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河畔,灯火通明,静谧的洛水城却不知祸乱来临,任然是一片祥和。唯有城东裴氏山庄一片热闹非凡,据说今天可是裴老爷子六十大寿,前来祝寿的江湖人士络绎不绝,裴家上下那叫忙个不停。
“裴家素来以侠义著称天下,江湖上可得罪了不少人,为了你爷爷这次过寿的安全,务必加强人手注意安全,保护宴会的正常进行。”裴钰嘱咐儿子裴世昭道。
“孩儿领命,我这就下去吩咐,父亲大人放心,热情款待客人就是了,宴会的安全就交给我了”裴世昭回答道。
裴世昭立刻动身,安排父亲的任命去了。只有裴钰在院角所思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在来回徘徊不久,裴钰便向大院里走去,和客人们寒暄着。
“方天戟”裴世昭向坐在槐树下的师弟叫到“我父亲怕今晚会有人前来捣乱,特嘱咐我注意宴会安全,师弟可有良策。”
“师兄,莫担心,今天来祝寿的可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逮人是不敢造次的,况且师父和师爷为人侠义宽厚,江湖声望足以让逮人害怕。”
“那倒是,我爷爷和父亲的《裴氏剑法》那可是天下第一,再加上一把将军剑,我相信无人敢来造次,不过,师弟我们还是谨慎为好。”
“师兄说的在理,我这就下去吩咐师兄弟们做好安全的准备。”
裴世昭和方天戟来到大院集合了所有弟子,吩咐了事情,然后各自巡逻去了。裴世昭来到西苑,向走过身边的丫鬟问道:“小姐呢,可听父亲大人的话,呆在房间里。”“少爷,小姐在屋里生气呢?刚刚我送去的饭菜都被小姐给摔掉了。”丫鬟带着委屈回答道。
“唉,这丫头”裴世昭向西苑裴世筠的房间走去。“妹妹,在吗?”
“哥,你来了,快放我出去。”
“妹妹,不可以,父亲大人怕你搞砸了爷爷的祝寿宴会,不准你离开房间半步,我可不敢违背了父亲的命令”
“哥哥,我的好哥哥,你就放我出去吧!”裴世筠委屈而又显得乖巧乞求到。
“妹妹,你就别求我了,省点力气等宴会结束吧”遂后便向宴会大厅走去。
“唉,这个死脑筋的哥哥”裴世筠心里喃喃道。
“哼,我会想方法出去的,走着瞧。”裴世筠向门口吼去。
原来裴钰怕自己这个女儿出来捣乱,特意叫下人把她锁在了屋子里。前不久,洛阳有名的的李家(名门望族,据说还拥有皇室的血统)前来求亲,硬是被这个女儿给搅黄了,听说还闹出了人命,这不得罪了洛阳李家,这件事令裴钰好生不快。
在裴世昭走后不久,裴世筠的贴身丫鬟阿秀便上前来说到:“小姐,你叫我带的碧渊剑带到。”
“哦,那你还不放我出去。”
原来,裴世筠为了逃出去,特意差阿秀前去偷剑。
(碧渊剑本在裴钰夫人手里,据说裴氏家族有个规定,当年裴旻所锻之剑,将军剑必须在裴氏掌门人手里,而碧渊剑由夫人代管)
只见阿秀拔出宝剑,向门锁砍去,剑到锁开。裴世筠就这样顺利地逃出了房间,拿起宝剑和阿秀问房梁飞去,一刹间消失在了夜幂之下。
大宴上,宾客们都在互相喝酒,相互寒暄着。这时裴老庄主终于来到了大宴客厅前,向在座的客人道:“感谢各位江湖义士前来给我祝寿,裴某不甚荣幸,大家的到来让山庄蓬荜生辉,现在,裴某的祝寿宴会正式开始。”
“上祝寿菜,齐福酒”裴钰向仆人吩咐到。然后又对宾客们说到“各位英雄好汉,大家今晚吃好,喝好,今晚不醉不归。”
突然一紫衣男子拂袖而起,举着一碗酒向台上的裴老庄主道:“晚辈洛阳人士,路过此地,听闻裴庄主侠义为怀,救天下苍生于水火,特意前来拜访,晚辈在这儿祝庄主洪福齐天,寿与天齐。”遂后便将酒一口下肚。口中喊到“好酒,好酒。”
“哈哈,这位小兄弟是位好汉,爽快,既然到了庄上,就别客气了,来喝酒,吃肉。”
“那我就客随主便,我可就随意了。”
“来各位侠士,请举起你们手中的酒干了,为老庄主祈福。”
“哈哈这位兄弟果真是位性情中人,来我敬你一碗。”裴钰走到紫衣男子前说到。“不知小兄弟,尊姓大名,来自洛阳何门何派,我裴钰改日定去拜访。”
“呵呵,裴大侠客气了,小生无名无姓,无门无派,江湖过客而已,不足挂齿。”
“哈哈,小兄弟不愿意说,那我就不问了,小兄弟请随便。”
裴钰说完话,径直地走向了廊道,对在廊道里巡视的裴世昭道:“此人不简单,给我盯紧了,小心他闹事。”
“是,父亲,我定会盯住他,父亲放心。”
大宴上,此时,紫衣男子正在酣饮,突然他举起一坛酒砸向另一桌的一个壮汉身上。顿时,酒飞溅起,洒了一地,只见那壮汉扑通倒地。就在此时,同桌的三个大汉立刻起身,拔出了手中大刀,指着紫衣男子道:“你这厮,为啥打我大哥?”
“哈哈,为什么?你们刚才在嘀咕些什么?有种的话说出来让大伙听听。”
“嗯,你小子,不要嚣张,我们兄弟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不要得意。”
“哈哈,敢做不敢当的鼠辈,让我来替你们说说吧!你们到这庄里来并不是来祝寿的,是来偷剑的吧!”
“今天可是裴老庄主的祝寿宴,你小子别乱说话,前来挑衅,我们可是前来给老庄主祝寿的。”
“祝寿,哈哈哈,天下咋会有你们这群人,今天,我将撕开你们的真面目,到让大伙瞧瞧。”
紫衣男子话音刚落,飞将起来,和三个大汉打了起来。
巡逻的裴世昭闻声赶来,向人群中飞去,使出了那令人心生寒意的裴氏剑法,剑法才使出第一式,就交紫衣男子和三个壮汉都打退了。
“什么回事,有谁给我解释清楚,不然休怪我不客气。”裴世昭剑指三个壮汉呵斥道。
“是那小子先用酒坛砸向我大哥的,他先挑的衅,少庄主可要主持公道。”
“这位仁兄,这是怎么回事?”
“少庄主啊,这几个强盗,他们可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啊,刚才,我听见这几个厮在讨论如何偷剑,才大打出手的。”
“这是真的吗?”裴世昭剑指三个大汉问道。
“少庄主,你可不要听信小人谗言,上了他的当。”
“我是小人,哈哈哈,真是贼喊捉贼。”
在紫衣男子刚刚说完话,却不料被一暗镖击伤了左臂。
只见屋檐上一蒙面黑衣人接连使出好几把飞镖,飞镖强劲而有力,诡异得很,连裴世昭都险些被击伤。
“还不快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哪黑衣人对下面的壮汉道。
裴世昭躲过飞镖,使出剑招,可还是慢了一步。强人在暗镖的保护下成功地逃离了山庄只留了哪个被酒坛子打翻的强人。
“刚刚谢谢少庄主救命之恩。”
“不客气,仁兄可否受伤,要不是仁兄,今晚可要出大事啊!”
“没事,少庄主好身手,出手如此之快,令我佩服不以。”
“粗略剑法,不值仁兄称赞。”
裴世昭立刻抓住倒在地上一个壮汉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前来捣乱,是谁派你们来的,快快说来赏你个全尸。”
“哈哈,全尸,别做梦了,我死了,丁让你们百倍奉还。”刚说完话壮汉就咬开芽孢里的毒自尽了。
“唉,该死!别让我逮住你们,否则定让你们死无葬生之地。”裴世昭指着逮人消失的夜空骂道。
过了一阵子,众人从紧张的氛围里缓解了过来。
“没事了,没事了,大家继续喝酒吃肉。”裴世昭安抚宾客道。
“仁兄啊,来我俩喝一个。”裴世昭拾起面前的的酒碗,倒满了说到。
“哈哈,来干了”
“各位英雄好汉干了。”
这时裴钰扶着老爷子进了屋里,和父亲交谈了起来。
“钰儿啊,今天的事恐怕凶多吉少,前来祝寿的人不知有多少强人是为了我们家那把将军剑而来,你要小心啊!”
“知道了,父亲,我定会注意的,父亲放心,只要逮人敢来捣乱,定叫他有来无回。”
(原来这一切都是将军剑惹的祸,自裴旻锻剑起,将军剑就早已名扬天下,据说,得将军剑者,可号令群雄,逐鹿中原,称霸天下,自立为王。)
宴会上,紫衣男子和裴世昭正喝着酒,正在裴世昭酒兴正旺时,天上响起了一束烟花。
“哈哈,裴兄啊,时候不早了,我的人叫我回去驿馆了,明天临晨还要赶去洛阳呢,请保重。”
“兄弟,后会有期,恕在下不远送了。”
就这样,紫衣男子离开了庄园,消逝在了前面的街道里。
而在另一边,一场酝酿已久的阴谋才刚刚开始。
“将军,时辰已到?可否动手。”
“再等等,让里面的人都喝醉了,我们再动手也不迟。”
“是,将军,我们这就下去准备。”
宴会上,众人早已喝醉,各大门派都沉醉在了美酒佳肴里了。就在此时,庄外的楼阁里,有行动了。
只见那位将军一生戎装,带着一副诡异的面具。对下属命令到:“行动,务必将将军剑弄到手,赠予朱大将军。”
只见密密麻麻的士兵包围了整个山庄,一时间,火把照亮了整个裴氏山庄。
“不好了,不好了,庄主,少庄主,外面来了许多官兵,已经包围了整个山庄的出口。”门卫急忙跑到大宴客厅向裴钰报告到。
“什么事,这么慌张。”
“世昭,你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正当裴世昭来到大门前,只见门卫被几个官兵踢将出来。
官兵们带着嚣张的气焰说到:“你们庄主何在,叫他出来。”
“我在这儿,请问你们是?前来这儿做什么,平日里我们可没得罪官府。”
“哈哈哈”哪位将军走到了大家面前大笑到。“谁说的,裴钰,你不会忘了当年在洛阳城南的事了吧!”
“当年洛阳城南,你,你,你难道是……”
“哈哈,对,你猜对了,哈哈哈,想不到吧,我也有今天,今天就让我们新仇旧恨一起算。”
“新仇,我们何来的新仇,难道……”
“哈哈,对,你们杀的那位庄汉,正是我的拜把子兄弟。你说这账怎么算。”
来,出手吧,我倒要看看裴氏剑法有多出神入化,多么的厉害。
一时间,男子与裴钰打将在了一起,在不到三个回合下,男子被打到在地,口吐鲜血。
“裴钰你有种,裴氏剑法果真厉害,但今天,你们休想逃出这个大门。”男子从地上爬了起来威胁到。
“在座的英雄好汉,本将军只想和裴家上下做个了断,与在场人没关系,倘若有人想帮忙,我就不客气了。顿时屋檐上响起了喊杀声,这屋檐上全是挂满弓箭的士兵。
在座的些人开始担心了,终于有人站了出来道:“这件事是将军的私事,我们不便管,兄弟们走。”就在这时,一群人全都逃了出去。庄里只留下了少林寺的几名和尚和裴钰的至交好友。
“哈哈,原来,裴家的仁义都是虚的,危难关头见真情啊。”
“小子,休要嚣张,将军剑在手,你能奈我何”裴世昭指着男子骂道。“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东西,真不是人,危难关头只顾自己逃命,真他妈丢尽了我们侠客的脸。”
“少庄主不必指桑骂槐,我们也是迫于无奈”
“滚,都给我滚,滚远一点。”
(原来前来祝寿的人都是冲着将军剑来的,摊上这事,谁还会在这搭上性命。)
“哈哈哈,不要骂了,少庄主你以为他们是来祝寿的吗,别自欺欺人了,人家是冲着将军剑来的。哈哈哈”那位得意的道。
“今天只要你们交出将军剑,我就当饶你们一条生路,不过裴钰我必须带走,否则,杀无赦。”
“休要狂妄,小子,少林寺慧虚,慧丑在此,休伤裴庄主性命。”
话音刚落,裴家上下弟子做好了战斗准备。
“你个秃驴,敢在这儿造次,定让你好看。”面具男挥了挥手,顷刻间,只见庄园里顿时下起了箭雨,一阵箭雨过后,伤的伤,死的死。
面具男再次咆哮道:“怎么样,裴钰你的裴氏剑法不是很厉害吗?也不过如此,哈哈哈。”
“裴钰,怎么样,交不交剑于剑谱。”
“你,你,你……”裴钰看了看死伤的弟子,再看了看这周围的士兵,想想家人及朋友的安危,迫于无奈。遂叫到:“昭儿,取剑。”
“父亲,不可啊,这可是祖传之物,怎能交于旁人。父亲三思啊!”
“昭儿,你看这形势,我不得不这样做。”
听到裴钰要交剑保护自己,裴钰的朋友们不干了。慧虚大声道:“裴庄主,不可啊!你交了宝剑,这伙强人也未必饶了我们。”
裴钰听了听大师们和朋友们的话,感觉有道理,遂与面具男道:“你说话可作数,我若交于你将军剑,和你们一起走,你可放我家人个朋友一马。”
“哈哈,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当然作数,为表诚意,我将屋檐上弓箭手都撤了,如何?”面具男挥了挥手,屋檐上弓箭手都撤下了。看了看这情况,裴钰便放心了,遂道:“昭儿,取剑去吧!”
“父亲,不可啊!”
“快去,快去”裴钰呵斥道。
裴世昭心中当然不愿上交将军剑,迫于无奈,遂去取剑。裴世昭来到裴氏族堂,打开藏剑之处,顿时傻眼了,藏于其中的将军剑与一本《裴氏剑谱》副本不见了。将军剑的藏匿之处只有爷爷父亲和自己知道,怎么会这样,裴世昭急了,急忙的跑到父亲跟前悄声说到:“将军剑不见了,父亲,这可怎么办?”
“怎么会这样,这,这不可能啊!”
面具男看了看裴家父子窃窃私语,开始怀疑了起来。“你们父子在耍什么花样,快把宝剑交出来。”
“大人,我跟你们走,你放了我家人和朋友。”裴钰急忙应到。“老匹夫,你敢耍我,来人,给我搜”面具男下令道。
“你敢”只见裴世昭叫到。
“哈哈哈,不敢,开什么玩笑”面具男得意道,“给我搜”。霎那间只见士兵们像潮水一样涌进裴氏山庄。
裴府上下顿时乱作一团。就在这时,裴钰拉着裴世昭道:“快走,快带你娘从后门走。”
面具男缓过神来,发现裴世昭一群人不见了踪迹,火冒三丈。“老匹夫,你敢耍我,来人给我杀,你们几个给我追。”山庄里的祥和被邪恶给冲破了。喊杀声,救命声,哭声……所有的声音交错在一起,庄园里陷入了一片混乱恐慌。
裴钰为了与面具男周旋,和一群士兵打将了起来,终因寡不敌众,败下阵来,伤得不轻。裴世昭和裴夫人几位师兄弟在少林寺大师慧虚慧丑以及几位父亲至交好友的保护下逃离庄园。裴世昭一行人来到城外不见有人追赶,就停下休息片刻。就在这时,裴夫人晃过神来,自己的女儿还锁在屋里,顿时急了起来。
“不行,我要去救老爷和筠儿。”话没说完裴夫人便骑着马往回赶。慧虚慧丑见情况不妙,策马追了过去。裴世昭和方天戟还在马下大喘着粗气,便被两位大师喊到:“快上马,拦住你母亲。”裴世昭见母亲往回赶,慌了起来,迅速上马,策马追了过去。
裴夫人往回赶没多久,就见不远处有火把光忙,马蹄身也越来越近。慧虚一行人总算追上了裴夫人,看见如此长龙,慌了起来。“裴夫人,你这是干什么?好不容易逃了出来,你这是怎么了。”
“我要去救筠儿和老爷,你们别拦我,我的好筠儿还锁在屋子里呢?这可怎么办?”夫人话抽泣地说完话,又准备往回赶。慧虚慧丑见前有追兵,急忙叫到:“快拦住你母亲,快……”裴世昭和方天戟拦住了裴夫人,在慧虚和慧丑的劝说下,裴夫人不情愿地调转马头,和大家逃命去了。
……
就这样,一行人骑着快马,躲开了追兵,离开了洛水城,向东而去
……
庄园里,经过一阵拼杀,庄园里的人大都元气大衰,死伤一片。
面具男见裴钰累倒在地,笑到:“哈哈,裴钰啊,裴钰,当年的杀父之仇终于可以报了,今天你有什么遗言,快说吧!”
“哼,你父亲作恶多端,死有余辜,不足为惜。”
“你,你……”男子生气到持着佩剑向裴钰砍去,顷刻间,砍伤了裴钰的左臂。
裴钰无力地倒在了血泊之中。面具男持着长剑,准备杀了裴钰,却被身边的副将拦住了。“将军切莫动怒,朱大将军说过,先让他交出《裴氏剑谱》和将军剑再杀他。”面具男气得牙痒痒,恨不得现在就宰了这老匹夫,可军令难违,不得不放了裴钰一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