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鸣走了之后,议事厅里聚着的那些人也很快散了。
私下里,几个人聚在了一起。
“今天这事,哥几个怎么看?”落座之后,一人开口说道。
“还能怎么看,优胜劣汰,弱肉强食,连帮主都打不过那人,我们除了认命还能怎么办?总比被人灭了强吧。”
“话可不能这么说,咱们狂刀帮能走到现在这一步,那可是一刀刀砍出来的,认命?要是认命,咱们这么拼干嘛?要我说,当时就应该跟他干,帮里那么多人,一人一口唾沫也淹死那毛头小子了。”
“是啊,也不知道帮主怎么想的,竟然那么轻易就答应了。”
“还能怎么想的,怕死了呗。”
“唉,曾经帮主带着我们打拼,一刀在手,谁都不惧,神挡杀神,佛挡弑佛,搏来狂刀林战的名头,如今竟然怕死了,可笑,可笑啊。”
“那有什么,以前我们有什么,什么都没有,自然不怕死,现在大家每天吃香的喝辣的,神仙般的生活,谁还去拼,他林战不想,在座的各位难道就敢了?”
这话说出了众人的心声,以前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烂命一条,死了便解脱了。
如今作威作福惯了,再让他们跟泥腿子似的去打去拼,那跟要了他们的命差不多。
“听你的意思,咱们就这么认了?”
“不认还能如何,左右咱们还是在帮主手下,和以前也差不多啊。”
“哈哈……笑话,你要是认了,今天还来次作甚?”
“那你说有什么办法?”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不过大致的目的是相同的,头上有一个帮主压着已经够不自在了,再多一个,不行!
“诸位,诸位,听我一言可好?”坐在主位上召集几人的那人开口道:“那人既然林帮主不是对手,那你我几人一起上也是白送性命,不过大家有没有注意到,那年轻人虽然武艺高强,但一路打进来,却未杀一人。
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要么是个心慈手软之辈,要么是个初出茅庐的菜鸟。
既然如此,那我们明的不行,就来暗的,县城可是我们狂刀帮的地盘,要是他真的是个菜鸟,那任他武艺再强,也得埋身这县城之中。”
“您的意思是——用毒?”
“对,用毒。”
“可是,要是被发现的话,我们不就危险了?”
“只要我们做的不留痕迹,在场的人不说,谁能知道是我们做的?”
“不错,他怎么证明是我们做的呢。”
……
离开了狂刀帮的驻地,吴鸣施展着身法在旷野上疾驰,看到树木,还会在树上借力,腾上十几米的高空,享受劲风拂面的感觉。
人对天空的向往,并没有随着飞机的出现而停止,谁都想像鸟儿那样自由自在的飞翔,而不是坐在一个大铁壳子里。
尽管只是借力腾空,感觉却比坐飞机要好的多。
这种体验并不是谁都有的,吴鸣有了实力,自然要好好体会一下。
《金鹏要义》听名字就知道,是一套参照金翅大鹏所创造出来的功法,追求极致的速度,大鹏一日乘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若这功法修到极致,可想而知是何等的豪气。
置身空中,吴鸣感觉连体内运行的心法都加快了几分。
很快,便赶到了城门不愿处。
吴鸣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落下,将假发带上,整理了一下发型,走了出去。
入城后,吴鸣并没有直接回齐家,而是在县城中逛了起来,既然打算长期发展,自然不能一直借住在齐大叔家里,还是要在这里买一套房子。
古代也有房产中介存在,只不过这里的中介人不叫什么房产经纪人,而是叫掮客。
这个时代的房子不贵,至少在吴鸣看来,一点都不贵,最多卖两个镜子就能在这县城换一套不错的房子,两块镜子才能有多少钱,还不到五块钱。
当然,这也H县城的房价比较低有关,要是京城那种地方,房子就不是这么便宜的了。
随这掮客看了几处房子,很快吴鸣就看好了一间不错的。
事实上,他看古代的这种四合院,都觉得不错,所以也不怎么挑剔,而且他又不经常住,对位置要求也不高。
古代的房子,不说舒适度如何,有两个看的见的有点,一是大,比起现代那些用平米来算的房子,古代的房子都能用亩算了。
二是风景好,院里红花绿树,假山凉亭,池塘河柳,比什么带泳池的别墅好不知道多少。
选好了房子,掮客联系了屋主,正好屋主有空,将房契、地契之类的东西交割了之后,这栋四合院算是彻底属于他了。
这套房子闲置时间不短了,屋里一层灰尘,暂时还不能住人,将找人清扫的活交给掮客之后,吴鸣在院中逛了起来。
买房时的看房和买下后的看房是两种不同的心情,吴鸣实在没想到,买房这样的人生目标,竟然是在异界先实现的。
逛了一会儿之后,天色也不早了,吴鸣回到了齐家武馆。
路上,遇到一些弟子,对方都会礼貌的打招呼。
经过几天的相处,他这个经常出现在馆主身边的人,已经被众多弟子熟知。
“看到前边那个人没有,那就是我跟你说的吴公子。”前方,两个弟子看着迎面而来的吴鸣,低语道。
他不知道,吴鸣的身体经过真气淬炼了几天,更方面的能力比普通人要出色许多,两人的窃窃私语被吴鸣听个正着。
“都说这几天卖出的那些琉璃器,就是这位吴公子的?真是看不出来,这穿着打扮哪像是有钱人,要是我的话,还不得穿金戴银。”那人一脸羡慕的道。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虽然馆主没说,但大家猜也能猜到啊,开武馆的要广结善缘,免得被人找麻烦,为此馆主会经常带些客人回来……”
“吴公子。”两人打招呼道。
“你们好。”吴鸣笑着打招呼。
错身而过之后,那人接着道:“那些人和吴公子可不一样,白吃白住不说,有一次做客的人喝醉了,还想调戏齐姗师姐呢。”
吴鸣眉头一挑,竟然还有这么劲爆的八卦。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那之后是怎么处理的?”
“还能怎么处理,人家是酒后失态,馆主自然不好发火,只是第二天将人请了出去。”
“怎么能这样,那可是馆主的女儿啊,就这么算了?”
“要不呢,还能怎么办,要说馆主也挺不容易啊,齐家武馆虽说在这县城排第一,可也不是没有竞争者的,更别说出了这县城,比齐家大的武馆多的是,馆主能怎么办,忍气吞声,还不是为了维持武馆。”那人叹道。
“馆主怎么这样,就算没了这武馆,也不能就这么忍了啊,要是换成我……。”那个年幼一点的弟子义愤填膺的说道。
“你还小,等以后长大了就知道馆主的苦衷了。”那人语重心长的道。
吴鸣有些理解,大人的世界,没有那么多冲动,愤怒,更多的是忍让,妥协。
如果齐大叔当时为女儿出了气,上一辈传下来的武馆没了不说,一家人以后怎么吃饭?
这就是男人的无奈,本该顶天立地,却被各种压力压的直不起腰。
“要说还是吴公子好,拿出那么多琉璃器和咱们武馆合作,让武馆也赚了不少钱,你没看齐姗师姐这几天的笑容都比平时要多。”
“我再告诉你个秘密,你可别告诉别人。”
“放心,除了我绝对没其他人知道。”
“我还听说,原本吴公子送了师娘一面镜子,那镜子你是见过吧,纤毫毕现,清晰可见,馆主觉得太贵重,退了回去,你知道吴公子怎么说吗?……”那人将吴鸣碎镜子的事讲了一遍,引得年幼的那个弟子心疼的不行,好像那是他的镜子似的。
“……后来吴公子有重新送了两面,师母一面,齐姗师姐一面,可惜被两面都被拿出来卖了,被那些有钱人买去,我们想见识都见识不到了。”
听到这个消息,吴鸣一愣,他送出的镜子竟然被卖了。为什么?
可惜那两个人已经走远,他没听到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