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吃糖葫芦？”
凤九看着前面的糖葫芦两眼放光。
“我……”
“挺好吃的，尝尝鲜，你一定没尝过这东西。”
凤九不等凤止说话几步过去扎孩子堆里去了。
“……吃过的。”
凤止看着凤九的身影，无可奈何的补了一句，不过看凤九和一群孩子玩闹好像最后还包了全部要请客，凤止也不知道想到什么，连目光都柔和了不少。
“殿下经常这样吗？”凤止看着凤九小跳着拿着两根糖葫芦过来，问道。
“啊，什么？”凤九咬了一口糖葫芦，递给凤止一根，人太多他声音太小也没听清他说什么：“有点酸了，不过还行，就是不如上次的好吃，有机会请你吃著名的于家糖葫芦，做了好几十年了，那个好吃。”
“嗯。”凤止倒是没在意什么于家糖葫芦，说实话糖葫芦的酸甜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
“尝尝。”
凤九看他，凤止也只好尝了一颗，是有点偏酸了，但还在接受范围内。
“怎么样？”
“还好。”凤止回答。
“这就行了。”
凤九满足，又吃了一个。
“对了，你刚刚说了什么？”凤九吐出几粒胡，想起来刚刚凤止说话了。
凤止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下去，只是笑道：“没什么。”
“好吧。”凤九没怎么在意，眼前一亮又看见自己想要的。
凤止见她跑到前面摊位去，怕把人跟丢也走了过去。
“看这个好不好看？”凤九见凤止过来，戴上一小老虎的半面面具给他看。
倒是不吓人，老板手艺高，小老虎的面具也是哄小孩和闺阁少女的，可爱更多一点。
凤九捏捏面具上毛绒绒的小虎耳，笑起来露出小虎牙，伸出手来做了个爪的动作，还拿着红彤彤的糖葫芦，怎么看怎么撩人：“吼，还是一只小白虎。”
凤止没忍住笑，凤九“哼哼”几声，回头扫了一眼架子，对老板指了一个：“那个，那个面具老板帮我拿一下。”
“这个？”老板把凤九指的那个取下来递给她：“小姐好眼光，这个是我这摊子上做的最出色的一个。”
“老板手艺高，其实哪个都不差。”凤九顺嘴夸了一句，老板听了嘴都笑得合不上。
“我给你戴上这个。”凤九摇了摇手里的面具。
是个精巧的小白狐。
也有一对毛绒绒的小耳朵。
凤止还是笑，配合着低了低头，凤九把手里糖葫芦递给他，然后踮脚帮他系好。
“好看。”凤九勾勾唇，看着面前精巧的人，得意洋洋地搓了搓手：“本公……本小姐的眼光就是好的没办法。”
“老板，两个我都要了。”凤九回头放了一块碎银：“不用找了，今个高兴。”
“好嘞好嘞，”老板拿过碎银笑眯眯地道：“两位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公子，这么好的姑娘可得好好珍惜。”
“……噗——哈哈哈……”
凤九眨眨眼，懵完后忽然就笑喷了，看老板愣了忙收敛了一下，握拳行了个江湖礼，语气还是笑的：“托掌柜的吉言。”
然后转头看向凤止，拿过自己那根糖葫芦，颇为高兴地道：“人家老板叫你好好珍惜我，哈哈哈……快走了。”
凤止好似无奈地摇摇头，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看凤九拉着他的手时目光有些深。
拿着糖葫芦的手抬起来，凤止用指尖碰了碰脸上的面具，又看了眼凤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占了使臣大人的便宜，不好意思了。”
走了一会，凤九把糖葫芦解决完时也松开了凤止的手，回头道歉的时候笑得眼睛都像是镀了亮光的明珠。
“没什么，”凤止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压下心里的失落，还是笑着：“倒是我占了殿下的便宜才是。”
“嘘，咱俩换个称呼，别这么叫了，被人发现不好，”凤九伸出手点了点凤止面具上小狐狸的鼻尖，笑得更甜：“面具不用摘，一会也用的到，我这就带你去那好玩的地方。”
说完也没走的念头，反而伸出手，分明是撩人的打算，见凤止投来疑惑的目光才解释：“要是止公子不介意牵个小手，我就辛劳一下，防止公子走丢。”
凤止看了一眼她的手，缓缓抬手握住，好像是怕她听不清，于是微微低下头凑在她耳边道：
“那就要辛苦九了。”
听他称呼，凤九一愣，心中忽然涌起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可以这么称呼您吗，殿下？”
凤止声音有点低，但是靠在耳边就很清晰，呼吸打在凤九耳尖，有点热，听的凤九微微动了下耳朵。
凤止手动了下，好像是要抬起，不过又忍住了。
“……啊，自然可以，挺好听的，反正比直接叫我全名听着顺耳些……咱们走吧。”
凤九也缓过神来，连忙抛去心中异样回过头去，感觉有点丢脸。
我没花痴样吧？
凤九心想，不由自主摸了把脸。
随即又释怀了，花痴就花痴，人家本来就好看，声音也好听。
不花痴也没道理啊。
＊＊
“买定离手啊……”
“大，大，大，出大啊！”
“开——”
“是小，是小!我赢了，爷我又赢了！”
人群混杂的赌场里充斥着激动或者愤怒的声音，甚至可以说是狼哭鬼嚎。
凤止见这番场景也没有多大反应，只是看着凤九不停往前走，有点怪。
“哦，”好像心有灵犀，凤九解释道：“你看到的都是明面上的东西，这些都是小赌小闹，不值得一提，这下面还有个地下赌场，不过没资本的都不去，反正玩也是玩，我带你玩个痛快的……哦对了。”
凤九回头，笑着看凤止。
凤止微微垂眸，一触及她的目光便回道：“九放心，不会和其他人说。”
“和聪明人讲话确实容易，和其他人，如果需要的话你说出来也无妨，最主要别让我哥知道。”
三哥知道会罚我面壁抄书。
“谁都不会。”
凤止保证。
凤九闻言只是笑笑，看似满意地握紧了凤止的手，加快了步子：“快点快点，今天的赌局应该开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