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不算两人的第一张合照呢？
雍凡紧张的攥紧了一角，她猛的响起，在蔺明远家的柜子上，那张充满着青春气息的合照。
上面的女孩笑的青春灿烂，有一种打动人心的纯粹的美，雍凡现在都还记得，她长什么样子。
那个人应该就是蔺教授的初恋吧。
雍凡忽然好后悔，后悔没有早生七年，这样说不定，并肩出现在那张照片里的，就是自己了。
她第一次以为出生的晚而感到遗憾。
“好了，同学们站好了，看这里！”摄影师忽然摆弄着相机喊了一声。
雍凡闻声回神时，就看到白光一闪。
“笑一笑嘛，中间的那个小姑娘，长的这么好看。”
雍凡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摄影师刚刚说的是自己。
她扯了扯嘴角，看向镜头。
幻想着这是在拍二人照呀！
雍凡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羞死了。
拍完照，同学们都从刚才的嬉笑气氛中走了出来，回到楼上，又回归备考。
时间如白驹过隙，黑板上面巨大的倒计时，从由“3”开头，变成了“2”，又渐渐的从“2”，变成了“1”字开头的个位数。
雍凡每天沉浸在毒鸡汤中，整个人充满了赶紧，她买了许多咖啡，虽然没有蔺明远家现磨的咖啡好喝，但是雍凡依旧精神抖擞。
临高考只有最后一周的时候，蔺明远把雍凡叫去了办公室。
“老师，什么事？”
先前在蔺明远家的时候，她一口一个蔺教授喊的挑衅又讽刺，现在乖乖巧巧的叫老师，让蔺明远一听就蹙起了眉头。
“这几天感觉怎么样？”
“感觉不怎么样。”这句是实话。
原本都放弃高考的她现在对于即将到来的高考竟然产生了几分焦灼。
“理综只要不拖后腿，报考A大的冷门专业还是有希望的。”
雍凡听了有些不可置信，她虽然感觉到了自己有进步，但是从蔺明远嘴里说出来，她还是不敢相信。
不过，惊讶之余雍凡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你怎么知道我想考A大？”
“随手涂鸦的毛病得改改了。”
雍凡愣了两秒，才想起来，自从和夏幼珊分居后，上课没了传纸条的对象吗，心里想的啥有时候都会随手写在试卷上。
雍凡脸红。
她还写过蔺教授的名字呢，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看到了。
看着雍凡这一串的微表情，蔺明远的目光沉了沉：
“叫你来是想告诉你，你妈妈给你打过电话，没通，晚上回去记得给她回一个。”
“是我妈把电话打你这里来了？”
蔺明远点了点头，不准备多说。
“好吧。”这么说来自己也很久没有联系过钟莲了。
“你家里没有人，你自己在家不安全，这周五放学后在楼下等我。”
蔺明远又使出了惯用的语气，面不改色的吩咐着。
“知道了。”雍凡转身想走，却再次被蔺明远叫住。
“还有，把这个拿回去。”
他指了指桌上摆着的厚厚一沓照片书，那是前几周拍的合照。
“好嘞。”雍凡心里忽然雀跃了起来，她搬起毕业留念就往外面跑。
蔺明远看着一溜烟消失了的身影，忽然有些无奈，明明感觉她这些日子沉稳了不少，怎么动不动就回到解放前呢？
手机又来了一条短信，蔺明远看着钟莲的名字，眼中忽然泛出几分怜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