动,忽而笑道:“好啊,不过我们这边也有我们这边赔罪的方法。”
那人松了一口气,道:“兄弟尽管说就是了。”
“我的家乡,管这叫礼头。”何乐儿颇为神秘的道,“一般嘛,都是切自己的几根手指放入红礼盒送来。”
那人起初还没有反应过来,以为她在开玩笑,偏偏何乐儿一副等他砍手指的姿态,使得他瞪大了眼睛,骂道:“你有病吧?!”
他是怎么也想不到,何乐儿竟然有这种要求。
理他都怪的。
那人脸色铁青,正要离去,哪知何乐儿一腿扫了过去,他立即就飞出了十来米远,狠狠的撞上了大树底下的石凳之上,“咔”一声巨响,连石凳都摔成了碎块。
痛的他“哎哟”“哎哟”的直直哀嚎起来。
众人不可置信的看着何乐儿,却见她笑的明媚,“还有谁要我原谅的么?”
这话一出,谁还敢逗留?
一下子,便集体退后了好几步,可比刚刚冲上来要快的多了。
何乐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离去。
正好此时,远处走过来的阿兰拉住了何乐儿,轻声问道:“敢问姑娘,姑奶奶在哪?”
“阿紫不就在……”何乐儿一回头,发现本来魏宁刚刚站着的位置已经空了,也不知她离去了多久。
于是她诚实的摇了摇头。
阿兰抿了抿唇,踌躇不前的站着,一副想走又想留下来等人的样子。
何乐儿看对方焦急的样子不像假的,便道:“你要是有事,也可以跟我说。”
阿兰犹豫了一下,最终贴近了何乐儿,眼神闪了闪,带着些惶恐的开口:“岺蓉,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