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厉害的噬心疼痛,只可能是……另一方完全不爱她了。
可是这可能吗?谈媚儿无比怀疑。
“你制作的情蛊,你解不了?”
谈媚儿理亏的摸了摸鼻子,“其实这情蛊只是半成品,所以才会有这么严重的后遗症,而情蛊的解药,我还真没有。”
研究出情蛊的那人本来就是个疯子,他爱自己的娘子爱到了极致,偏偏他娘子一直对他不冷不热。
他特意研究出这种半成品的情蛊,给他和他娘子服下,他日夜受着这噬心之苦,只是为了偶尔感受到疼痛减轻的那种满足和快感。
当时她对一切稀奇古怪的蛊虫都特别感兴趣,就练了出来,恰好碰上秦桑麟金榜题名,就干脆送给他了。
她也没想过秦桑麟会用,谁知道落到姬无疆和桑枝手中。
不过这种情蛊好处真的特别明显,中了情蛊的两人会心意相通,情谊一日比一日更加深重,再也离不开彼此。
所以即使它只是半成品,依旧让无数人趋之若鹜。
“解不开那就不解了。”桑枝说的不甚在意,当初吃情蛊也只是为了让姬无疆安心而已。
谈媚儿看傻子一样看着桑枝,“你想日夜承受噬心之苦?”
“你刚才不是给我吃了那种药嘛?”
“你想的简单!这种东西很昂贵的!我找了许久,也就炼了这么一小瓶,而且这只能暂时抑制住蛊虫,让它陷入沉睡不至于咬你。”
桑枝:……
满脸写着,我仿佛听见你在逗我。
谈媚儿无奈的摊手,表示事实如此。
“那你瓶子里的还能支撑多久?”
谈媚儿依依不舍的摸着瓷瓶口,“最多五个月。”
“五个月足够了。”她还不相信,五个月还找不到姬无疆的下落。
谈媚儿摸着瓷瓶,整张脸都写着舍不得。
“就这么点了,你一定要省着用。”
桑枝从她手上抢了过来,瓷白的牙齿闪耀着光芒,“放心。”
谈媚儿垂头丧气,好像被抢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她可怜巴巴的盯着瓷瓶,仿佛在最后和它做个告别。
突然,谈媚儿浑身一僵,“通路又打开了?怎么会?”
“两界之间的通路?在哪儿?”
“隐世大陆多半出事了,不行,我要先回去看看!”谈媚儿神色凝重,和桑枝告辞之后,骑马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桑枝神色也不怎么好看,一连串的命令下了出去,让众人做好准备。
她有预感,大陆马上,不太平了。
【统子姬无疆现在在做什么?】
系统瑟瑟发抖,【宿主我想你应该不想知道。】
【说!】桑枝扭了扭手,威胁意味十足。
【他……他他他他】
桑枝砰的捏碎了一个杯子,白森森的牙齿露在外边,【不好意思,手滑!】
系统立马治好了结巴的小毛病,【他正在看舞姬跳舞,一共十个舞姬,一个比一个漂亮,一个比一个穿的清凉,还有一个坐的美男桌子上,伸手勾着他的下巴——】
不过没成功。
然后,还不等系统讲这句话说完,桑枝直接捏碎了一整本册子。
【不!好!意!思!手!滑!】
……
隐世大陆上。
姬无疆冷眼看着舞台上妖娆的舞姬,每一个都是极品,修炼了顶级的媚术,一举一动都魅惑人心。
下边坐着的人眼珠子都快落到无疆身上去了,偏偏他什么反应都没有。
冷漠的好像在看一团空气。
下边殷家和蓝家的人越发看不懂少主了,这两天少主也不修改合约了,整日懒懒散散的。
甚至因为凌家突然有人提起被封闭了两年的通路,他居然自己动手打开了?
少主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打算改变策略了?可是也没通知他们啊。
蓝殷两家绞尽脑汁的猜测着姬无疆的想法。
台下表演的无疆,盯着姬无疆那一张脸,一个个的脸上满是痴迷的神色。
中间的舞姬最为绝色,也最为大胆,她慢慢扭动着肢体,靠近姬无疆,见姬无疆没什么反应,直接得寸进尺的坐在姬无疆桌上。
下边的人倒吸一口凉气,下一刻恐怕就会看见她面目全非飞出去的样子了,可惜,正是可惜,谁不去招惹,偏偏招惹自家少主。
真是在找死!
谁知道,姬无疆自顾自的喝着酒,没有丝毫想要搭理她的意思。
舞姬却理解错了姬无疆的意思,毕竟之前,姬无疆从来不会允许有任何女人靠近他超过三米,舞姬如此放肆,依照姬无疆的性格,早就该将她扔出去了,而不是让她在他眼前晃。
舞姬以为姬无疆默认了自己的靠近,行事越发大胆,媚眼如丝,吐气如兰,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想要靠近姬无疆。
姬无疆浑身气势一变,“滚!”
瞬间,舞姬飞出去几米远,倒地瞬间断了气。
姬无疆彻底没了耐心,起身丢下一句,“本主闭关一顿时间,所有事情暂有蓝家和殷家代劳。”
女人果然一如既往的恶心,所以他记忆中的他真是傻。
他清清楚楚记得和桑枝发生过得所有的一切,偏偏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就好像在看一部和他无关的影片,从旁观者的角度来讲,他完全无法认同过去他的做法。
为了一个女人,卑微到尘土里,简直可笑!
姬无疆跑去闭关了,蓝家主和殷家主更加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殷决也是感觉哪里怪怪的,但是几人都说不上来姬无疆到底什么地方奇怪。
其余三家都在养伤,东方家一如既往地保持中立,殷家蓝家只能暂时处理大陆上的事。
“你们有没觉得少主最近有点奇怪?”
“何止是有点,我看他实在太奇怪了!”殷决早就绝对姬无疆不太对劲了。
“臭小子没大没小的,那是少主!”
殷决在绮罗大陆和姬无疆待久了,所以比起他们少了几分敬畏,多了点亲近,自然不觉得这样说话有什么不对。
殷家主见殷决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忍不住敲了他一下。
“爹爹爹!亲点啊!”
“行了,正经点,我们说正事!”他用了多少手劲他自己清楚的很,这臭小子鬼哭狼嚎个什么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