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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求伤药子琨伸援手 送密信斯琴遇险情

上回说到,秦臻又冷又累又饿晕倒在雪地里,幸好被子琨发现救了回家,分别五年之后,静怡终于又见到了自己最好的姐妹,百感交集。

待秦臻睡足了醒来之后,静怡想知道,这五年在秦臻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便问道:“臻儿,我听说,你已经结婚了,那你的那一位呢?”秦臻道:“死了。”“哦——”静怡沉默半晌,再次问道:“那你们没有孩子吗?”秦臻哽咽道:“也死了。那边发人瘟,他们都死了,要不是我命大,你也见不到我了。”静怡听了,心揪得缩成了一团,“可怜的臻儿。”伸手轻轻揽过了秦臻的肩膀,默默地安慰她,秦臻靠在静怡的肩上,木然地流着泪。

过了许久,静怡才又问道:“那,你爸你妈呢?”听到静怡问起自己的父母,秦臻脸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不知道。”那语调冷得似乎在说不相干的人。随后,秦臻拉着静怡的手,哭道:“静怡静怡,我现在只有你了。我一路讨饭回来,看到路上那些饿死的、病死的尸横荒野,都没能吓倒我,能支撑到现在,就是心里惦着你,想见到你。若是死在了路上也就算了,但凡我没死,就一定要找到你。现在这世上,我只剩下你了,静怡——”

“没事的,臻儿,没事的,有我呢。”静怡的眼泪也下来了,她知道秦臻一定有难言之隐,她决定不再问了,不论发生了什么事,等到什么时候,她愿意说了,自然会告诉自己的。静怡握着秦臻的手说道:“臻儿,别担心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亲妹妹,有我吃的就有你吃的,这儿就是你的家。”

得知了秦臻无依无靠的境况,看着眼前这个同自己一起长大情同姐妹的伙伴,想想如今这战乱的年代、周遭的情形,静怡决定留下秦臻跟着自己,有自己的一碗饭就有秦臻的一碗饭,无论如何也不愿再让她出去受苦了。自此以后,秦臻就一直住在静怡这儿,再也没和静怡分开过,这是后话。

这时,周妈抱着忆聪,搀着忆珍进来了。忆珍走到静怡身边,看着秦臻说道:“妈妈,这就是你们说的臻姨吗?”“是啊。珍儿,快请臻姨起来吃饭。”静怡怜爱地看着忆珍说道。忆珍听话地拍着被子说:“臻姨,你快起来吧,起来,我们一起去吃饭。周奶奶今天做了很多好吃的呢,快起来吧。”

秦臻看着眼前静怡这一对粉雕玉琢的儿女,心里有说不出的温暖,“忆珍,你也叫珍儿吗,和姨的名字一样啊。”“就是啊,你突然地就失踪了,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呢,所以给她取名就谐了你的音,她同你一样,都是我的珍宝呢。”静怡说道,秦臻听了,眼泪忍不住又落了下来。

秦臻忙擦去眼泪对忆珍说:“忆珍,你也是珍儿,我也是臻儿,从今天起,以后臻姨来带你们可好,你们以后就跟着臻姨睡吧。”“臻儿,你这身子太虚了,还是先养一段再说吧。”静怡说道。“没事的,静怡,我没事,有珍儿他们陪我,我才开心呢。”秦臻应道。静怡想想她说得也对,这个时候的臻儿,身边有忆珍做她的伴儿,对她可能是最好的良药了。“那好吧。臻儿,白天你带着他们俩,晚上就让珍儿陪你吧,聪儿还是跟着周妈,你一个人带着他们两个太辛苦,再说聪儿还小,一下也离不开周妈,等聪儿大一点了,你也好带一些。”“好吧,就听你的。”秦臻点点头。

“臻姨,我们去吃饭吧。”忆珍拉着秦臻的手说道。“好。珍儿,我们去吃饭。”秦臻下得床来,搀着忆珍的小手,和大家一同往餐厅走去。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到了四三年的春天。

先说说斯南。自从学校毕业,离开家进了工厂之后,斯南就跟着老舅慢慢成了一名地下工作者,现在他已是老舅的得力助手了。斯南的老舅,是小城中共地下组织的负责人之一,虽然叫他老舅,其实他的年龄并不大,这年不过四十二三岁。由于当时的形势特别严峻,各地都已进入最艰难的抗战时期,后方的部队和游击队急需各种药品,斯南的老舅也接到了这项任务,他知道斯南和静怡的同学关系,指示斯南想办法通过静怡,到云泰大药房搞一些疗伤急需的药材。

斯南接到这个任务后左思右想,思忖着这件事不能去找静怡。自从静怡和靖辉结婚之后,斯南就没有再去见过静怡,他了解静怡,她是那种最传统的中国女性,想要的只是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生活,现在她已经拥有了,他不想去打搅她,他希望静怡能这样平静幸福地生活下去,他知道靖辉有能力做到这一点。要完成这次的任务,不去找静怡,便只能去找子琨了。

斯南的母亲,因为老舅的缘故,很早就成为中共的地下交通员,斯南和斯琴,从小就跟着母亲一块跑,帮母亲打掩护,尤其是斯琴,女儿跟着母亲是最不引人怀疑的。斯琴在读完小学之后,因家境艰难,便没有继续读书了,跟着母亲耳濡目染的,斯琴也成长为小小地下交通员,母亲安排她每天拎着香烟洋火等小百货去各处叫卖,以此来掩护身份,传递情报。因子琨的学校里有一批积极抗日的爱国学生和教师,这斯琴常常去子琨他们的学校传递情报,所以对子琨的情况知道得比较清楚。斯南从妹妹这儿了解了子琨对抗日是一个热血的拥护者的情况后,心里有了五成的把握,他决定找子琨谈谈。

子琨自从进了中学以后,就表现出对时事的热情,但鉴于姐姐的态度,他不敢太过于激进,只是当了一个热血的拥护者。子琨知道姐姐并没有别的意思,那都是为他着想,为叶家着想,姐姐一定很清楚涉及政治的危险性,她不想他出事,她要为父母、为叶家看护好他这个弟弟。所以子琨一般都是背着姐姐,偷偷地同斯琴他们接触的。

这天,子琨接到斯琴的传话,说斯南想见他,约他去茶点集市那边的铜板巷,在那儿的七顺茶馆见面。子琨非常高兴,好久没见斯南哥了,特别想看看他现在的样子。下午放学后,子琨如约来到了七顺茶馆,就看见斯南已经坐在茶馆等他了,子琨扫了四周一眼,茶馆虽小却很干净,这个时间茶馆里没有茶客,只有一个伙计守在柜台里。

“斯南哥——”子琨轻松地喊道。“子琨,来来,快坐。”斯南见子琨来了,站起身给子琨让座,又拎起桌上的茶壶,给子琨斟了一杯茶,桌上早已点了几样子琨爱吃的茶点。“子琨,让哥看看你。嗬,已经是大小伙子了啊。”斯南笑道,“怎么样,你姐、你姐夫都还好吗?”子琨看着眼前的斯南,已不复往日的青春年少,眼前的斯南又黑又瘦,透过宽大的衣服,能看出他的体魄还算强健,脸上虽已褪去往昔稚嫩的面容,但他深邃的目光里,依然有昔日的风采。

“斯南哥,你还好吗?”子琨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子琨,我很好啊。”斯南看着子琨的表情里有了一分钟的疑惑,立刻就明白了,“嗨,傻小子,我没事,不要对你哥这副表情,我现在很好。看我又瘦又黑是吧,你哥已经不是你这样的学生娃娃了,你哥现在是工厂的工人,哪有白白胖胖的工人啊,是不是?你家药房的伙计,有几个是白白胖胖的啊,你哥我现在可是天天要干粗活的人,可不就是这个样子嘛,别瞎想。”斯南知道子琨心里的想法,笑着宽慰道。

子琨听斯南这么一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嗨嗨,斯南哥,是我多想了。”“来,子琨,我们边吃边聊。跟我说说,你姐他们现在的情况。”斯南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看着子琨。“嗯,斯南哥,你不会不知道吧,我姐她现在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啦,整天都是忙着孩子的事,现在又怀着个大肚子,好辛苦哦,幸好有臻姐姐帮她。哦,斯南哥,你还不知道吧,臻姐姐回来了。”子琨喋喋不休的,恨不得竹筒倒豆子,把所有事情一起告诉斯南。

“呵呵,我大概知道一些。子琨,你姐好福气啊,有一个疼她护她的老公,有一双可爱的儿女,还有那么一个情同姐妹的好友陪着,在如今这个世道,能像你姐那样生活,幸福啊!”斯南很是感慨。子琨看到斯南的表情有些黯然,连忙转移了话题,“对了,斯南哥,你今天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斯南收回了思绪,正了正脸色道:“子琨,今天找你,的确是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帮忙,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帮我?”“什么事你说,只要是你斯南哥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们可是好兄弟。”子琨仗义地说道。听着子琨这熟悉的口吻,斯南想笑,但已没时间玩笑了,“听着子琨,这件事很危险,你要想好了,说不定会有性命之忧,你敢不敢做?”“不怕,有斯南哥在,我就不怕。”子琨说道。“好样的。”斯南一拍手让子琨靠近了自己。

斯南压低声音说道:“是这样,子琨,我们需要一些治疗伤口感染的药材,现在市面上很难买到,想让你悄悄地看看,你们家药房里有没有。”“啊?斯南哥,你是这个?”子琨兴奋地伸出大拇指和食指,做了个手势。斯南点点头:“子琨,这个千万不能说,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对你姐也不能说。”“我知道,我在外面的事,我姐一点都不知道。”子琨应道。

“斯南哥,我们家药房里只有中药,没有西药。”子琨看着斯南,“知道,现在这样的中药都买不到,更别说西药了。我想你们家药房里没有的话,库房里应该会有,感染消炎的药怎么说都会备一点,你悄悄地问问,千万别让你爸你妈知道了。有的话想办法弄一袋子出来,到时候让斯琴通知哥,哥带人来接应你。”斯南吩咐着。

“好的,我知道了。斯南哥,我想跟着你干。”子琨渴求的目光看着斯南。“别瞎说。哥这是没办法了才找的你,事后你还是好好读你的书,我可不想让你姐埋怨我。”斯南看看子琨不吭声了,又安慰道:“别泄气,好好读书,等你毕业了以后会有机会的。”“哎。”子琨应道。“好了,不早了,你回去吧。子琨,记住了,先悄悄地摸摸情况啊。”斯南叮嘱着。“知道了。”子琨背上书包离开了茶馆。

第二天,子琨便悄悄去了库房。

上午,伙计们都在药房干活,库房的门紧锁着。子琨从门缝里看看库房堆着的草药,想想自己也不认识啊,就算门是开着的,自己也不知道拿哪个,还是得找个伙计帮忙。这样想着,他离开了库房往回走,半道上遇见了去库房拿药的小顺子,那是他们家药房里最小的一个伙计,比子琨大不了一两岁,子琨心里高兴,那些大的伙计们是不会帮他的,他们可是特别听从爸爸的,不会被他瞎糊弄,这个小顺子说不定好糊弄一些。

“少爷。”小顺子看见子琨,站在一旁恭敬地喊道。“小顺子,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子琨见前后没人,笑嘻嘻地说道。“什么事,少爷?”小顺子问道。“我问你,库房里有治疗感染消炎的药材吗?”子琨说道。“你是指银花、连翘那些药呢,还是指生肌散、白玉膏呢?”小顺子看着子琨问道。

“我也不清楚,都有吧?”子琨有些茫然。“有是有,不多。”小顺子应道。“小顺子,你能不能帮我用袋子各装一些。我有个同学他爸爸生病了,需要这个药,说是外面买不到,求我帮忙。”子琨编了个理由。

“那可不行。少爷,现在这些都是禁药,不能往外拿,让老爷知道了会打死我的。”小顺子毫不含糊地说道。“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啊。”子琨央求着。“那也不行,这个事我不能帮你。”小顺子一点也不糊涂。

“那这样,我自己去拿,你就告诉我哪些是消炎药就可以了。没人问你不许声张,若是有一天被老爷发现了问起来,你就说是我拿的就是了,不连累你,好吧?”子琨皱皱眉头。“哦。少爷,你还是先同老爷说一声吧,我怕……”小顺子往后面退缩着。

“怕什么,都说了没你的事,就这样定了。现在,你就带我去库房看看吧。”子琨一把拉着小顺子来到了库房,让他帮自己找出了草药,又去找了一个麻袋,把草药装了扎好。子琨悄悄把袋子藏进了厨房边的杂物间,一把锁锁了,便赶紧去告诉斯琴。当天夜里,斯南就带人来悄悄把药取走了。

子琨心里那个高兴啊,他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他这也是在干大事呢。连着几天,子琨的心情都特别好,放学回到家在静怡面前也不掩饰。晚饭的时候,秦臻与静怡闲聊,无意中提到了斯南,说不知道他现在是怎样的情形,有时间想去他家看看。子琨听了顺口说道:“臻姐姐,斯南哥现在好着呢,你不用担心的。”“是吗,子琨,你见着他了?”秦臻高兴地看着子琨。“啊,没、没有。”子琨知道自己说漏了嘴,说话支吾起来。“那你是怎么知道的?”静怡盯着子琨问道。“是,是听斯琴说的。她经常在我们学校门口卖烟卷。”子琨总算找到了借口。“哦。”静怡用探究的眼神看看他,并不再追问。

话说这日子转眼到了夏天,眼看着静怡快要临产了。

一天下午,静怡心里很不安定,想出去走走。自从那次子琨说漏了口,静怡就知道,子琨应该是已经见过斯南了。以她对斯南的了解,她相信斯南在他老舅那儿,一定不只是一个普通的工人。她更了解自己的这个弟弟,以他的性情,现在在学校里也一定不会安分的。如今这个抗日的情形,她虽然不是太清楚,但从靖辉偶尔说起的言语里,她多少还是知道一些。她并不是反对子琨去参加抗日,她也痛恨小鬼子的侵略行径,她只是担心,子琨还太小,说话办事不会很谨慎周全,这样鲁莽,是很容易出事的。此后,她便时时担心着子琨的安全。

这几日,静怡老是心神不定的,总觉得要出什么事情,心里憋得难受。她摸摸自己的肚子,真是好久没有出门了,看看院子里正在忙碌的秦臻,静怡招呼道:“臻儿,陪我出去走走,我想去茶点集市逛逛,顺道去裁缝那儿,把给你和忆珍他们做的衣裳拿了。看看你身上这件衣裳,再不换,袖口都磨破了。”秦臻笑道:“静怡,我看你就算了吧,别半道上要生了我可没办法。”“哪有的事,还差着头十天呢。没事的,我就是想出去转转,这心里面老是不得劲,出去放松一下,或许会好些。让周妈在家带着忆珍他们,你去外面叫上车,我们出去。”静怡说道。

“那好吧。”秦臻见静怡一再坚持,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按静怡说的去了。秦臻陪着静怡坐车到了裁缝那儿,把衣裳拿出来后,静怡说从那儿到集市离得不远,想走走。两人便不再叫车,秦臻扶着静怡两人一起,慢慢逛着,向茶点集市走去。

却说这天,斯南的母亲也接到上级的指令,有一封密件需要送去七顺茶馆,下午有人会在那儿等着。母亲接到指令后,便安排斯琴在家守着,准备自己去七顺茶馆。斯琴见母亲瘦弱的身体满是疲惫,心疼地说道:“妈,让我去吧,你在家守着。”母亲看着女儿越来越成熟的面容,想想便同意了:“好吧,斯琴,你一定要注意安全,这封信的重要性你是知道的。千万要小心了。”“妈,我知道了,会小心的。放心吧。”斯琴仔细揣好密件,整理好衣裳,同母亲打了声招呼,拎上小竹篮,出门匆匆向七顺茶馆那边去了。

没过多久,外面有人敲门进来:“姨,我路过,进来讨口水喝。”斯南的母亲见是斯南的助手苏力,笑笑说:“没事孩子,喝吧。”说着给他倒了一碗茶。“苏力,你这大中午匆匆忙忙的,有什么事吗?”斯南的母亲见苏力跑得满头大汗,便问道。“姨,我是赶着去通知老吴他们,七顺茶馆暴露了,让他们换地点,别往那儿去。”苏力说着一口气喝完水,一抹嘴角道:“姨,我走了,还得再去通知老林他们。姨,那儿你也别去了啊,危险。”“啊,斯琴刚刚已经往那儿去了,怎么办?”母亲焦急地说道。“什么,多长时间了?”苏力皱起了眉头。

“苏力,你去通知老林他们,顺便告诉斯南,去接应一下斯琴,我先去追她。”斯南的母亲果断地说道。“哎。”苏力答应着大步迈出门去,母亲转身带好门,快步往七顺茶馆方向追去。追了好一会,也没见着斯琴,斯南的母亲担心女儿不知就里,会直接进入茶馆,便选了一个最近的小巷直插过去。果然,远远地看见一个女子进了茶馆,母亲没有多想,直接追了进去。

再说这天下午,子琨因为班上没什么课,便早早地背着书包离开了学校。正往回走的路上,远远就看见前面一个人特像斯琴,子琨向前紧赶了几步,仔细一看,还真是斯琴,只见她梳着一根独辫子,穿着碎花上衣,拎着小竹篮,急匆匆地走着。子琨心想:“斯琴这是去干什么呢?她和斯南哥肯定是一块的。我悄悄地跟着她,看看她到底去干什么。”

子琨悄悄跟在斯琴的后面,见斯琴很是机敏,走街串巷七弯八拐的,最后子琨发现,她好像是去上次斯南约他的那个七顺茶馆。子琨看见斯琴进了铜板巷,当她远远地看见七顺茶馆的时候,放慢了脚步。这个时候,隐隐地从茶馆方向似乎传来了争吵声,不一会儿又看见从茶馆里飞出一个花盆,落在门前的石板路上砸得粉碎,随后一声枪响,就见一个中年女子倒在了茶馆门口。

斯琴这时已经靠近茶馆,她停下了脚步,子琨也从后面靠近了斯琴。当斯琴看清楚倒在茶馆门口的女子时,用手捂住嘴喊了一声“妈——”便想要冲上去,被子琨从后面一把拉住了。“斯琴姐,快离开这儿。”子琨说道,这时茶馆里的便衣提着枪冲了出来。“快,我们分头跑。”子琨救人心切,把斯琴往茶点集市的巷子口一推,自己掉头往另一个巷子跑去。子琨不知道,他的这一举动正好暴露了斯琴。

斯琴被子琨一推冲进小巷,便快速向茶点集市冲去,这时她已来不及多想,她知道茶点集市的人多,容易脱身,现在最要紧的是自己不能出事。斯琴一冲出巷子口,就往人多的地方跑,这个时候集市上的人虽说不是最多的时候,却也是熙熙攘攘的,斯琴急匆匆地快步向前跑着。突然,有人伸手拉住了她。

未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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