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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空地

周子航晚自习下课后,照常给二人补课,为了不引起雨生的怀疑,并未提起其他事情,小敏也如往常一样跟雨生一起回了寝室。

“小敏,你今天早上怎么走那么早啊,都不叫我。”等了一天,雨生还是问了。“我去认真学习了。”“那我怎么没在教室看见你。”“我去的空地。”一着急,怎么说出了实情。小敏一时间不知如何改口,只能让雨生相信她去空地只是学习,没有做其他的事。“哦,这样啊,那你明天还去吗?”小敏知道这是雨生套她的话呢,于是连连说到:“不去了,不去了。”怕雨生不相信,又解释到:“是我太心急了,不过你今天说的对,月考一定会考好的。”雨生表面上是相信了,心里面还是想要去空地一探究竟。“我找的那片空地实在是太好了,你和周子航都抢着去,我还没去过几次呢。”听这样子是要去的意思,小敏心里着急,但表面上还是云淡风轻地说:“周子航是为了治好口吃,我是为了学习,你去干什么?”“说的也是,那你下次去得带上我,我们一起学习。”“好。”一个假装不去了,另一个假装信了,两人各有心思,纷纷入睡。

次日早上,小敏叫雨生起床,二人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一起吃饭,一起去教室。

周子航起了个大早,昨天晚上没有机会去空地看一看,今天早上要在打铃之前去完空地,希望能发现什么。幸好空地离男生宿舍很近,周子航很快就到了,之前没怎么仔细看过这个地方,如今看来,这片空地都由砖墙围了起来,是学校与外界的分界线,墙大概有两米,周围杂草丛生,除了垃圾场一方,应该没有其他地方能出去。空地里都是泥土和小石子,学校留着这块地可能也是因为目前教学区域足够,若是以后学生变多了,这块地应该也会被用上。周子航沿着墙边走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时间所剩无几,周子航只得匆匆赶回教室。

早读之后,雨生问周子航今天早上怎么到的那么晚,周子航故意说的比较大声,为的就是让小敏听见:“空地。”没想到小敏听了之后并没有任何反应,依旧做自己的事情,还反过来问他:“你去空地干什么?”这倒是问住了周子航,早上去的匆忙,连一本书都没带,现在没什么能够打掩护的了,该怎么回答。周子航灵机一动,说:“是有人让我去的。”就是想要诈一诈小敏,结果雨生倒更感兴趣了。“什么人啊?”“不认识。”“叫你去干嘛?”“没说。”这你一问我一答,都是一些不痛不痒的话,问得雨生没了兴致。看小敏的样子是毫不关心,仿佛知道周子航说的并不是真的。

午饭时间,小敏和雨生去了食堂,周子航并未和她们一起。小敏先吃完了饭,没有等雨生,就走了。雨生觉得不对劲,悄悄地跟着她,果然她是到了空地。

小敏对这片空地似乎比雨生知道的要熟悉得多,只见她径直走到墙边,环顾了四周,才蹲下扒开墙边的草看了一眼,而后又若无其事的离开了空地。雨生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想等小敏走后,悄悄地出来,到刚才小敏看的那个地方瞧一瞧,不料有人抢先一步。“周子航,你怎么在这儿。”周子航当然也有同样的问题,不过他没有问,拉着雨生蹲下看那面墙。

“你是不是也跟着小敏来的?”雨生又问,周子航不知怎么回答,其实他一直在等小敏来,但这样说肯定又会引起雨生的疑问,那就太麻烦了。于是点点头,“嗯”了一声。为了不让雨生继续问下去,周子航率先提问:“你怎么也跟着来了?”雨生如实说:“小敏今天很奇怪,饭吃了一半就走了,我就觉得不对劲,就跟着了。”“嗯。”两个人认认真真地看面前的砖块,时不时用手触碰,都不再发出声音。

“这块砖是松的。”周子航用力一抽,将那块砖抽了出来,二人都有些紧张,难不成从这个洞能看到什么东西吗?又迫不及待地想要一观究竟,结果却大失所望。墙外面什么都没有,只是泥地上面长得有一些草和矮小灌木,应该也是一片废地。“如果墙外面没有东西的话,那就只有这个洞需要思考了。”周子航将砖放回了原位,想不出这个洞能干些什么,传递信息吗?这都哪个年代了。周子航陷入思考的同时,雨生提出了一个现实性问题:“待会小敏问我们去哪儿了,怎么回答?”这倒是个重要的问题,二人站起身来,周子航突然转身面对着雨生,吓得雨生靠在了墙上,正是好时机,周子航来了一个壁咚,对雨生说:“不如跟小敏说,我们风花雪月去了。”说完自己哈哈笑起来,雨生一把推开周子航,一脸无语的样子,心想姐姐都二十多岁的人了,你也就是个小屁孩儿而已,还壁咚,真是……“别开玩笑了,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说吧。”周子航收起自己不正经的脸,好好的思考了一下,说:“你知道学校的‘后门’吗?”“后门?就那个买小吃的地方?”“嗯。”“知道啊,怎么了?”“那我们就说我们去了那儿。”“机智,好。”

二人走到教室,小敏果然问了他们,他俩异口同声地说到“后门”,小敏知道这么个地方,但没有去过,又问到在哪儿,这个问题还真难住了雨生,周子航看雨生就不知道,于是先一步说:“就在停车场那边过去,下次我带你去。”“对对对,他带我去的,差点被发现了。”雨生附和着,看小敏不再提问,算是安心了。结果午自习之后,小敏又问雨生:“你们今天中午去‘后门’吃什么了?”这可让雨生难办了,这个问题她还没跟周子航商量过,但又怕小敏起疑,随便说了个土豆,小敏点点头,没有再问。

晚自习,雨生偷偷给周子航写纸条:小敏问你今天中午吃了什么吗?周子航回复:问了。雨生又写:你说的什么?周子航回到:土豆。太好了,居然是一样的,雨生没再提问,又开始认真的上自习。过了一会儿,周子航又递过一张纸条:你说的吃了什么?雨生回复:和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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