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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留下的才是真爱

袁梦用自己仅有的一点积蓄,在秦潇住的那条杏花巷里租了间不到十平米的小屋。袁太太放心不下袁梦,总想亲自去看看他,但袁老爷早有防备,安排了两个工人日夜把守在门口,不让她迈出房门一步。袁太太只好把袁梦常穿的几件衣服和一些生活用品打成一个包袱,又把平日积攒的一些私房钱用手绢包好,交给吴妈,让她装作回老家走亲戚的样子,带着包袱和钱偷偷去看望袁梦。

吴妈一走进那间低矮简陋的小屋,眼圈顿时红了。这就是她可怜的小少爷住的地方么?报纸糊的墙,满是补丁的旧得发黑的蚊帐,破旧的桌子和小矮凳,一张吱嘎作响的小木床。因为屋子小,屈指可数的几件家具,就把整个房间挤得满满当当。角落的地上摆放着几件简易的旧炊具。虽有扇小窗,因为正对着天井,阳光吝于光顾,屋子里一天到晚黑黢黢的,潮气易聚不易散去。跟他原来住的琉璃华屋相比,无疑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了。

吴妈坐在小矮凳上,看着袁梦手忙脚乱地收拾床铺,手忙脚乱地倒茶给她喝,心痛得直抹眼泪。多好的小少爷啊!他应该和秀桔那样的好姑娘成亲,应该有一个温暖舒适的家,应该有人心痛有人照顾,而不是孤苦零丁地一个人呆在这种鬼地方受苦!都怪那个长头发秋水眼,会做诗会弹几支小曲的阮家小姐,害了好好的秦先生不算,还把我们的小少爷害苦了!造孽!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又说了些劝袁梦回去的话,但袁梦心意已决,口口声声说他已经长大成人,要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吴妈只好作罢,把包袱和钱交给袁梦,又嘱咐了他一些诸如天冷了要加衣服,晚上睡觉要锁好房门,要注意保养身体不要顿顿馒头咸菜之类的话,这才一步一回头地走了。

吴妈还没走出那条乱糟糟的小巷子,袁梦便追了上来,气喘吁吁地把一本《训蒙文》交给她,说翠翠已经学完了《三字经》,现在该学《训蒙文》了。让她在闲暇的时候先背诵着,“读书千遍,其义自见”,实在不懂的地方等以后有机会再给她讲解。吴妈流着泪接过书,目送着袁梦的背影消失在巷子幽暗的深处。

珠珠听说了袁梦的事情,就到杏花巷找他。她一眼就认出了袁梦的屋子,因为,整条巷子只有他的屋子最特别——屋子门口新贴了一副笔墨酣畅的对联: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真是个书呆子!珠珠不由得笑起来。

一股呛人的火烟味引起了她的注意,她仔细一看,暗叫声不好,只见股股浓烟从虚掩的房门涌出来。

“袁梦!袁梦!”珠珠失声大喊。

一个全身漆黑的人应声推门而出,这个黑人忙着咳嗽,忙着擦眼泪,顾不上招呼心急如焚的珠珠,倒是珠珠眼睛一亮,认出这个黑人就是她要找的袁梦,忙叫道:“袁梦,我来帮你救火!”

说完,就要找面盆,找水桶,袁梦忙拉住她,哑着嗓子说:“没有起火,我在升炉子!”

珠珠看着袁梦黑黑的羞惭的脸,愣住了,明白过来之后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幸好袁梦的脸被烟熏得漆黑,不然非被珠珠笑成个大红脸不可。

袁梦咳着说:“我都成这样了你还笑!快帮我想想办法吧!”

珠珠捂住笑痛了的肚子,指着他的黑衣黑裤说:“这是怎么回事,不会也是被熏黑的吧!”

袁梦嘿嘿地笑着,露出一口白牙:“隔壁一位大妈送了一堆煤球给我,我搬了一上半才把这些煤球搬过来,还把一身都蹭黑了。”

珠珠这才注意到,袁梦的屋子前面有一堆黑黑的东西。她走过去拿了一块捏了捏,又忍不住失声笑起来,说:“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这些煤球都是湿的,难怪人家会白送给你,你白辛苦了半日,还被烟熏得像个黑人!”

袁梦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皮,也不说什么,只管嘿嘿地笑。珠珠看见他那副可怜相,不好再笑话他什么,就说:“前几天我刚买来一车煤球,你要用就搬些来吧,不值什么的。”

等烟散得差不多了,两人才走进小屋。珠珠看了屋里的陈设,叹道:“堂堂聚珍堂的少主人,竟然沦落到了般田地,可悲!可叹!”

袁梦一边洗脸一边说:“这没什么,是我自己愿意的。再说,住在这里还有个好处,离秦老师更近了些,我可以天天晚上去看他。”

“先是秦潇,然后是你!被她害成这样,还说是自己愿意,真不知阮心素这个小妖精对你们施了什么法术!”珠珠的眼圈禁不住红了。

袁梦忙替心素打抱不平:“珠珠,你不了解心素!她是个很特别的女孩,十分单纯善良。你知道吗,当她知道我离开了袁家,一无所有的时候,不但没有半点嫌弃我的意思,反而表示要和我永远在一起,同甘共苦,相濡以沫,做一对贫贱夫妻!”

珠珠沉默片刻,悠悠吐出一句:“她从未穷过,怎知‘贫贱夫妻’意味着什么——”

袁梦打断她的话:“我们彼此相爱,为她做出一点牺牲不算什么,别说是被父亲赶出家门,就是为了她去死,我也毫无怨言。”

珠珠不无伤感地摇摇头说:“那秀桔呢?秀桔心里该有多痛苦!她一直默默地爱着你,一直在等你回来,好不容易把你盼回来了,你却……你怎么忍心啊!”珠珠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起来。

袁梦把头埋进胳膊里,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道:“我知道,我欠秀桔太多,可我不能违心和她成亲,那样反而会害了她。秀桔是个好女孩,她应该得到幸福,得到一份完整的爱。我不能给她幸福,也不能给她爱情,因为,我的心已经被心素占得满满的了!珠珠,你应该也有这样的体会,你一定能理解我的,是吧!”

袁梦热切地看着珠珠,希望能从珠珠那里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得到一种惺惺相惜的认可,一种从别人那里得不到的珍贵的鼓励。

然而珠珠只是叹了口气,答非所问地说:“你以后靠什么维持生活呢?现在局势不好,工作并不容易找到。”

袁梦一脸轻松地说道:“我被烟熏糊涂了,竟然忘了告诉你,我已经在明轩学校找到了一份小学教员的工作。学校在郊区,条件自然比不上城里,不过你是知道的,我最喜欢和小朋友在一起,小朋友最天真单纯,跟他们打交道,比我在聚珍堂整天跟一群醉汉打交道容易得多了。其实当老师更适合我,而不是只会发号施令的少当家。”

珠珠默想了片刻,说:“明轩学校?那里很偏僻的啊!再说,教一群小学生,会不会太委曲了你?你应该去云华中学应聘!”

袁梦摇摇头说:“跟云华中学相比,明轩学校更需要我。你说它偏僻,我倒觉得那是它最大的优点。别看校舍面积不大,却有大片的山林围绕在周围,我就可以经常带着孩子们到室外上课,玩耍了。我一向觉得,回归自然就是最好的教育!”

珠珠有些不以为然:“从家里到学校,这距离可不算短。每天花很长的时间在路上,你会不会很辛苦?”

袁梦捋起衫衣的袖子,露出隆起的臂肌,又像运动员一样做了个扩胸举臂的姿势,说:“你看,这点困难吓得倒我吗?”

珠珠忍不住扑哧一声笑起来,袁梦也嘿嘿地笑了。

袁梦工作的那所明轩学校,原是县城郊区一座香火旺盛的和尚庙,里面住着十几个光头小和尚。辛亥革命的时候,和尚们被悉数赶走,房子便空了下来。一位叫胡明轩的开明乡绅有心资助教育事业,便捐了一笔钱,买了桌椅板凳,聘了教师,招集了附近农村一些读不起私塾的苦孩子,就办成了这座简简单单的小学校。后来政府接管了学校,每年都会拔些经费勉强维持着。二十多年过去了,饱经风霜的校舍已经墙皮剥落,残旧不堪,桌椅板凳也大都摇摇欲坠。

条件自然是艰苦的,好在袁梦天生一副乐观的好性格,不但没有被艰苦的环境吓倒,反而开开心心地一天到晚忙得不亦乐乎。他领着孩子们读《诗经》,教他们唱《长城谣》,带他们在学校前面的一块空地上玩老膺捉小鸡,或者到山林里赏花观树,写生画画。中午就和孩子们一起就着咸菜啃馒头,晚上回到杏花巷再自己动手做晚饭。

让他感到欣慰的是,学校离香径园不远,他可以经常看到心素,经常听到那悠扬悦耳的古筝乐声。心素的微笑,心素的手指似乎具有一种超凡的魔力,只要心素抬起那双如梦的眼睛对他浅浅一笑,只要心素的纤纤素素在古筝上优雅地划出一个音符,他所有的烦恼,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疲劳,所有的艰难都在一刹那间烟消云散。他觉得自己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那个人了。

心素不时会去明轩学校看他,尤其喜欢看他带着孩子们在野外的草地上讲课。不过她并不愿意参与其中,不愿和孩子们多接触,只是一个人远远地坐着,看着眉飞色舞滔滔不绝的袁梦,脸上带着欣赏和崇拜的笑容。

下课后,袁梦和心素一起来到学校后面的树林,找一块干净的山石坐下,手拉着手,也不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地坐着。风吹过凤尾竹发出沙沙的声音,一并送来附近野花和青草的淡淡香气,小溪从山坡上飞泻而下,撞击到岩石上,时而轻柔,叮叮咚咚的,如同风铃那么清脆,时而急促有力,哗啦啦噼噼啪啪的,汇集起来就成了一首跌宕起伏的钢琴曲……

如果非要鸡蛋里面挑骨头的话,有件事的确不合袁梦的心意,令他觉得困惑不解——阮翔鹤对他的态度明显冷淡了。他经常有意避开袁梦,即使不小心碰到了袁梦,也只是淡淡地打一声招呼便扭头就走。

袁梦只好问心素,是不是他哪一点做得不够好,得罪了阮翔鹤。心素也摸不着头脑,只知道最近几日哥哥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变得不修边幅,不爱说话,饭也吃得很少,整个人迅速地削瘦憔悴下去。

女人的神奇第六感告诉她,哥哥的变化一定与她有关!他看自己的眼神总是怪怪的,似乎在看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她曾好奇地问过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什么也不说,仍然用那种怪怪的眼神看她。

有一天,袁梦和心素在一起闲聊的时候,又谈起了阮翔鹤。

“他是不是失恋了?”袁梦玩笑道。

“有点像,又有点不像!”心素说。

“什么叫‘有点像又有点不像’”?袁梦不解地问。

“我想起有一段时间,哥哥突然变得很开心,很兴奋,整天神神秘秘,早出晚归的,后来突然有一天,他很早就失魂落魄地回来,从此他就变得不爱出门,不爱说话了。整天坐在一个角落里,眼睛盯住一个方向,呆呆地想心事。从这一点来看,哥哥好像先是跟某个神秘的女孩子坠入了爱河,后来又被那个女孩子无情抛弃了。我只是不明白,哥哥为什么总用那种眼神看我,好像我就是造成他失恋的千古罪人似的。”心素困惑地说道。

袁梦也不无苦恼地说:“我也有这种感觉,他一看我,我就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可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他这么生我的气!”

心素突然想起了什么:“昨天我经过他的房间的时候,听见他在里面念诗,好象是冯至的诗《我是一条小河》里的一段:最后我终于,流入无情的大海,海上的风又厉,浪又狂,吹折了花冠,击碎了衣裳!我也随着海潮漂漾,漂漾到无边的地方;你那彩霞般的影儿,也和幻散了的彩霞一样!”

袁梦一听,惊道:“太巧了,秀桔也最喜欢这首诗!”

“秀桔?”一丝不易觉察的忌意从心素的眼底掠过,“原来她也喜欢诗!”

“她喜欢冯至,那你呢?”心素注意地观察他脸上的表情。

“我刚从北平回来的时候,送给她三本书,一本是戴望舒的《我底记忆》,一本是《志摩的诗》,另一本是《冯至诗集》。她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冯至的《我是一条小河》,我却更喜欢戴望舒的《雨巷》,因为,我觉得你就像那位像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袁梦一边说着,一边深情款款地看着她。心素这才放心地笑了。

一连好几天,袁梦回到杏花巷的小屋时发现,早上出门时来不及叠的被子不知被谁叠得整整齐齐,地上扫得干干净净,炉火烧得旺旺的,一壶茶水在上面呼呼地冒着热气,小方桌上还摆着热气腾腾的饭菜。菜都是他最喜欢的:酸菜禾花鱼,荷叶粉蒸肉,马蹄蒸肉饼……而且天天不重样。

这可奇了,莫非我的小屋里藏了个螺蛳姑娘,白天趁我不在的时候变成一个标致的女孩子,把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又看出我的喜好,专挑我最喜欢吃的菜做好了放在桌上。等我一回来,马上又变回螺蛳沉到水缸里去了。

袁梦胡乱想着,找遍了整个屋子,连螺蛳壳也没找到一颗,这才哑然失笑道:我真傻,竟然相信小时候吴妈给我讲的神话故事,这世上哪有什么螺蛳姑娘呀!一定是珠珠见我每天早出晚归的太辛苦,特意过来帮我的。改天我一定要好好谢谢她。

有一天,袁梦提早回到小屋,发现香喷喷的饭菜又已经摆在小方桌上了。袁梦心想,辛苦珠珠这么长的时间,也该去谢谢她了。这时候她应该还在秦潇那里,不如现在就过去看看她。于是他锁了门,朝秦潇的小屋子走去。秦潇的小屋离他的并不远,在弯弯曲曲的小巷子里走上五分钟就到了。

刚走到门口,袁梦就听到屋里传出低低的女孩子说话的声音,一个像是珠珠的,一个像是——袁梦一惊,再仔细一听——竟是秀桔。袁梦连忙敲门,说话的声音马上停止了,一阵忙乱的脚步声过后,门开了,袁梦一看,是珠珠,手里拿着件旧衣服。

袁梦忙问道:“珠珠,秀桔来了?”

“秀桔?”珠珠满脸惊喜地低叫道,“她在哪里?”

袁梦一愣,奇怪地问道:“她不是在这屋里吗?我刚才还听你们俩在说话呢!”

珠珠却是一脸的茫然,说:“刚才只有我和秦潇在屋里呀!秦潇睡着了,我在帮他补衣服,你是知道的,他每天出去总能把衣服弄得到处是破洞。秀桔并没有来过,我怎么能跟她说话呢?你一定是听错吧!”

袁梦走进屋子看了看,果然,秀桔不在屋里,只有秦潇昏沉沉地躺在床上。

袁梦自嘲道:“看来我真的听错了。这里的屋子都是木板房,隔音能力很差,想必是隔壁屋子里有人在说话,我就误以为是你和秀桔了。”

珠珠玩笑道:“想秀桔妹妹了?”

袁梦苦苦一笑,说:“她一定还在生我的气呢。”

袁梦谢过了珠珠,又在秦潇床前坐了一会儿,向珠珠询问他近来的情况,听说他的病渐渐好了,情绪也稳定了,这才放心告辞回家。珠珠目送袁梦离开,不曾想袁梦才走几步又转回来,问珠珠怎么会有小屋的钥匙,珠珠笑着说,她跟房东太太说她是袁梦的妹妹,房东太太便把钥匙借给了她。

袁梦的背影消失在小巷深处,珠珠这才走进屋子,轻轻把门关上。她敲了敲后门,后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秀桔侧身走进来。

“他走了?”

珠珠点点头。秀桔松了口气,找了张凳子坐下。

“你都听见了?袁梦以为是我在帮他收拾屋子,做饭做菜。”

“这样更好!”秀桔忧凄地说。

珠珠担心地看着秀桔:“看看你,好好的一个人竟瘦成这样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想开些,别总闷在心里。其实,袁梦还是很关心你的,我看他这段时间也瘦了许多。”

“梦哥哥一向是关心我的,只是他一见了阮心素,心里就再容不下我的位置了。”说着,秀桔禁不住又落下泪来。“看他这样受苦,我实在不忍心……袁伯父跟我爹爹向来投契,我让爹爹去劝劝袁伯父,说不定能让他回转心意……”

珠珠叹道:“你的一片真心终究是错付了……可见天不遂人愿,世总违我心!”

她看着不醒人事的秦潇,也忍不住伤心地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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