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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旧事(下)

看着那人出了树棚,厷爻就要冲上去揍他,但他还是被一个村民给拦了下来。

“你拉我作甚,我亲眼看到那滚蛋对着我儿子拔刀,他想杀了黎户,我要过去把他撕烂了!”厷爻甩了甩膀子,眼中满是愤怒。

“那是是流恽家的护院,你惹得起吗?你知道会带来什么后果吗?”拦住厷爻那人对着他咆哮道。“还是去看看你儿子伤的怎么样了吧!”

厷爻恨恨的看了一眼那个护院离开的方向,转身冲向树棚。他清楚,如果今天将那个护院留在了这里,那他的家人,还有今晚来过来的所有人都得惹上麻烦。

一进入树棚,众人就看见趴在地上的黎户,他此时已经被鲜血染成了血人,身上皮开肉绽,一张脸肿胀的都看不出人形了,身上的骨头不知道断了多少根,嘴里喘着微弱的气息,当他看到走进来的父亲几人后,再也忍不住精神和身体的双重疲惫,就此昏厥过去。

“布崇劽,你这个畜生!”厷爻暴怒大吼,双手紧握着,指节劈啪作响。他恨自己的无能,即便儿子被打成这样,他也无法去找布崇劽报仇,他豁不出去,为了这个家,为了儿子,为了老父亲,他只能憋屈的忍者。

另一边,莲珠的父母也发现了角落里瑟瑟发抖的莲珠,看着地上被随意扔下有脚印踩过的青色拂叶裙,看着女儿乱糟糟的头发,身上的伤痕和被撕破的内衣,他们知道发生了什么。

莲珠的母亲痛哭出声,一把抱住女儿,嘴里歇斯底里的骂着布崇劽,把他,他的家人,他的祖辈都咒骂了个遍。莲珠的父亲站在一旁一言不发,但他手心流出的血水和额头上暴起的青筋出卖了他的镇定。

莲珠在她母亲的怀抱里轻轻抬起了头,苍白的面色和死灰色的瞳孔,她的父亲伸出一只颤抖的将地上的青色拂叶裙捡起来递还给她,她的母亲为她披上这条她平时最爱穿的拂叶裙。

然而,这一刻,这条拂叶裙再也不美丽了,不只是因为它上面被踩了几个脚印。

莲珠的母亲用手为莲珠檫去脸上的血渍,几条深深的抓痕出现在那张绝美的脸蛋上,她轻柔的手指拂过那几道疤痕,生怕弄疼了女儿,泪水止不住的从她眼眶中漫出。

莲珠却好似对此并无察觉,望着近在眼前的母亲,她眼神中露出的是陌生与疑惑,她咧开嘴巴对着母亲傻傻的笑着,很傻。

“莲珠,你别吓我,是阿妈啊,我是阿妈啊,你认得吗?”

她父亲也急忙蹲下身子查看女儿的状态,然而回以他们的任然是那陌生疑惑的眼神,和傻傻的微笑!

“莲珠你别这样,阿妈带你回去,咱们回家去。”这一次她把莲珠搂得更紧,带着沙哑的哭腔哄慰女儿。

莲珠又将目光转向地上的黎户,那个她深爱的男子,那个她从小就叫着表哥,那个和她一起长大,愿意分享唯一一块糖果给她的人。那张熟悉的脸此时已经看不清模样了,他昏迷在地,那些人想要将他抬回去医治,她心里或许闪过一丝心疼,但她嘴角始终保持着笑容。目不转睛的望着那个男子,一直傻笑。

厷爻和几个村民就地取材绑了一个简单的担架,把黎户放在上面,他在这里忙坏了,都没有时间关注角落里的莲珠和她的父母。

几人抬着担架朝着冒着大雨朝村子的方向赶回去,他们嘴里不停骂着布崇劽,流恽的一家,但这些都只是背地里。他们进木屋的时候看到了一个护院背着布崇劽回去,布崇劽在他背上嘶吼着什么,雨声太大众人没有听清楚,而且,他们也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了布崇劽滴血的左眼。

莲珠的目光一直定格在黎户身上,随着黎户被众人抬出去,她也直起身来往外走,她依然挂着傻傻的笑,嘴里还发出“呵呵”的声音。

“莲珠,你要去哪儿!”莲珠她的母亲看她起身往外走,也急忙上去拉住她的衣角。她的父亲也走过来搀扶着她。

她脚步有些虚浮,视线锁定在雨中担架上那道人影身上。

走出树棚,那扇竹门已经搭在了一旁,不知道是被谁弄坏的。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枯黄的落叶被冲刷进了泥土里,让得地面变得更加泥泞。

莲珠赤着双足踩在泥土上,父亲在她身边搀扶着她,母亲高举着一支火把,火光在雨水中摇曳不定,她腿上的血已经结痂,粘合在皮肤上很不舒服。

她多么希望自己已经疯掉了,那样她就不用被负内疚与自责,那样,她就不用管自己是否已经失去了贞洁,是否背叛了爱人。或许是她把这一切看得太重了,可是,那真的很重要啊!

她多么希望这该死的雨没有让她清醒过来,雨幕中那道担架上的身影已经渐渐消逝,她抬头望着深黑如墨的天空,任雨水将她的脸颊,她的头发,她的衣服以及她整个人淋个透彻。

她嘴角依然挂着笑,但这已经不是傻笑,而是凄然。

她为自己没能守住身子而悲伤,更为那个她深爱的男子在为自己拼命时,她还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而悲伤。那个时候,如果自己还清醒着,应该回去帮他的,是肯定会去帮他,即便是死,也会去帮他。

她还在朝前走着,但她的躯体已经没有了灵魂。突然间,她松开了父亲扶住她的手,朝着深沉黑暗中的雨幕狂奔,那边,有一口枯井,那口曾经装满了甘甜井水的枯井。

“莲珠,别做傻事!”

待到莲珠的父母反应过来的时候,那道身影已经彻底消失在了雨幕中。

一道惊雷掩盖住了哭声和奔跑声,人影跌倒,火把滚落在泥枣中,整片天空在闪电划过的一刹那后彻底黑了下来。枯井边的最后一眼,那一眼充满无尽的眷念和痛彻心扉的凄凉。

“莲珠……”高亢的哭腔回荡在空洞的枯井中,一个中年妇女趴在井口边上泣不成声。中年男子找来长长的藤条下到井中,这最后也只会是徒劳罢了,枯井连通山腹,连通地下暗河。

莲珠在这一夜彻底消失了,身躯与灵魂,彻彻底底。

这一夜,一个浑身被淋的湿透的男人,脸上,眼眶上都被淋的很湿,他背着哭晕的妻子回到自家的土房院子,院门口还站着一个十一岁的小男孩,同样被淋得湿透。

……

第二日,天还未亮,得知莲珠死讯的村人都默默哀伤,为莲珠家祈祷。

刚苏醒不久的黎户听到消息,突如其来的打击让他再次陷入昏厥。

半个时辰后,两个担架被抬到厷爻家院门口,流恽带着他的儿子布崇劽和一大群护院前来。担架上躺着的,正是昨夜跟随者布崇劽出现在树棚的两个护院,不过现在他们已经死了。

此时的布崇劽左眼被绷带勒着,绷带绕过他的后脑勺,将他半边脑袋裹得严严实实,他的左眼处高高隆起不知是肿胀的皮肤,还是药物。他右眼闪烁森寒的仇恨之光,他发誓要杀了黎户全家。

一抹晨曦自天际亮起,院前几颗孤零零的老树被蒙上露珠,昨夜的雷雨砸倒了一颗,断裂的上半截树枝栽倒进淤泥里。

看着被裹得有些惨的布崇劽,厷爻知道这些人是上门来算账了,为昨天的事。可恨的是那个没教养的杂碎把自己的儿子打到半死,硬生生拆散一对鸳鸯,逼得莲珠跳井自尽,而他还有理有据,光明正大的跑到自家来报复,这算哪门子狗粪!

不甘,自责,愤怒,仇恨,屈辱,但厷爻不得不面对现实,现实就是自家拿别人没办法,而人家却可以肆无忌惮的揉拧他们,可以站在他们头顶上撒尿拉屎。今日,怕是躲不过一劫了。

外面出来了叫喊开门的声音,有人抱起树干正在撞院门。

“阿爸,你带黎户从后山暗道离开,我来挡住这些人,给你们争取一点时间。”厷爻按捺住快要爆发的情绪说道。

布崇均连忙打断厷爻,“你带黎户走,我留下来,我这一把老骨头不怕他们怎么折腾,死不足惜,你们还有很长的日子过,不能死在这里。”

“可你老了!”厷爻喝到,声音不大,以免被院外的人听到。“你拦得住他们吗?别再耽搁时间了,快带黎户走,孩子重要!”

布崇均还想要再说什么,厷爻却已经抱起昏迷着被绷带将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黎户,他把黎户放到父亲背上,将他们推到暗门处。

“从这里往西走,一千多里外有座鲁阳山,去那里,若能活下来,我会去找你们!”厷爻催促着将暗门打开。最后看了一眼沧桑悲痛的老父亲和还在昏迷的可怜儿子,搬来杂物将暗道赌注。

暗道打在地下,自地下通往后山丛林,那里没有人户,从后山往西二十里,有一道裂谷,穿越裂谷后就能到达巴浒大森林,那里常有入阶蛮兽出没,一般没人会到那里去出猎。而巴浒大森林正是去往鲁阳山的必经之地。

布崇均背着黎户出了暗道后一路狂奔,他的确老了,没跑多久就累的不行,但还没脱离危险他就必须保持着快速前行的步伐。

曾经作为一个出色的猎师,即便现在已经老迈,在关乎孙儿性命安危的情况下,还是用他坚实的脊背扛起了这份希望。

不知道后面有没有人追过来,布崇均奔行的速度丝毫未有减缓,途中累的不行,稍作歇息后又继续奔逃,直到前方出现悬崖裂谷后,他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这条裂谷并不大,没有名字,穿越裂谷的路径有好几条,布崇均选择了较为隐蔽的一条走进,这样即使有人追到裂谷,也很难发现他们了。

路径上林木遮天,杂草有半人高,昨夜的雨让地面很湿滑,杂草上也尽是水珠,爷孙俩的衣衫也被打湿了。

黎户在半途上已经苏醒,为莲珠的死而悲伤自责。得知布崇劽找上门来报复,父亲一人拖住阵脚给他们爷孙俩创造逃跑的机会,他也只能默默地像巫神祈祷,祈求神灵保佑他的父亲可以安然脱困。他现在浑身是伤,一路上还得靠祖父照顾,一点忙都帮不上,说是拖累也不为过。

祖父布崇均带着黎户在谷间一个小溪旁为他检查了一下伤势,吃了些东西,又继续赶路。

……

十多天后,爷孙俩终于跨过巴浒大森林,两人衣衫破烂到处是伤痕,黎户在祖父的搀扶着勉强能走的动路了。

他们来到了鲁阳山,找到了山腰的一个小村落,名叫牟吉村。交代来历后,村长布崇尤和祖灵牟吉都同意两人住进村子,村名们也很热心,帮助他们修筑房屋住处。

牟吉村这样的小村落比起百朗村要好多了,这里没有等级落差,村长的地位虽然很高,而且又是村里唯一的药剂师,但他带人和善,不张扬不孤傲,一生和他的瓶瓶罐罐打交道,家里甚至都没有下人没有护院。

祖灵牟吉更是受人爱戴,否则村子也不会以它的名字来命名。它经常独自闭关修炼,有时也会指点村里的猎师一二。

黎户和祖父在这里生活了下来,在村长的关照和药剂的调理下,他的伤势很快就好了起来。

为了报答村里人的帮助,黎户经常出猎,每次有多余的猎物,都会分给村里其他人,因此他虽不爱与人打交道,但村里的人依旧对他很有好感。

祖父布崇均在来村子大半年后就病逝了,死于一种罕见的疾病,村长的药剂都对此不起作用。而他的父亲厷爻也没能履行承诺来鲁阳山找他们。

自莲珠死后,他的父亲和祖父也都相继离开了人世,他的爱人和亲人一个都没有了。他开始了自己一个人的生活,他吃不了多少,用不了多少,但他却坚持每天出猎,自己的粮食除去后剩余的所有都给了村里人,或许只有这样才能麻痹自己。

他的狩猎技巧越来越强,在村里人心中的地位和威望也越来越高,甚至人们见了他都会叫他一声黎户大人。可他依旧只是一个人,一个人活在痛苦与悲伤中,一个人如同只会重复的机械,陪伴他的只有一只长着紫黑色毛发的看起来病恹恹的狮子,直到他遇到了生命中第二个走进心灵的女人——瑶!

认识瑶的时候,已经是黎户来到牟吉村的第四个年头,瑶用她的温柔,耐心,豁达慢慢将黎户从过往拉回眼下。他们刚开始的相处很平淡,没有什么长相厮守,没有什么海誓山盟,甚至都没怎么说话。一直到很多年后,黎户回想起来都不太敢相信那个突然闯进自己生活的女人,那个起初仿佛如过客的普通朋友而已,后来竟莫名其妙的成了自己的妻子。

认识瑶的那年黎户已经二十一岁了,在自己的“过去”中独自生活了三四年,他们平平淡淡的相处,平平淡淡的定了终身,平平淡淡的成为了夫妇。或许是这个女人让他有了重新开始的机会,黎户格外珍惜瑶,也格外爱护瑶,并且他不觉得这样是背叛了莲珠,如果莲珠泉下有知,会很高兴他能重获新生的,或许,瑶就是莲珠莲珠送给他的礼物。

在来到牟吉村的第五个年头,瑶为黎户怀上了他们的孩子,也就是后来的布崇一,第二年七月,瑶生下了他们的孩子,是个男孩,黎户觉得自己活下来的责任又多了一项。

……

时隔十二年,如今小一都已经六岁多了。

在这十二年里,黎户回去过百朗村两次,第一次是在小一出生的那年,百朗村依旧如从前一样没什么变化,他回去得知了当年他和祖父逃离后,父亲厷爻就被流恽带来的人活活打死了,与之一同受难的还有莲珠的家人,莲珠的父亲母亲,莲珠的讨厌的祖父,还有那个刚满十一岁什么都不懂的弟弟禾鲁。黎户没有去到村里,因为流恽家依旧是村里的霸主,他们或许很希望看到自己的死状。

第二次再去百朗村是三年前的事了,那时的百朗村已经成了一片废墟,好像是遭受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兽潮袭击。百朗村的村民死伤殆尽,被无情的蛮兽活活啃食掉皮肉,吃掉内脏,连骨头都被咬碎。活下来的人不多,都逃到了很远的地方,没有了踪迹。

当黎户再次踏上这片故土的时候,眼前所看到的只有一些还没被损坏彻底的房屋赤条条的竖立在废墟上,那些房顶破了大洞,院墙已被推倒,落叶和灰尘掩埋了很多东西,很多过往。

自己和父亲,祖父住的土房子早在十二年前就被流恽烧了,后来又被盖上了新的房屋,后来又再次被兽潮摧毁。

他不知道那个被他刺瞎了一只左眼,害得自己家、莲珠家家破人亡的混蛋,那个无恶不作的与自己有不共戴天之仇布崇劽是否还活着。如果死在了蛮兽口中,被当成美味的食物吃掉,也是一种报应啊!

直到今日,他带着儿子布崇一来参加入氏礼,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再次遇到这个人,这个活在世上都是一种罪过的人,这个他本以为已经死在蛮兽口中的给他带来了一段惨痛过往的人。

他和他都与过去不同了。他重获新生,成为了村里最优秀的猎师,有了自己珍爱的妻子,有了六岁的儿子,儿子今天来参加入氏礼。他也不同了,虽然他的左眼依旧是空洞洞的,如同莲珠跳下的那口枯井,但他已经没有了当年的猖獗、变态和一身的痞性,他如今看起来很深沉,很有压迫感,他也有了自己的家庭和两个孩子,而且他的两个孩子看起来都很出色。

当他再次站在他面前时,他很想冲过去杀了他,但他没有,因为祖祭坛下不得杀戮。他转过头去看了看自己的儿子,正趴在一个小男孩背上呼呼大睡的儿子,他的儿子同样出色,比他的儿子更出色,这一点从围观人的讨论中就已经听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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