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花溪月喘着气站在火海里,她的本体是冰莲并不怕火,但是现在这火实在是热得她有些受不了,感觉灵魂都有一种被灼烧的感觉。
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被汗水浸湿,花溪月的神念每一次铺开都会被挡住,“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阻止?”低声呢喃了一句,十七突然窜出来。
“小心点,我总觉得这火有些奇怪,不像是一般的火,”十七警惕的观察着四周。
花溪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脚下寒冰弥漫开挡住了一些热气,沉闷的声响从脚下传来,花溪月低头看地面的瞬间直接脚下一空。
滚烫的岩浆在下方缓缓流动,刺目的红色让花溪月眼睛有些疼,抽出煌天的本体用力刺入崖壁上的泥土里后花溪月降落的速度终于慢了下来。
灼热的气息熏得花溪月有些头晕,死死抓住煌天剑后花溪月低头看了一眼不停凸起又落下的岩浆,“臭丫头快上去,这火山好像要爆发了。”
十七的声音带着焦灼,花溪月眼底一暗,指尖轻轻一动,天空中的水柱凭空落下将飞起的岩浆瞬间冷却,花溪月拔剑后踩着岩浆快速往山洞口移动而去。
脚下的岩浆逐渐往下落,花溪月借力一踩扑到地面上,“轰隆轰隆轰隆,”地面开始强烈晃动起来,花溪月直接用出穿梭勉强离开了火山口。
“力量被压制了?”花溪月有些疑惑的站起身看着远处的地面,无数岩浆喷出山洞口,刺耳的鸣叫声响彻云霄,花溪月捂住耳朵蹲在地上。
“嘭,”有什么东西撞破地面直接飞上了天空,四周的火焰全部集中追着冲出地面的东西而去,花溪月弯腰吐出几口血,刚才的那声鸣叫直接震得她受了内伤。
刺耳的鸣叫依旧在继续,花溪月抬头看着遮天蔽日的巨型火鸟,九个头,通身红色羽毛,双翅张开达百丈,无数火焰包围在尾翎之上。
“这好像是九头火凤,”十七有些疑惑的说道:“可是九头火凤不是早已经绝种了吗?为何会出现在这无尽火海里?”
“不清楚,”花溪月回了一句便看到火凤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不祥的预感在心里扩散开,尖锐刺耳的鸣叫再次从头顶响起,灼热的火焰直接包围了花溪月。
漫天火海里,巨大的火凤直接幻化成一颗火球直接窜入花溪月身体里,热浪消失,花溪月喘着气半跪在地上,神念一探,身体毫无半分异样。
“怎么会这样?”煌天有些搞不清楚目前的状况,九头火凤难道认花溪月为主了?
“事情没这么简单,”牧楚有些不安,难怪最近老是感觉心神不宁,原来便是这茬事吗?可是为什么会完全没有任何影响?
“许是多疑了,”花溪月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站起身看着大火已经完全熄灭的无尽火海,好像太简单了,有些奇怪。
“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十七担忧的道:“我活了近千万年,从来没有听说过九头火凤认主的事情。”
“那我回去再研究一下吧,”花溪月看了一眼有些阴沉的天空,“我总感觉好像有大事要发生,那件事似乎还与我有关。”
“现在才到第三重梦境,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里,”十七有些郁闷的道:“我们来这里,应该很久了吧。”
“嗯,”花溪月点头,自从在虚空里掉入妖冢到现在,已经过去很久了,不知道徐伯伯和徐逸怎么样了,得赶快过了这双生幻境才行。
无尽火海的出口,沧若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一片片雪花慢悠悠的从天空中飘落下来,“这么快就破了吗?进步很大。”
赞许了一声,沧若便看到从出口出来的花溪月,脸色有些苍白,白衣上染了一些鲜血,看样子是受了内伤。
“没事吧,”沧若上前扶住脚步虚浮的花溪月,花溪月笑着摇了摇头,“我们先回去吧,你休息一下再去第四关。”
“好,”花溪月笑着应下,目前沧若应该不会怀疑她的记忆已经恢复的事,更何况封印还在,他也没有怀疑的地方。
凤长歌看着水镜里的两个人,心里莫名闪过一丝不快,特别是看到之前花溪月居然去抱那只梦妖的时候。
“你该不会是喜欢她吧?”翼狮的声音带着嘲讽,被砍掉双翅后他总算安静了许多。
“本座只是在想,”凤长歌皮笑肉不笑的道“若是那只梦妖知道她不过是在演戏,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翼狮低头看着水镜沉默不语,沧若现在对那个女子有些上心了,这和以前的他完全不像,难道是自己离开那日发生了什么事吗?
看到翼狮一脸疑惑的样子,凤长歌心念微动,那日花溪月对梦妖所做之事慢慢浮现在水镜中。
看着水镜倒映出翼狮逐渐难看的脸色,凤长歌挑眉,眼底有一闪而过的疑惑后瞬间恢复清明。
“原来是主动勾引的,怪不得,”翼狮不屑的说了一句。
“本座很是好奇,”凤长歌漫不经心的开口,“强大到可以制造困住本座的幻境,为何却被一个人族女子轻易攻陷?”
翼狮不想回答凤长歌的话,凤长歌早有预料,妖力随意释放出来便压得翼狮马上就要断气。
“我说,”翼狮妥协了,这只狐妖的妖力强大到变态的地步,恐怕十个妖界界主妖力加一起都未必打得过他。
“沧若是梦妖,制造的幻境无人可敌,心志自然坚定,”翼狮叹了一口气,“可是若是梦中之人知道自己在做梦,沧若便会被反噬。”
“那你的意思是这梦妖是不会察觉到自己被反噬的?”凤长歌收回妖力,凉薄的目光落在站在窗户边的花溪月身上。
“没错,”翼狮无奈的道:“沧若困住过无数的六界中人,从来没有出现过反噬的情况,因此让他对自己的幻术异常自信。”
“人类有句话叫做骄兵必败,”凤长歌开口。
“我曾经劝过他,可是他从来不听,”翼狮有些绝望的道:“一旦被反噬,他对别人用的摄魂术会全部回到他身上。”
见凤长歌没有再说话,翼狮自嘲道:“跟个敌人说那么多简直浪费时间,你打算什么时候杀了我?”
“你自裁吧,”凤长歌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看了一眼水镜中痴迷的看着女子的沧若,翼狮苦笑了一声,“沧若,你命里注定有此一劫,这一次,我帮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