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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有鱼上钩了

“战争不会给人带来幸福?”“对”老人应了一声,缓步走到那个脏兮兮的男孩身旁,“跟我们走,可以吃饱”说罢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干粮递了过去。

兴许是很久没有说话,男孩说话时都还显得有些结巴。“可以吃饱?”“对可以吃饱”“我想跟着你们。”多么廉价的要求啊,这男孩此时最想要的不过是温饱而已。

小女孩如同得到了一个新奇的玩具一般,仔细打量着在路上一直在不停咀嚼着干粮的小男孩。“干粮真的这么好吃吗?你已经吃了很多了。还没有饱吗?”

“饱...了,但有的吃就多吃一点,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吃不上了,饿肚子的滋味真的很难受。”小女孩拍拍胸脯很是得意的说道“放心吧,以后跟着我肯定不会饿着的。”

那被称为福伯的老人,看了看眼前得意的少女,

,“小姐,这一路你看到了什么?有何感想”

“行军打仗,所见不过是横尸遍野,我真的好讨厌战争,

看着面前消瘦的孩子,女孩感叹道“还有生命真的好脆弱。福伯有什么方法可以永远的结束战争吗?”

“结束战争吗?很好的想法,但小姐你知道为什么会发生战争吗。”小丫头嘟着嘴歪着可爱的小脑袋仔细想了想“因为想获得金钱吧,因为有了金钱后。可以买好多好多漂亮的新衣服,吃好多好多糖葫芦。”

老者微微一笑“小姐说的也对,可是你看你的父亲南宫破将军,他便不喜欢吃糖葫芦。成年人可不会为了几串糖葫芦去发动战争。”

“那,他们是为了什么?”“为什么嘛?其中原因数不胜数,有好有坏难辨是非对错。有的人是为了立下赫赫战功,封官加爵受世人敬仰。有的人则是为了,生死相博时的刺激,亲手结束别人生命时的快感。”

“有的是志向远大,想要成就一方霸业,载入史册名垂千古。有的则是为了自己的国民能够得到温饱,而不得已开拓疆土。有的则是为了自己种族的利益。”

小女孩思考良久,转头向身后的小男孩问道“你听懂了吗”“没,没有”场面一度非常尴尬。“福伯,像你这么说,他们或是为了实现理想,或是为了国家人民。我感觉他们的做法都是对的?难道是我错了吗?”

“立场不同,看法不同。这混沌的世道难说对错。你说他们都对了,可战争带来的结果,只是尸横遍野,多少无辜的民众因此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小姐看看您身后的孩子,身后由尸体组成的山丘。您真的认为他们的做法是对的吗?”

“我,不知道。我只是希望能够不在有战争发生。福伯您知道如何结束这连年不断的战争吗?”

“人心各异,无论是谁都会心存欲望与贪婪,只要利益存在战争便会开始,小姐你要记住,战争从来不会消失,但很快便会结束。百年之后成为一段由胜利者撰写的光荣事迹。”

“战争不会消失只会停止?不懂。”

“没关系,毕竟这只是在下的一己之论,何足道哉。小姐现在也不需要懂,因为有些事只有经历了才会懂,以小姐之才,多年之后或许对战争又有新的了解。”

已是深夜偌大的宫殿中,一名身穿绫罗绸缎的女子正在练剑,剑法凌厉,配上倾城倾国的容貌,婀娜的身姿,舞起剑来翩若天仙。让人着迷以至于让人忽略其冷峻的剑意。

一名老人从院内走来,“福伯,这么晚了还未曾休息啊,有劳了”

老者闻言深深的叹了口气“小姐,我是看着你长大的,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谁不想自己的孩子每天开开心心的。”

“每天看着小姐你这样勉强自己,老朽心里也不是个滋味。自从那件事以后,小姐便变了模样,有时连老朽都猜不出小姐您心中所想。”

“这几年,我一直在想如果当时我没有同意您收留那个男孩,如果当时没有对您说老朽的那些拙见。如果当时老朽身上没有负伤,跟在小姐身旁便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南宫雪,神情似有几分悲凉。“福伯,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自己做的事,究竟是对是错。但这是我唯一可以为他做的。我想终结这一切的一切,让百姓得以安居乐业,不在有战争发生。”

“小姐,恕我直言很难做到,每位妖王坐上王位之前,都曾想您一样雄心壮志,也都发誓为天下苍生谋福。可是当您真正坐上王位后会发现,并没有那么容易,贵族和寒门,宗亲和重臣都在勾心斗角。没有一个人是站在您这边的。”

“还要保持他们之间的平衡,无论那一边壮大。您的皇位便会如同虚设。只有多种力量相互争斗相互牵扯,他们才会人人自危,稍有半点疏漏别人便会拿着一点,压得他不得翻身,落得个满盘皆输祸及子孙。这样他们才会一心一意为您办事,好讨您欢心寻求庇护。”

“而在这期间,权利荣誉会将你彻底改变,每代君王皆是如此,只要坐上那宝座的人都会被迫改变,初心被改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那,我便一个人抗下这万里江山。强大到可以威胁到整个世界,”凌厉的剑意从身体中迸发出来,就连福伯这种妖族高手都为之一震。这可怕的天赋和修行进度,是他这千年以来闻所闻的。

福伯摇了摇头“小姐,我从未相信过有什么事会永远一成不变,万事万物总是会变的,不管人也好,妖也好,魔也罢都是会变的,即使您打下了这天下,也不会有一成不变的王朝。

不过我愿陪小姐走下去。去见证小姐小姐梦想中的国度。”

“只是小姐要谨记无论理由多么冠冕堂皇,战争很少会给人带来幸福。”

“但,为了和平统一,必须会有牺牲不是吗?我会想尽办法将牺牲控制到最低点。”

福伯点点头向远处走去,原本挺直的腰杆,今天竟有些佝偻脚步也有些虚浮,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很多。想起小姐从前的模样,竟有一些心酸。自己一直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她,提醒着她,让其知道战争所带来的只有疾苦。

如果可以的话,这辈子都不要乱进朝廷纷争。但福伯清楚,身为将门之后,今生岂能平凡。可到头来,她不仅卷入了朝廷纷争,竟还走上了那条孤独的王道之途。原本厌恶战争的人。却还要亲自引发战争。真可谓造化弄人!

而另一座比较寒酸的宅院内,也同样住着一个,天赋无双的人。正是狐天怡,虽然距离很远,天赋异禀的她却很快察觉到了这股凌厉的剑意,她没权没人,所能做的便是练功,即使没有什么灵丹妙药,什么高深的武功秘籍。都没有关系。

她必须变强,直到她可以保护哥哥,不让他受一点欺负。而那些曾今欺负过狐天泽的人,她发誓他们会为此付出代价。不过刚才那抹剑意,勾起了她的兴趣。

楼顶高墙之上,胡天怡快速的奔走着,她步伐飘逸却未曾惊起一丝风声。慢慢的,她终于寻到了南宫雪的住所。而正在练剑的南宫雪也清楚的感知到了,她的到来。

“天怡妹妹,既然来了就不必躲藏,姐姐这里可有糖果给你”下一刻,一把匕首便以抵在了南宫雪,雪白的脖颈之上。胡天怡瞳孔微张。在南宫雪的身上嗅了嗅,“有哥哥的味道”

次日早朝之上,“哦,今日雪儿竟亲自来到殿上,莫不是心里已经有了人选?”“回禀妖王,两位殿下文采武功各有千秋,让民女挑选实属有所不妥,今日前来特意望王上收回成命。”

两位殿下文采武功各有千秋?也就是说,她看上老大老二了。妖王闻言甚是欣喜,老三越是可怜,被人欺负妖王便越是开心。因为狐天泽和他的母亲长得太像了,性格也是。

只要看到狐天泽,他便会回忆起那些年来,被狐天泽母亲的宗亲们处处控制,事事妥协的悲惨时日。现在大权在手,即使将狐天泽的宗亲全部杀死流放也难解他心头之恨。不过现在,看着朝堂上人人不愿搭理的狐天泽,心里便会慰藉几分。

种种念头再其脑海一闪而过,随即佯怒道“孤说配得上,就是配的上,难道你还想违旨抗命不成”“民女不敢,但民女”南宫雪支支吾吾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原本绝美的容颜之上更添几分娇羞红晕甚是好看。一时间大殿之上众妖全都因此片刻失神。

狐天泽见此情此景,一阵腹诽“妈卖批,这也太会装了吧,你不去当戏子真是委屈你了。不过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很好看,看来颜值即是正义。”

而妖王这只老狐狸,听懂了南宫雪的言中之意,无论南宫雪选择谁,都会让另一人难堪丢了面子,所以她不想因此得罪一些人。但一时间又不知如何开口辩解。又看看了资质平平的狐天泽心生一计。

“既然,雪儿你犹豫不决。那孤便给你做主,让孤的三个孩子在天下人面前比试比试如何。”一位年老的臣子站了出来“王这,这有所不妥吧。且不说这有伤国体,想必更是花销不菲。

眼下边境魔兽肆虐,民不聊生,各省奏折所述也是事事不顺,还望大王三思而后行啊。”“此言差矣,有南宫将军作战边境有何不妥?后日又逢王后生辰,就把这当做彩头岂不美哉,不仅如此,还可以昭告天下。

让它们看清当今的殿下,未来的皇子。这些年来的所学所见,到底如何?既可以检验几位殿下所学知识,更可以安抚民心。”“这...”

“行了行了,你们也别吵了。季爱卿所言有理,就依季爱卿的吧。好了退朝吧,对了张盼,李死,王离。你们三个留下,还有宋的奏折,我已经批阅留下谈吧。”

“是,臣等先行告退。”

退了早朝,两位殿下先后向南宫雪示好,并询问可否去府上登门拜访,却被南宫雪一一推辞。而退朝之后,狐天泽与往常一般先去了自己妹妹所在的住处。顺带买了点她最喜欢的糕点。

只是今日比起往日,却显得清净很多,狐天泽无奈的摇了摇头,“小懒虫,不会到现在都还没起吧。”边说边蹑手蹑脚的将房门推开。

只见胡天怡,坐在茶桌旁背对着自己,就这样静静地坐着不声不响。狐天泽一脸懵逼,这他妈的是唱的哪出啊。“天怡,今天怎么不开心啊,瞧瞧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哼,不去陪你的小情人。来我这里作甚?”“这是什么话,你哥哥我一穷二白,哪里来的什么情人。”

“你说谎,你身上这股胭脂的味道,明明就是那个小情人的。”

“胭脂的味道?小情人?你说的是南宫雪?”“不是她还会有谁,一口一个雪儿的,叫的是真亲热。”狐天泽眼角直抽,用手指轻轻敲了敲狐天怡的小脑瓜,“胡说,我什么时候叫过她雪儿了。”

狐天泽边说便缓缓走向她的面前,“怎么了,她又怎么招你惹你了?”胡天怡胖嘟嘟的小脸上,今日又添了些色彩,嘴角旁有些淤肿。明显是与人斗殴所致。狐天泽眉头紧皱“这是谁做的?”

却不料狐天怡哇的一声,扑倒狐天泽怀里哭了出来,“我以为哥哥,不要我了。”“乖,哥哥怎么会不要你呢,先别哭告诉哥哥到底是谁做的。”

“别问了,我做的。喂喂,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昨天晚上明明是她悄悄潜入我的府邸偷袭我的。”循声而望南宫雪一瘸一拐的从门外走来。

“你的伤?她一个小孩子做的。”“喂喂,你也是小孩子好吧。”言罢南宫雪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将一瓶灵药径直朝狐天泽扔了过去。“这药,有助于活血化瘀,虽不能马上恢复如初,但止痛的功效还是不错的。”

狐天泽看了看,怀中一脸敌意的妹妹,似乎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行了,看你那一脸惊讶的表情。你也别说话了,她比你我想象的都更要厉害,真打起来我与她五五开。若我强她百倍定不会,伤害你的妹妹,自己也不会受伤。”

狐天泽看向自己娇小可爱的不满十二的妹妹,疑惑问道“她说的都是真的。”“才不是呢。”闻言狐天泽的心可算是放下。但随即胡天怡话锋一转“要不是我没有趁手的兵器我肯定能与其同归于尽。”

“那个,让我先捋捋有点乱,妹妹你先吃口糕点冷静冷静,那个南宫小姐,你这大大咧咧的语气和神态,我一时间有点适应不了,如果可以的话变成,昨天夜里的那副模样可好。但如果说这是你本来的面目当我没说。”

“南宫小姐,你武艺非凡,我是见识过的,我的妹妹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厉害?”狐天怡嘟起小嘴,“我比她要厉害多了。还有,昨天晚上你们在一起了?有没有背着我做一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只是一会的功夫,南宫雪便收起了原本自己那大大咧咧的神态和肢体语言,变得更为端庄大方。“没什么,只是昨天我们两人做了一些,大人应该做的事情而已。”

“混蛋,我杀了你”话音未落,狐天怡身形一动,快若奔雷闪电,乒乓两声,竟以过了数招。“小妹妹,虽然你天赋过人,但没有系统的武学指导和练习,攻击方式翻来变去只有这些。”

“停,停都别打了!南宫雪你先放开我妹妹”“如何,无论再怎么说。都不如亲眼所见更为真实可靠吧。”

“等等,不对啊,妹妹南宫小姐那天来的时候,你不是对我说挺喜欢她的吗?”“对啊?但是我不能让任何人独占哥哥,哥哥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额,南宫小姐,这丫头这样还有救吗?”“无碍,只是占有欲比普通人来讲要大上很多。”“为什么我以前没有发现。”“因为,以前也从未有人看得起殿下,更别说与你交友来往了。”

“哼,哥哥就知道和她聊天,也不理我,我再也不理哥哥了。”“没有,没有哥哥最喜欢天怡了。”“你们两兄妹感情是真的好,我还要处理一些俗事,便不打搅你们两人了。晚上老地方见,哦,对了还有一件事,药记得按时吃两三天便会痊愈。”说完便急匆匆离去。

“晚上?老地方相见?你们又要去哪里?今天我便是要跟着你了,你去哪我就去哪。”狐天泽自知再也瞒不过她,便将所有事情一一告知。

而另一方面,一处宅邸之中。“小姐回来了,今日可有斩获?”“多亏了季大人在妖王面前美言上奏。虽不像计划中的那样发展,但还在控制范围之内。那些钱也总算没有白花。”

“那接下来?”

“一切按计划行事,大鱼就要上钩了,此刻还马虎不得。”

“嗯,老奴这就去联系南宫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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