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方仲文的爸爸方秋元,不得不先说一说方家人。
方家人看似其乐融融,但拨开遮羞布实则藏着各种污秽不堪。
前世里从表看,方家是个比较体面的人家,爷爷方怀安在市委就职,奶奶是在自来水公司,两个都是不错的事业单位,奶奶霸道一人专政,爷爷怯懦最常和稀泥,他们生养了两儿两女。
大女方秋华在种子公司,嫁房产局的主任李煜,生长女李蕾,儿子李晟。
二儿子方秋元就职市政公司,娶妻梁淑芬,生长子方洛文,儿子方仲文。
三儿子方锦生在卷烟厂工作,娶妻韩芳,生子方天文。
四女方锦玲在自来水公司上班,嫁同事王炳坤,生子王乾。
一家人三代同堂,儿孙昌荣,一到过年过节就是一大家子人,谁见了都要夸一句幸福美满。谁也不知道,这一切不过都是表象。方仲文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二叔方锦生和小姑方锦玲并不是爷爷方怀安生的,而是奶奶背着爷爷在外面工作的时候,背着他外面跟别的男人生的,所以方仲文的大姑跟他爸一个字取名,二叔小姑一个字取名,为的是分个亲疏里外。据说这件事情爷爷那一辈很多人都知道,但是爷爷却连屁都没有放一个的认了,还给他们养大成人,且优于自己亲生的孩子先安排了好工作,不禁让方仲文咂舌。
更奇葩的是,方怀安后来病重不得已病退,顶他的职位安排工作的却是小叔方锦生,安排的还是效益非常好的卷烟厂。奶奶退休的时候,定职的是小姑方锦玲,分到了同样效益很好了自来水厂。
而方仲文的大姑则是靠着丈夫李煜后来才调到种子公司上班。爸爸妈妈则是留在农村里种地,后来才考爷爷跑关系才给弄到市政公司上班。对于此,方仲文的妈妈梁淑芬很有意见,于是见哥哥方洛文直接丢给了爷爷奶奶养着,知道上高中了才回到自己身边。
方仲文对爸爸方秋元一直以来都有很大的意见,原因有二:
一、私生活混乱。
方仲文深信,这点是方秋元遗传了奶奶混乱的私生活,在还没有跟他妈妈结婚开始,就在老家农村里跟不少女人不清不楚,更有几个为他打过孩子,后来还嫁了跟他爸爸很好的几个表兄弟。这方面,方秋元在结了婚又生了方仲文后也没有停止,跟夸张的是方秋元异想天开的想齐人之福,后来为此跟方仲文的妈妈梁淑芬大吵大闹,梁淑芬最后忍无可忍心灰意冷的离了婚,那一年方洛文17岁上高三,方仲文14岁上高一。
爸妈的离婚来的诡异的平静,各自的财产归自己,方秋元得了方洛文的抚养权,方仲文判给了梁淑芬,并在离婚协议上标明,两兄弟的婚丧嫁娶各自负责。一个月后,方秋元再婚娶了一个同公司跟他首尾不清楚的女人,方洛文高考落榜,没隔多久就去当了兵。
方仲文从此对父亲寒了心拒绝与他再联系,哪怕见了面也不再说话。后来,方仲文高考发力考上了一个重本,直到去上学也没有再见方秋元,哪怕方秋元得知儿子考上了好大学,满心欢喜来给他庆祝,他也没有见他,甚至没有说过一句话。
方仲文知道,很多人都背地说他太无情,他依旧偏执的与爸爸形同陌路。
也许方秋元知道因为自己让一个家散了,彻底的让两个儿子不待见他,可在开始几年他还是混的如鱼得水,毕竟他在公司里是个小有权势的经理,为人也大方周围颇有些朋友,但好景不长,在方仲文大学毕业后,他突然查出来肝癌晚期,病的没有人样,而他后面娶的那个女人却将他们所有的财产给卷包跑了,只剩下当兵回来后,被爷爷托关系安排进事业单位的哥哥来照顾,临死前他一直正面间接找人说情,想让方仲文去见他最后一面,方仲文都没有去。方仲文只跟来当说客的大姑等人说道:“我与他这辈子,最好的方式老死不相往来。”
大姑哭着骂他太冷血:“他毕竟是你爸啊!两父子哪有记一辈子的仇。”
方仲文平淡的说道:
“我承认,我很冷血,因为我恨他,因为他毁了我的家,让我成了单亲家庭里长大的孩子。而他呢,离婚证都没有捂热吧,转眼就跟别的女人结婚了,他们在这前面要是没有什么大四我都不信。哥的成绩其实挺好的,就算一本考不上,二本应该没问题的,可他非要像条发情的公狗一样到处睡,完全不管自己还是个当爸的人,搞砸了哥的前途,搞的所有人明里暗里的看我们的笑话,活生生的把我们弄成了笑话,那个时候他么不知道他是我爸?现在快死了,被人当垃圾一样扔出去了,突然想起他还有我这个儿子了?想要得到我的谅解了?好可以没有愧疚的去死了?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法律也没有这一条啊!我就要让他记的,他这辈子所以的不幸都是他自己作出来的,到了地狱也得受着。不过,你们放心他出殡的时候,我会去尽最后的义务的,权当是报答他的生育一场。”
他的话薄凉又狠毒,让人不寒而栗,而口气却又那样的平静,叫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可大家都清楚,方仲文是绝对不会去见方秋元最后一面的,更不会原谅他。事实上他也是那么做的,在方秋元的葬礼上,方仲文的表现让谁都说不出一个不好来,但是在人群中也不乏传播着他对亲生父亲的恨意与无情。
当然方仲文也不在乎。
也因为在方秋元事情上的决绝,几乎让方家人对他寒了心,最后都不大来往。
方洛文偶尔会与他联络,方洛文后来娶了个小学老师,生了一对龙凤胎,虽然一家人没有大富大贵,倒也自在。对于他孩子方仲文也喜欢也愿意亲近的,毕竟是血脉至亲。两个小家伙很喜欢吃方仲文做的菜和甜品,方仲文有空有兴致的时候也很愿意满足他们的口腹之欲。
妈妈梁淑芬后来再也没有嫁人,退休后就一直安静的一个人生活着,后来方洛文生了孩子,她才搬过去给他们带孩子。从对于方秋元的事情上,梁淑芬看出方仲文对爱情家庭观的崩塌,从此产生了一些改变,只是没有到扭曲的心里疾病,从而影响生活,也更小心的对待他,平时除了偶尔劝方仲文放宽心,却也从来没有直接逼他结婚生子什么的。
所以,知道穿越重生前,方仲文都没有结婚,甚至连恋爱都没有谈过。
重活一世,余怒未消。方仲文不会去刻意阻止父母的离婚,毕竟这里头的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对于父亲,他只会敲打,却不会强求,老话说的好:你是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二、窝里横。
这点,好像也是遗传奶奶的,奶奶在家惯于一言九鼎,哪怕胡搅蛮缠大家也必须配合。
爸爸就是如此,一旦喝醉了酒,就开始发酒疯或者借题发挥,不是打妈妈就是打方仲文和方洛文,一家人都成了他的奴隶一样,不更新非打即骂,经常搞得家无宁日,叫人苦不堪言。
但是,他要在外面受了委屈,就什么也做不了,方仲文就见过他曾委屈的跟人哭诉,样子狼狈又窝囊。
让方仲文都不愿意高看。
但是方仲文对父亲又是矛盾的,原因有三:
一、毕竟血脉至亲,在他清醒的时候心情好的时候,方仲文也是能感觉到,方秋元对自己的喜爱之情的。
二、知道方秋元最后的结局,很不好,多少有些怜悯。
三、所以方秋元在很多方面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但是,他也确实没有让方仲文生活拮据,甚至可以说,方仲文的生活其实比一般的同龄人都要好上很多。想想在中国都没有正真的做到脱贫致富,更别说不用考虑比同龄人要过的好了。而且,后来妈妈吵架告诉过他,其实方秋元在他上大学的时候,还是偷偷给过钱给她的,方仲文的大学的花费还是有一部分是方秋元出的,他知道但是很多时候他不愿意承认罢了。
也许是方仲文太想拥有一个美满的家庭,所以当知道不可能的时候,就破罐子破摔了。
看着酒醉在床上呢喃的方秋元,方仲文突然有个想法,为什么不在这辈子,改掉他这个毛病,或者说控制他这个毛病,比如点他的穴道,看见他喝醉回家就点他的睡穴,让他一睡睡到自然醒,这样对大家都好!
想想觉得实在不错,就回到自己的房间,锁了门进入了藏武阁,对着玉简墙,问:“也没有点穴的功夫,厉害一点的。”
又是一块玉简亮起,点开一看只有两个字:点穴。
这次就比较简单,识海里,方仲文的面前,面对面站着一个暗色人影,就在哪人影张开眼睛的同时,一道金光射入了方仲文的双眼,瞬间,人体全身的各个学位图就清晰的刻在了方仲文的脑海,还有每个穴位的用处,点时力度等等。
虽然,已经有过多次经验了,但方仲文还是被这空间的神奇给震撼了一下。在外面各种难学的武功书法,有了空间这个作弊器,好像一切都变的简单了。然后暗色人影突然动了起来,而他的身上也有了一处学位亮了起来。
“这是定身穴。”方仲文伸出食指和中指快速点了过去。
可那人影不但没有定住,更开始跑了起来,就连亮点也没有消除。
“难道是力度不够?”
方仲文施展浮游逍遥步快速追了上去,加重了力度点了过去,这次人影总算定了下来。
“难道这点穴的力度也是不一样的?”
方仲文刚想开个小差,人影身上的有两个穴位又亮了起来!
“这是解穴?”方仲文在人影身上点了两下,人影又恢复了行动力,又跑远了。方仲文突然心中了然:“原来,点穴的练功,就是不停的练习点穴与解穴。”
然后浮游逍遥步施展开来,向着人影追去。
就这样,在神识里跟人影连着点穴解穴的练习,方仲文开始对点穴慢慢的熟悉起来。因为下了狠心,差点没有把手指给点抽筋了,在灵泉水里泡了一会才去了疲劳。虽然,不过一会的功夫,但是,定身和睡穴却被他摸的透透的,他打定主意,如果以后爸爸再发酒疯,就点他!省的搞的家宅不宁。
方仲文出了空间,看妈妈坐在客厅打毛衣,就问她:“老爸这又是和谁在外面喝酒,喝成这样?”
“还不是那些牛鬼蛇神!”妈妈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对于,爸爸的朋友,方仲文跟妈妈一样没有好感,爸爸好的时候,带着他们吃吃喝喝打牌赌钱,那些人高兴的跟什么一样。可是,到爸爸生病卧床不起了,他听哥哥和妈妈唠叨过,来看他的人,寥寥无几。人心都是这样的,时间才是验真人心的最大杀器,但人心这东西却是最经不起考验的东西。
“你玩了这么久,作业写了没?”妈妈突然就转了话题。
“写完了。”开玩笑,小学三年级的作业有多难:“要拿给你看吗?”
“拿来我看看。”妈妈很是惊讶。
方仲文把作业拿给她看:“还真写完了,这是,你写的?”
“谁不会帮我写作业?”方仲文翻了个白眼。
“你什么时候练的字?”妈妈疑惑的看着他。
方仲文才发现,自己写的是行书,心里郁闷:“一时把给个给忘了。”
“偷偷练的,怎么样?好看吧!”
“还行。”妈妈默认了:“这不是很好吗?把作业了,你不是哭安安心心的玩了。”
“您圣明!”
今天爸爸没有起来,吃过晚饭回了房间,方仲文进了空间。巡视空间去了,果子又熟了一批,采摘好了,看着因为一时喜欢种的葡萄,已经堆积成山了,心里有点郁闷:“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卖水果卖不上钱,要不酿点葡萄酒?”
想着,就做了起来。
将葡萄全部移到屋前空地,弄出二十个大酒坛子,全部捏碎了丢进坛子,还好以前买了不少冰糖,不然还真不能酿酒了,一层葡萄一层冰糖,将坛子都装七成的样子才封上口,放在桃树下发酵。期中十坛还加了灵泉水,他想看看用灵泉水酿的葡萄酒会不会更好。
作完,接着巡视空间,看了鸭群和鸡群,这是又见多了,鸡蛋和鸭蛋又捡了一批:“这样下去,真不是个事情啊,没有个天敌,迟早泛滥成灾的。看来要去找找一两只凶猛一点的野物才行。”
只是这么多的鸡鸭,是时候处理一批了。
关于鸡鸭,方仲文突然想到,前世学到的一种酱板鸭,味道不比周黑鸭的味道差。只是此时做起来,非常麻烦,香料尤其只多,工序也多,让他又点头疼。但是如果随便拿到菜市场处理了,这活物弄起来肯定鸡飞狗跳的,还占地方,于是,他给否决了:
“早知道,就不养这么多了,一不留神就成群结队了,叫人头疼。如果能养一两只,老虎,豹子和着狼之类的就好了。”
他对大型动物还是颇为喜爱的,也下定决心,有机会一定要搞上一两只,再在空间里养上两年,那就太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