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过了。
这武试的场子我终于可以一睹为快了!
不知是该感谢这老爷的放行,还是因为一番真诚的理由,我算是过了这第一关。
我跟着其他人一起走向这个大院,等待着接下来的试炼。
进了大院,一群经过面问的人站在原地等候着,显然比外面那些有秩序的多。
一个穿着盔甲的将士踱步到我们眼前.
“首先恭喜各位通过了我们的第一关,也请各位稍安勿躁,等外面那些筛选的差不多了,我们再进行第二关!”说完便如同一只骄傲地公鸡一样昂首挺胸走了。
若他直到我偷偷将他比作公鸡,定立刻把我扫地出门。
我仔仔细细打量着进来的这些人,他们中的大多数并不同外面那些大块头一般看着令人生畏,而是同普通人一般的身形。我自从见了秦无言这样的人,便觉得越是武艺高强的人,越是看着普普通通。
他们个个也不交流,闷着头似乎想着些什么。也难怪,都是棋逢对手,谁能攀谈的起来呢?
看着看着,我竟瞥见角落里一个熟悉的身影——秦无言。
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安安静静坐在那里,感觉到我盯着他分外出神,立刻抬起头与我对视。
我都不知自己为何像做了坏事一般,竟眼神躲闪了起来。
我有些想过去和他攀谈,却害怕被他呛上一句,只好唯唯诺诺地站在原地,直到他伸出一只手指勾了勾,示意我过去。
我小心翼翼地摸了过去同他一起坐下,他倒是先开了口:“没想到你也进来了。”
“我就稀里糊涂地进来了而已。”我挠挠头,不知该如何去答。
“我知你也是进来走个过场罢了,就怕你撑不过小命没了。这武试不同于其他,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死个人什么的都是小事。”他轻描淡写地说着,我却是听得头皮发麻,不敢作声。
“那你是否有把握能取胜?”我好奇地问道。
他神秘莫测地笑了笑,却不回答我的问题:“这世间的高手今日齐齐聚在这里,你可留意外面那些官老爷,其实都是个顶个的高手。他们一眼便能识出谁是高手,谁是插科打诨的,放进来的这些个个都与我不同上下,有些甚至高过我。所以我纳闷为何你会被选进?”
我摇摇头,不置可否。回想了自己说的那些,也是丝毫没有头绪,难道这官老爷看中我舌灿莲花,想用些三姑六婆的碎言碎语击败对手吗?
突然间,我回想起那个官老爷听到我说师傅是吴老三时,表情有些古怪,会不会是这个原因呢?我很少听师傅提起过他年轻时候的事情,会不会同这官老爷有过一段旧事?
但我并未同这秦无言实话实说,我觉得他很是神秘,从未向我透露他的事情,我也大可不必交了自己的老底。
他见我沉默着,话倒是多了起来:“这朝廷也是心狠手辣,将一群武艺高强之人牵制在一起互咬,不就跟那云南养蛊术一般,将一大堆蛊虫放入瓮中,最后能杀出来的,便是蛊王。”
我不知道他说的那是什么,却听得有些不寒而栗,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各位壮士,外面的筛选已经结束。第二关也即将开始,请壮士们自觉分成三派,一派力量,一派技巧,最后一派便是两者兼顾。”
什么乱七八糟的派,我有些摸不着头脑,秦无言则拎着我同他站在了技巧派。
“你究竟是不是家中有些路子?怎么什么也不知?”他皱着眉头看我,很是嫌弃。
我撇撇嘴,都怪师傅什么也不和我说。
那只公鸡,哦不,将士等我们分开,便宣布第二关的规则:“首先由力量派先试。面前这些巨石巨木,由力量派轮番上前试举,举起后保持十下便可。每人两次机会。当然力量技巧兼顾者也可一试,但只有一次机会。一次举起者可获得三只箭,两次获得两只,最后得箭最多的二十位可进入第三关。无法举起者向前左拐就可以回家了。”
将士说完,那些力量派个个开始活动筋骨,想要大显身手。
结果在巨木那一道,就有不少人脸红脖子粗的举不起来,要不就是还没举稳就跌落在地,着实狼狈,灰溜溜地走了好多个。
秦无言边看着边在我耳边悄悄说:“其实这些木都不是均匀实心,若从中间举起,浪费力气不说,还容易往下落。说考的是力气,其实也是有技巧的。”
我点点头,觉得他若不来参加,简直就是屈才了。
光是举巨木,就已经淘汰了一大批人,更别说接下来的巨石了。
果然,巨石更是大多数人连抬都抬不起便败了北。还有甚者举起却因体力不支一下子砸伤了自己,很是血腥。但我依然注意到有人还是轻松拿了三支箭,这些人更是其貌不扬,根本看不出在衣物的包裹下,究竟藏着多么贲张的肌肉和力量。
力量派本是乌泱泱一大群人,现在只剩下十个不到了。果然这武试十分残酷,同外界传闻不谋而合。
接下来到了技巧派了,那将士又扯着喉咙喊:“接下来是技巧派了,各位请看阁楼。”
我抬眼一看,吓了一跳,全是拿着箭的弓箭手。
我心想这下完了,定是要我们躲避这些弓箭。
果然猜的没错,将士继续说道:“各位请不用担心,这些箭都是拔了箭头的,涂抹上了红色的颜料,不会有丝毫的生命危险。我一声令下后,你们只可在这院内躲避弓箭,若是身上被打中红色颜料超过五处,视为淘汰。当然,两派兼顾着也可参与,但你们是不可超过三处。同样的,身上颜料数最少的,可获得三只箭。其他的未超过五处或三处者,可获得两只。”
我回想起师傅曾用石子同我做过这般训练,他告诫我切不可无边际乱躲,最好便是假意向左,其实向右这样的把戏才可脱身。
我还在想着呢,这将士突然大吼一声:“放!”
这箭就立嗖嗖从我耳边划过,我立刻按照师傅曾对我说的,便看着哪个士兵要瞄准我,我便朝着相反的方向先躲,再等他拉出箭猛地反跳,这样的招式百试不爽,我身上只中了一处。
但令人气愤的事情发生了,那些身上有无数个红点之人算是知道自己无法进入下关了,竟在地上捡起箭往那些未中箭的人身上涂抹着!不少盯着阁楼的人一下子中了招。
这样子逾越规则的人还可以继续留在这里吗!我在空闲之际望向那位将士,他抬头看着天,假装不知道的样子。真是可恶!
眼见着我旁边一人拿着箭想要冲向我,我一掌拍了过去。虽是力道不重,也足以让他躺着难以起身了,其他人见我这般做纷纷效仿,不一会儿这地上就躺倒了一大片。
“收!”一声令下,那些放箭的士兵才收起了箭,而身上红点不多的人,也是两只手数的出来,而那些被陷害的、本该是可以进入第三关的人愤愤地寻找着那些的小人。
我回头寻找秦无言,他身上竟一个红点也没有,着实让我再次惊叹他高强的武艺,三只箭实至名归。他望了望我,也很是惊讶。
进入第三关的三派加起来都未超过三十人。
我们被将士领到了另一块空地处:“各位辛苦了一早上,现在是午膳时间,各位请挑选午膳食用,下午我们再进行最后一关。”
我的肚子正是饿得咕咕叫,也顾不上面子,同一帮人前去抢食。
我挑到了份儿有鸡腿的,可是高兴了,准备大快朵颐之时,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别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