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人预料的,事情闹得比桑枝他们想象的还要大。
第二日已经有小部分的人组织起来,在秦家铺子外边闹事。
干扰了秦家好几个铺子的正常运作。
又过了两日事态越发严重了,不少人组织起来堵在县令门口,让县令给个交代。
秦家其它地方的铺子也或多或少受到影响。
因为这是,许多之前在别地铺子主事的人都回来了。
白家两兄弟,秦迎春、秦半夏、秦剪秋、秦陵游等人全都回来。
还有熊哥和他的小弟。
哦对了,殷诀也不知道从那个温柔乡赶了回来,众人齐聚一堂,凸显出这事得严重和紧急。
秦剪秋汇报道:“这次的事闹得太大了,最近铺子里的生意一落千丈,铺子外边还有不少前来闹事的人。”
“我那边情况差不多,不过因为离这边比较远,还有人没得到消息,所以稍微好那么一点。”秦陵游接着说道。
其它人表示,情况都差不多。
殷诀懒懒散散的瘫在椅子上,“有什么大不了的,要不就给银子,让李大叔闭嘴。”
“你先闭嘴吧,这事若是不查清楚,就会成为秦家永远的污点。”桑枝刺了殷诀一句。
殷诀摸摸鼻子,坐端正了一些,“那现在怎么办?那人都死了,现如今一口咬定是我们店里的东西出了问题,我们怎么办?”
“桑枝姐姐!”
外边传来小白团子的声音,急匆匆的,就看见一个球滚了进来。
周子安这两年是越发胖了,之前还能用婴儿肥来解释的小脸,如今圆滚滚两块肉。
肥嘟嘟的,依旧很有萌感,不过比起一般人来说是真的太胖了。
奇怪的是这几年他也试图减肥,还尝试过一天只吃一点水果。
那段时间因为被人嘲笑,所以他是下定了决心的。
不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怎么都减不下来,只能看着自己越来越胖,越来越胖。
真-喝口水都要长肉。
后来索性它就自暴自弃了,随缘吧。
所以体重那是越发不可收拾。
但他颜值在哪儿,再胖依旧还是比一般的胖子要好看和可爱。
这是唯一能安慰到他的地方了。
“桑枝姐姐,怎么样?你们找到解决的办法没有?”他一路“滚”了进来。
小脸红扑扑的,好像又大又圆的苹果,很想啃一口,看看什么感觉。
桑枝摇了摇头,“目前还没有。”
这事,着实有些难办。
“对了,爹让我跟你们说,小心孙家。”
“孙家?那个孙家?”桑枝一时间想不起来有什么姓孙的人家。
“就是比殷家差那么一点的孙家,孙家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人了,不过因为他们家的生意,有很大一部分和你们家重在一起,最近他家生意大受打击。”
小白团子给了桑枝一个你懂的眼神。
这么好一个机会,孙家自然不会放过,恨不得闹得越大越好。
不然就算这件事再大,也不会说是弄得人尽皆知,而且还那么多出来闹事的人。
现在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只是之前桑枝不知道,居然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孙家。
这事就有一点难办了。
墙倒众人推,历来如此。
而且这一场李大嫂用生命为赌注的比赛,桑枝他们一开始就输了。
“我知道了,带我谢谢你爹。”
小白团子一拍胸脯,“嘿,客气啥啊,都说了那是你干爹。”
前不久,桑枝认了周子安的爹娘为干爹干娘,可把何氏给乐坏了。
她只有周子安一个孩子,一直都想要个女儿,奈何一直就是怀不上。
而周大人又不在意这些,他宠自己娘子,那是出了名的,只要何氏和周子安平安就好。
众人又商讨了一阵,发现如今他们真的无计可施,只能被动的接受后边发生的事。
同时让人加强店铺巡逻,免得有人接机闹事。
事情太大,压不住了,走在路上,十个有八个在讨论着这件事。
众人各抒己见,有的认为就是秦家酒楼吃死了人。
而有的则认为,秦家人不可能会做这样的事,他们相信这里边一点另有缘由。
不管如何,这件事着实闹得太大了。县令迫于无奈,只能宣布公开审理此案。
开审那日,万人空巷,全都围在衙门门口,想要看看这件这件事的结果到底会是怎么样。
庄正严明的衙门之上,县令一身官服,端坐在上边,两旁立着一群衙役。
神情严肃且认真。
县令宣布开堂。
“堂下所跪何人?”县令先行询问李大叔。
李大叔因为这事的打击,整个人看上去老了十岁不止,一天花白的头发。
眼眶深凹,布满了红色血丝,好像命不久矣的病人。
一开口,声音里满是干涩,“回禀大人,草民李德全,状告秦家酒楼下毒毒害我娘子王李氏一案。”
犹如恶鬼锁魂一般的目光,就这样直直的看着桑枝他们这群人。
恨不得扑上来和桑枝他们同归于尽。
“当初因为一些小事,我们家里那口子和秦家秦桑枝起了点小矛盾,谁知道秦桑枝她怀恨在心,乘着我家那口子去酒楼吃饭的时候,下毒害死了我家那口子。”
【他知道他家那口子是自己服药死的不?】
李大叔在台下字字泣血的控诉桑枝。
桑枝还有心情和系统聊天,这事都这样了,再急也急不出证据来。
【……知道。】
【我靠,那他一副我害死了他家那口子的样子。】
【可能是因为,要不是你,她也不会服毒身亡吧。】
桑枝摇着头,想不通这些人在想些什么,当初他拦住不就好了?
他说了一大堆,就差给就杀人凶手这个头衔直接安到桑枝头上。
“秦桑枝,你有什么说的?”
桑枝站出去,拱手行了个礼。
“大人认为我傻吗?”
县令不知道桑枝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能顺着她的话说下去,“若是你傻,那你们秦家的声音如今也不会遍布安州了。”
“多谢大人夸奖。”桑枝笑了笑,这次接着说,“既然这样,那么我为何要在自己酒楼下毒杀人?这样对我有什么好处?”
“说的也是啊,在自家酒楼下毒杀人,又不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