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王殿下回府,闲杂人等速速让道!”有侍卫一遍又一遍地高喊着。
刚在赌场发生了那件事后,我再也不想和官兵有什么冲突了,以免惹祸上身,便随着人流给这位泽王殿下让了个道。
好巧不巧,轿撵走来离我只有七步之遥,我站在人流边上,后背受力,感觉到被人狠狠地推了一把,跌倒在轿撵前,痛死了,我的腿。
“什么人!”立刻有侍卫拿刀指着我,将我围住。
我这是什么运气,怎么老是被人拿着刀指。
“发生何事?”好熟悉的声音,感觉到侍卫收回了刀,各归其位,我才费力爬起,刚一站好,后背又受了一力,只不过这一次是狠狠的痛处,来不及细想是什么东西刺进了我后背,便晕厥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映入眼帘的是月牙白的床幔,窗子是敞开的,偶有微风吹进房间,带着一股花香,牵动床幔,只觉得岁月静好,淡雅的布置,一点都不会显得单调。
我的衣衫不知是什么时候被人换过了,只着了一件内衫,正想起身,后背便是剧烈的疼痛,这才看见自己被缠了很多层纱布。
“你醒了。”桌子离床稍有些距离,刚刚竟没有发现,那里坐了个人。
这人似乎,在哪见过,男子安静坐于茶桌前品茶,他内着白衣,外着蓝袍,蓝白交错更显得他睿智沉稳。看样子也到了弱冠之年吧。一头墨发被一根发带随意绑着,一点儿也不显得凌乱,眉目如画,睫毛纤长,也许在别人眼里,他一定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男子,但我总觉得他眸子里含着雪,温柔里又藏着冷冽。
看了他良久,我才问道,“是你救了我?”
“是你救了我。”他的回答,让我不太明白。
男子放下手中的茶,眼神示意了一下我枕边叠放好的衣物。“穿上它再来找我。”
不多时我便换好了衣物,推开门,便看到他的背影,听到推门声的他转身看到我的时候愣了一下,眼神有些怪异的看着我,难道我身上的衣服有什么不妥之处?
见他大步朝我走来,也不知要作何,便直接被他拉到梳妆台前。
“你不会绾发?”他一边帮我梳头一边问我,看他的手法娴熟,我反倒有点惭愧了,作为一名女子,却不会绾发,不过失忆了,哪里会这些东西,之前上街也只是简单把头发给绑着,还真知道怎么把头发绾起来。
“你为几个女子绾过发?”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便脱口而出了,我这是问的什么问题?与我何干?
“你是第一个。”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笑了,虽然我背对着他,看不见,但从镜子里我看到他的下巴好像动了一下。
“你刚刚说的,是我救了你,是什么意思?”
“你为我挡了一箭,谢谢你。”
我一拍梳妆台,“什么?我帮你挡了一箭?”,为什么运气如此背,我当时只是想站起来而已,咦?突然有点想明白了,我站起来的地方一定是恰巧挡住了他,那支箭本是冲着他去的,我当时一站起来,便受了这一箭。是哪个射箭的人功夫如此不到家!生气!
“嗯……不过你伤势好像恢复的很快。”听到这话我就不乐意了,伤势恢复的快就活该遭罪吗?恢复的快就……哎?好像身上还真的不痛了耶。难道是已经愈合了?待会等他走了一定要好好看看。
“好像确实不痛了。”
“你想要什么赏赐?我一定尽量满足你。”他问我。
赏赐?怎么感觉像要饭的一样?一脸黑线的看着镜中的自己。
“不需要,第一次和你见面的时候你已经帮过我一次了,这次也算是两清。”
“你还记得我。”帮我绾发的动作一顿,立刻恢复了正常。
“虽然深夜看不清,但你留下的锦袋上绣着‘泽’字,你今日所穿的衣物也配有这样的锦袋。殿下,你太招摇了。”
“我的未婚妻倒是观察的很细致啊。”商泽笑道。
未婚妻?“殿下已有婚约了么?”
“你可知,男子为女子绾发,是夫妻之间做的事情?你既让我替你绾了发,那你便是我的未婚妻了。”
话说到这里,一个当下很时兴的流云鬓便绾好了,很是精巧,也不知道我是对他绾发的手法感到惊奇,还是对他方才说的话感到惊讶,只是呆住望着镜中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