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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再见,再也不见

哭喊声打破凝重的气氛,最后一名轮回者猛然向哭喊声传来的方向跑去。

“正确的选择。”从出场之后,琉生第一次出声是在赞叹敌人,赞叹敌人正确的行动。

此时转身逃跑毫无疑问是错误的选择,只会被琉生更容易的射杀。那么,唯一的生路就是在自己死亡之前,杀死那个刚刚出生的婴儿,完成任务后在主神空间的牵引下离开这个世界。

毫无疑问,琉生的实力还不能够对抗主神空间的牵引。

“只可惜,正确的选择也不一定会导向幸福的结局。不管是选择哪条路线,他们最终都不过是抵达死亡的终点而已。”琉生腰间的手机传出声音,“在这种时候称赞敌人,你真的很恶劣诶,琉生。”

称赞,然后杀死,或许的确是性格恶劣吧。

不过琉生并没有理会自己手机的话语,而是看着奔跑中的最后一名轮回者,扣下了手中的扳机。

子弹出膛,一瞬间抵达敌人面前。

瞳孔收缩,侧移滑步,敌人躲过了子弹!然而……

……攻击并未落空!

如同上一名死在子弹下的轮回者一样,这一次子弹也如期出现在了敌人的胸口。空气中闪过难以察觉到的波动,距离敌人有一米远的子弹就突然间消失,再次出现的时候,是敌人的胸口前方!

琉生,是空间系的异能者。

他于一瞬间构建了两个空间转移点,一个位于子弹的前方,一个位于轮回者的胸前。于是,子弹穿梭于空间之中,无视了距离直接动能不减的出现在敌人胸口。

生死一瞬,“锵——”的一声响起,轮回者用手中的小刀,挡在了胸口面前,磕开了子弹!

并非是敌人的速度快过了子弹,只是他事先就判断出了子弹的轨迹!被空间传送的子弹本没有轨迹,然而……上一名轮回者,也是死于贯穿胸口的子弹。敌人看穿了琉生的想法。

“吼~”轻佻的声音是手机在说话,“最后一个人挺厉害的吗,说不定以后会成为合格的轮回者嘞。然而……”

“……到此为止了。”

伴随着话音落下,是什么贯穿肉体的声音。

疼痛传来,鲜血散开,最后的神情,是瞳孔中惊愕的神色。恐怕他到最后一秒钟,也没有明白是什么攻击了自己,捅破了自己的心脏。

琉生将手枪在手心转了一圈,收回储物空间之中,重新掏出了打火机向敌人的尸体走去。

站在敌人身后,一脚踩着敌人的尸体,一手抓住了贯穿敌人的黑色铁棒,然后猛然向上拔起。

黑色的铁棒是琉生的另一个武器,细长、尖锐是比子弹更加灵敏的武器。因为子弹的速度,操作起空间稍稍有些难度,因此大多数情况下,采用子弹头携刻空间符文的做法。

但是细长的铁棒,在本体不携刻空间符文的情况下,仍旧可以随时进行空间的转移。刚刚琉生所做的就是,在铁棒出手的一瞬间,直接就进行了空间转移,所以敌人才没有发现铁棒。

空间转移的目标,是敌人的背后,对准心脏。它于子弹的掩盖下,悄无声息的,饱饮鲜血。

从轮回者后心窝拔下的铁棒,在空中向上划出弧度。粘在铁棒上的鲜血,被甩在空中悬浮的那一瞬间:晶莹、美丽、梦幻。但它在更多的、心脏所泵出的“喷泉”下,毫不起眼。

噗——是喷洒而出的鲜血,是在空中绽放出的、今晚最后的彼岸花。

三名轮回者,全部、死亡。

拿着铁棒收回的手掌移动到嘴边的时候,铁棒一瞬间变成了香烟,这也是娴熟的空间力量使用。琉生将点亮的打火机,微微的凑到香烟面前,深吸了一口。

烟雾弥漫,袅袅升腾,战斗落幕。

最后的最后,琉生将微微散发火光的香烟向前一点,点在空气上,停留在半空中,嘴中喃喃的说道:“封绝,完成。”

封绝,并非是像“灼眼的夏娜”中的力量,而是一种封锁空间的力量,封锁次元的力量。简单的来说就是,封绝一但完成,那么这个世界,将不会再有轮回者到来。他们,也无法到来。

次元与次元之间,有着无数的通道。而琉生所做的,就是一个个将所有的通道封锁,禁止任何的人的进入。

一方通行,可出不可进。

最后的封绝结束,琉生在这个世界的使命也已经完成。他松开香烟,任其自由落体的掉落在地上,然后一脚捻去,熄灭火星。

本就阴沉的天空,不知何时飘下了雪花,琉生站在敌人死去的位置,向远处眺望:暖色调的灯光,微微的从窗户里透出,新生生命的哭声,透过窗户回荡在空中……

……从外表上看起来是温馨的场景,但是屋子里面却是悲伤的故事。

Clannad,小镇,家族。

古河渚,冈崎朋也,请继续你们的故事,那个让我曾经感动的故事。

“请原谅我的自私。”琉生喃喃自语,声音之间,是微弱的苦涩。

雪越来越大,寒风开始平地而起,琉生缩了缩脖子,回头向远方走去。声音夹杂在飘荡的风雪之中,那是琉璃腰上挂着的手机的声音:“喂喂喂,从刚才起你就在装什么深沉啊,琉生!”

“深沉?你在说什么呢,小黑。”

小黑,就是那个手机的名字。简单、通俗、易懂,而且听起来就接地气好养活,虽然它是白色的手机。

小黑用欠揍的声音说道:“我在说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琉生。又是吸烟又是凝视的,还有那种苦涩的语气,还有那莫名其妙的话语,什么‘请原谅我的自私’啊,简直意义不明!”

喋喋不休的话语从手机中传来,而且声音越来越大,简直让人怀疑那真的是手机音箱外放能达到的声音?小黑还在巴拉巴拉的说着:

“琉生,快点现出你的真面目吧。装深沉?你只是个死宅而已!喜欢看小黄书,喜欢买手办,喜欢收集蓝光碟,喜欢痛贴,喜欢戏弄别人,瞧不起社会,喜欢大喊‘看吧,人类就像蚂蚁一样’,而且还是个萝莉控的死宅而已!!”

“撒~琉生,快点用感人肺腑的情感、发自内心的高呼:我是个变态死……”

“……闭嘴,别毁我刚刚建立的人设!”

最后的话语没有喊出来,琉生脸色发黑的狠狠按下了手机静音。

小黑的声音戛然而止,然后……请大家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吧。

更何况,装深沉?并不是那样。

就算作为死宅的我,大多是时候都是不识空气不着调,但唯有此时,又怎么可能“调皮”的起来?

雪夜之中,脚印一个又一个的向前延伸,然后慢慢的消失。

不知何时,琉生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风雪之中,消失在了这个世界。

再见,Clannad。

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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