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麟三人坐在高头大马上,胸前挂着大红花,身下的白马也挂着一朵大红花。
他走在最前边,吴家公子还有柳家公子落后他一步,身后全是侍卫,壮观的不得了。
一路敲锣打鼓,深怕有谁不知道这消息。
秦桑麟坐在马上,面色如常,一袭白色华服上暗纹浮现,墨发随着微风不断起伏。
剑眉星目,目光如炬,小小年纪已经不难看出日后的风华。
“这就是这次的状元郎?他真的太年轻了吧?”
“听说是秦家公子,六元及第呢!”
“这么厉害?秦家是妖怪吧?每个人秦家人都这么厉害。”
“而且状元郎长得也太好看了,要是再大个两三岁。”
“怎么?心动了?”
“谁不心动?长得又英俊,还这么厉害,现在更是前途无量,你说这样的夫婿谁不稀罕?”
“这么一说,我才发现,秦家几个人长的都不差。”
“何止不差啊!秦家那两位姑娘,一个赛一个的美貌,秦家大姑娘就不必说了吧,要不是她本身太过强大,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扑上去。”
“秦家二姑娘小小年纪,看上去已经初具倾城的风采,再长大一点,恐怕更加勾魂。”
……
周围全是仰望这次前三甲的风采的,当然受到注视最多的,还要属秦桑麟。
翩翩少年,一袭白衣,高头大马,前途无量。
可以说是所有的光芒都落在了他身上,当然,他也配的上这些光芒。
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都想瞻仰一下状元郎的风采,众人绕着京城走了一大圈。
然后停在了秦家门口。
秦家人早就得了消息,门口等候,杜灵还特意换了一身新衣服,就为了迎接秦桑麟。
秦桑麟到了秦家门口,一个翻身下马,跪在杜灵面前。
“娘!儿子不负众望。”
杜灵眼里瞬间涌上泪水,她连忙扶起秦桑麟,“好!好!好!中了就好!”
“恭喜秦夫人了!秦公子未来,不可限量。”来报喜的侍卫笑的讨喜极了。
秦家人现在的他可得罪不得,面前这几个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人物。
秦家,着实不简单。
“多谢各位大人了。”杜灵眼里的眼里都快要溢出来了。
然后让人取来钱包,给送信的官差每个给了一锭银子。
官差眼睛都亮了,虽然他们去别家报喜,也能得到赏银,但和秦家的大手笔比起来就现在不值一提了。
瞬间,一连串的好话从他们嘴里冒了出来,气氛越发热闹了。
杜灵邀请他们回府吃顿便饭,几位官差拒绝了,他们还得去其他地方报喜。
秦桑麟只是回来报个喜,一会儿宫里还有庆功宴,而且他们今日的流程还没走完。
只好跟着众人继续前行,他身后长长的队伍去了其他地方。
杜灵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兴奋极了,“麟儿中了!娘要去告诉浩哥这个好消息!”
……
庆功宴正是开始,因为这次秦桑麟三人是主角,所以他们坐在离皇帝最近的位置上,靠近皇帝台阶的右下角。
剩下的人依照品阶顺序而坐。
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因为这次的宴会比较随意,大家也没端着架子,不少人端着酒来敬三人。
当然,主要目的依旧是在秦桑麟身上,谁都看的出来,这个少年前途不可估量。
现在交好终归是没错的。
秦桑麟身前的人来了一批又一批,一批又一批。
秦桑麟不会喝酒,只好以茶代酒,不然依照这个架势,谁抗的住?
离秦桑麟不远的柳家二公子冷哼一声,很是不满意,“有什么了不起来?也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收买了叶老先生。”
要不是叶老先生,他能不能坐在这儿都是个问题。
吴家公子眉头一皱,“秦兄弟是有大才得人,这是他该得的。”
柳家二公子恨铁不成钢的盯着他,“你就没有半点不甘心?这状元的人位置,本该是你的!”
吴公子摸了摸脑袋,“我确实没有秦兄弟厉害,这是事实。”
随后低下头默默吃着东西,不在和柳公子搭话。
柳家二公子气得痒痒,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两个傻子,让他硬生生的从魁首变成了探花。
皇帝坐在龙椅上,神色有些不悦,沉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见秦桑麟后,目光越发不善。
“秦卿认为,你当得什么职位?”
皇帝突然开口,大殿上瞬间安静下来,都有些奇怪。
毕竟当初早就决定好了,魁首将会作为吏部侍郎接班人的存在,培养几年之后,直接掉到吏部任职。
这简直是个绝佳的机会啊!要不是现在局势混乱,皇帝找不到更加合适的人,这个机会也不会落到新人头上。
不过陛下这话的意思是,这事还有变动?
下边的大臣心思都变了,纷纷思索着皇帝这句话的意思。
秦桑麟起身,行了一礼,“臣该待在什么位置上,旦凭陛下安排,不管在哪儿,臣都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做好臣的本分之事。”
秦桑麟这番话可谓是面面俱到,让皇帝心中的不悦消了那么一点点。
当然也就那么一点点。
“你就不怕朕让你去中书阁待几年?”
中书阁是所有人都不愿意去的地方,中书阁专门负责编撰整理修正书籍。
往往整理一本都需要耗费几年时光,而且这一官职什么油水功绩都没有,要是没点关系,可能这一辈子都只能待在里边。
所以除了那些实在没地方可去的人,其他人根本不愿意去。
众位大臣脸色稍变,都拿不准皇帝是什么意思。
秦桑麟神色不变,只要留在朝中,终有一日会查清楚当初的真相,留在中书阁说不定机会还要更大一些。
“谨遵陛下吩咐。”
众人神色变的更加复杂。
皇帝眸子闪了好几下,“秦爱卿认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话如何?”
秦桑麟眸子微动,终于有了反应,“陛下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怎讲?假话又怎讲?”
“假话自然是既然陛下担心,那就再也不接近,不给它任何机会。”
皇帝目光再次在秦桑麟身上划过,“是个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