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落下了,记忆也模模糊糊,一时间雨生还缓不过来,只是一想到周子航,心里倒有一点安心。
雨生有些想爸妈了,从前是没机会,现在好不容易重活一次,巴不得把心里所有的委屈都在他们面前释放,只是,能说什么呢,这些事情自己都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又怎么说的了。真是越想越恼。
一筹莫展的雨生,将希望寄托在了周子航身上,别的不说,就学习成绩而言,帮雨生补习补习、讲讲题,那简直一点问题都没有。为了让周子航帮自己学习,雨生特意跟旁边的同学换了个位置,坐在了周子航的正前方。
不过,今天的周子航似乎有些不一样啊。
雨生觉得他今日相当奇怪,讲着讲着题就发起了呆,有好几次都盯着她出神,甚至表现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情感,雨生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就像许久未见,又像是......
“你怎么了?我怎么觉得你今天老是给我一种,下一秒你就要哭出来的感觉。”
周子航笑笑说:“怎么可能。”随即摸了一把雨生的头。本来雨生的头发齐肩,没有系起来,这一摸,把后面的头发弄得乱糟糟的。
雨生一边弄着头发一边说:“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
周子航自知大事不妙,却也没能逃过雨生的“魔爪”。
“啊~啊~”雨生的手在周子航的头上揉了又揉,搓了又搓,才泄了这心头之恨。
“好了好了,不跟你闹了。”雨生发泄完了,又乖乖地坐到座位上,看着发型凌乱的周子航,似乎是在说:我不是故意的,你快来给我讲题吧。
高三到了这个时候,老师带同学们复习也都复习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基本上就是给学生时间慢慢理解消化,答疑解惑了。
只是雨生现在这个情况,若是不懂的都去问老师,怕是要把老师活活气死。还好有周子航这个学霸在,有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周子航用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看着这样的雨生,无奈却也欣喜,多希望时间慢一点,再慢一点。
老师缓缓走进教室,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和知识要点,就坐到教室外去了。
雨生心里抱怨着,为什么其他人穿越都有金手指,她却什么都没有啊,还要苦逼的学习。
“你若实在不想学就算了吧,还有三个月呢。”周子航故意延长了这个“三个月”,雨生当然明白这是在挖苦她。
“老娘就不学了。”雨生本就开个玩笑,谁料被门口的老师听见了,她赶紧用书挡住了自己,周子航在后桌偷偷地笑她,好久没看到这样的雨生了。
时间也在一点一点地过去,周子航是有任务的,只是他还不能告诉雨生,他要做她最强的后盾,守护着她,让她在这片净土里好好活一次。
“当他进入梦中,诸多事情都将有变化了,希望他能帮上忙。”医生一边叹息着,一边为病床上的这个男人检查身体。除了看起来有些憔悴,倒也没什么其他问题。“一切正常,你在这里继续观察,有什么问题及时告诉我。”医生指了指身旁的一个护士,护士点点头,手里拿着记录本和笔,一会儿看仪器,一会儿写记录。
医院接到患者还是一个月以前,当时几个医生正在联合做一项新的研究,需要一名志愿者。
正在这时,一个老太太和一个男人联系到了项目里的某个医生,在老太太的描述中,患者已是病入膏肓,而她说的症状又非常符合项目所需要的志愿者,于是医生有意让这个患者参与到研究中。
本以为劝说工作会很难进行,没想到老太太和这个男人都非常接受。
医生看得出来,老太太流露着对患者的担忧,把希望都寄托在了这个项目上,其实医生对项目的把握是很大的,不出意外肯定能成功,只是心理准备和备用方案还是要做的。
老太太带医生到了患者的家,男人也跟着,希望能帮上忙。
紧闭的门窗,暗无天日的房间,为了不惊扰病人,医生和护士只在门外。老太太和男人悄悄进了病人的卧室。
大概是折腾累了,病人居然正在睡觉,安详得不像是个病人。可她瘦削的脸庞,凌乱的头发,厚重的黑眼圈,不知是经历了多少折磨。
男人也是很久没见到她了,不曾想她已是这副模样,心中千百般不是滋味。
男人轻轻地叫医生进了门,一切准备就绪后,医生将病人放在了担架上,与护士一起将病人抬上了医护车,男人紧随其后。
为了不让老人家奔波,男人让老太太在家等着。
“医生,请你一定照顾好我孙女。”老太太眼里含着泪。
男人又将老太太拉至一边,嘱托了老太太几句,让她不要担心,他会陪着病人的,有什么事情一定第一时间跟老太太说。
“如果当初我没有离开她,她也许就不会变成这样,就让我来弥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