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好像怎么说都不对劲,他干脆没有提这件事。
“秦桑麟你真的好厉害!你是怎么做到的,让华先生那么喜欢你?”
旁边的同窗好友,羡慕的看着秦桑麟。
秦桑麟抿了抿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华先生对我们每个人都好。”
“是啊,华先生真是这世界上最好的夫子了。”旁边的人七嘴八舌的开始夸着华先生。
然后,说着说着的,又扯到了秦桑麟头上,说什么他很厉害,连华先生都对他刮目相看。
县令公子坐在一旁,握紧了拳头,眼里全是阴沉的恨。
秦桑麟算个什么东西?这些没见识的废物。
还围着他转,也不看看,这个泥腿子,有什么值得恭维的地方?
县令公子越想越气,又不敢随意轻举妄动。
现在这个私塾,再也不是他一个人的一言堂了,跟着他的那些小跟班也缩着不敢惹事。
还不都是秦桑麟这个贱人干的好事。
“对了,最近学院书馆大会要开始了吧?”有人突然提起这个话题。
县令公子眸子一亮,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是啊,就半个月后,到时候是我爹主持。”
县令公子这句话说完话,整个学堂陷入一片沉静,他预想中的崇拜,羡慕,巴结,一个都没有出现。
他脸上的得意有些挂不住,“听说今年也是我爹评判。”
他爹做裁判,那么这些人为了给他一点面子,怎么也得让他上吧,这样他们就赢定了。
平日里擅长和稀泥得学子站出来,哈哈两声,打破了沉默的尴尬,“那真是了不起啊。”
终于有人附和自己,县令公子脑袋一仰,“那是当然,那可是我爹,对我好的,没话说。”
他的潜意识就是,要是他们选了他,那这次比赛可就赢定了。
秦桑麟神色自若,“听说县令大人,为人为官一派清廉,相信这次也能做出最公正的判断。”
县令公子又被秦桑麟这软刀子刺了一下,他总不可能说自己爹偏心吧。
只能咬着牙,狠狠等说了一句,“我爹自然回做出最公平的判断。”
反正只要到时候,他代表凌云私塾应战,他爹还能偏向其它人不成?
他爹还不是想要一个能光宗耀祖的儿子,又怎么可能错过这么个博得美名的好机会?
秦桑麟眉头微皱,现在县令公子还不知道去应战的人是他,若是知道了,那结果不知道会怎么样。
然而,他不提,私塾总是会宣布的。
最后,私塾宣布,这次将派出由秦桑麟带队的一行五人,参与这次的书馆大会。
这个消息,引起轩然大波,毕竟秦桑麟才入学不久,一般为了保险起见,派出的都是在私塾学习了两三年的学子。
那样,就算是输,也不至于输得太惨。
而现在,不仅派出才入学两月的秦桑麟,还认命他为队长,负责比赛期间的决策权。
这可就了不得了。
学子们纷纷跑来恭喜秦桑麟,希望他为他们争光,拿个第一名回来。
说起来还一些尴尬,凌云私塾已经有两年没有拿到魁首了。
之前,因为华先生的存在,凌云私塾一直保持着霸主位置不动摇。
几乎什么大大小小的奖项都被他们给包揽了。
然而,在好的地方,都会有蛀虫得存在。
老学究,就是凌云私塾的蛀虫。
那两年华先生思绪上遇见了一些解不开得疑惑,为了这疑惑,他遍访名师。
不怎么经常待在私塾。
老院长又是个不管事的,其它年轻的先生,又不敢得罪老学究。
整个私塾,被老学究一手把持着,他选出去的,全都是些没什么太大本领。
但平日里打点的不错得学生,自然成绩不怎么理想。
还好凌云私塾底蕴庞大,这么一点还动摇不了根基。
但是这次还是回不到魁首的位置,那其它学院的人,可就有话说了。
秦桑麟身上压力很大。
……
县令公子气冲冲的跑出去,一回府,就摔了一整套的瓷器。
“该死的!那个泥腿子凭什么?”
“那些人也全都是瞎了眼了,还让他去!他有这个本事?到时候丢脸都丢到学院外边了。”
“明明我才是最适合的人!那些人都眼瞎了?”
他会如此愤怒,还有一个原因。
之前就据说,这次参加书馆大会的人里边,有一个是这次的新生。
当时所有人都在猜测,到底是谁有这个殊荣。
他觉得,除了他之外,根本不做其它考虑。
所以他自信满满的,装作不经意的,让那些人“知道”这次参加的有他。
换来了好一阵羡慕。
结果现在人选下来了,名单里没有她,有的是秦桑麟那个泥腿子!
他感觉,周围人看他的目光都变了,他仿佛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狠狠扇了两耳光一样。
尴尬的无地自容。
“不行!这事!绝对不能就这样算了!”县令公子仿佛要吃人一样。
那目光,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七八岁的孩子。
他噔噔噔的跑去,想找县令诉苦。
……
县令夫人高高兴兴的准备出门,听说最近周府又回来了一批美颜丹,她要趁机快点去买一瓶。
美颜丹这东西,实在是太让她心动了。
还没出门,就遇见了那个不讨她喜欢的孩子。
县令夫人收起脸上的笑。
“娘。”县令公子小声的低头叫了一声。
县令夫人虽然不喜这个孩子,这孩子出现一次,就让她想起一次县令的背叛。
但她的气度还在,不至于为难个孩子,她微微颔首,“你这么急急忙忙的是要去哪儿?”
“是去爹那里。”县令公子低着头,乖得像一只鹌鹑。
“那你去吧。”
既然不喜欢,那就少接触,这是县令夫人对他的一贯态度。
她到底没狠当然下心,就算在不喜欢这孩子,他该有的一切,她是什么都没少。
县令夫人自认,对他已经够仁至义尽了。
“好的,娘您慢走。”县令公子乖乖的低着头。
在县令夫人离开很久后,他才抬头,眼里是一望无边的暗沉和阴狠。
“什么狗屁东西,就你那个样子,瞧不起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