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敖世飞的怒斥,魏成的情绪差点暴走,不是母亲死死的拉住他,他可能上去就开干了。
“敖世飞!我魏成自问从未主动招惹过你,你却屡次辱我,今日你必须把话说清楚!什么叫软饭王!什么叫下人!”魏成一字一顿的说道。
“成成,算了,你忘记娘怎么教你的了吗,你来学院是来修行来了,不是惹事生非来了!”林小翠拉住魏成劝解道。林小翠本就下人出生,嫁给魏斌以后也是一直多灾多难,从未有人挺身而出过,渐渐的就养成里胆小怕事的小市民性格。
可是林小翠没有考虑到此时的魏成已是蜀山学院最拔尖的学子之一,带着母亲在毕业前逛一逛学院那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如果今天母子两人再依旧任由他人欺凌而不挺身而出,那么今后魏成的可能也会遇事退缩,可以说今天的这一步如果一退,人的血性也会退掉,再想捡回来将千难万难。
“招惹?噗!哈哈哈哈哈哈,说清楚?哈哈哈,王志你扶我一下,他就是你做帮工的娘,哈哈哈哈!”敖世飞知道林小翠是魏成母亲后,没有半点收敛,如往常一般嘲笑道。
“娘,今天你恕我不能听您的教导。”魏成用手将林小翠拉住自己的手缓缓放下后说道。
林小翠看着自己被魏成握住缓缓放下的双手,刹那间有些明悟,孩子长大了。没有更多的言语,林小翠抬起头来,慈祥的望着魏成,慢慢的漏出了微笑,没有责怪也没有阻止。
“手下败将,你还想动手不成?”敖世飞居高临下的看着魏成说道,毫无惧意,他不知道魏成已经筑基,而且在敖世飞的心中,就算魏成已经筑基,那又怎样?
“不错,今天我要跟你来一场比斗!你敢是不敢!”魏成向前大踏一步吼道,仿佛要吼出不满,吼出委屈。
比斗是学院六年级以后一种合理的斗技方式,不论是私人恩怨或是朋友较技都可以去学院的比斗场进行比斗,不过必须得请老师在场才行,这是防止学子出手太狠。
既然是比斗那么当然免不了受伤,虽然有老师在场也总有制止不及时的时候,在很久以前有个城池的比斗中就发生过死亡,不过因为是在比斗中失手将人打死的,那个杀人的学子并未受到半点惩罚,反而老师被处罚了一年薪水。
这就是比斗,双方各出手段,直到另一方认输或是失去战斗能力或是老师出手干预才算结束。
“哈哈哈哈,手下败将,怕你不成,不要怪我没告诉你,我可是上周已经筑基成功了,你还要打吗?”敖世飞笑道。
看见这样的敖世飞,魏成觉得这人除了有些自大,爱嘲笑人,其实和欺软怕硬的梁平比起来还是要好一点,起码算是堂堂正正。
“那么你也别怪我告诉你,我数月前已经筑基成功了。”魏成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说筑基就筑基啊,哈哈哈,满口胡言。”王志直接笑道,俗话说站在什么位置,就看的是什么风景,在王志的角度,魏成就一直是那个只有蛮力的土牛,稍微有点灵器、灵符就能把这种穷鬼玩弄在鼓掌之间的人,以至于魏成现在说了真话,王志还是下意识的不相信。
敖世飞瞪了一眼这个王志,他虽然一直觉得王志和梁平不聪明,可是这是第一次觉得跟着自己的这个人怎么如此愚蠢,在这个时候,魏成有必要为了壮胆去虚张声势吗。
虽然得知了魏成已经筑基,而且比自己筑基的时间更早,可是在敖世飞眼里也无所谓,不提魏成境界是否比自己更高,就魏成那个身家,一件像样的灵器都没有,怎么和自己比斗。
来到比斗室后,王志很快就带了一个学院老师过来。
魏成把林小翠牵到一旁的观战台坐下后,便独自下场站在比斗室中间摒弃凝神。敖世飞是第一个同龄将自己战败的人,就算自己已经筑基成功,魏成仍不敢有半分轻视。
看着魏成的背影,林小翠眼泛泪光,嘴角含笑,不发一言。
“魏成,我不得不承认你是有点实力的,不过你这种聪明人应该明白明白,什么叫安守本分。”敖世飞边走下场边说道。
“哼!敖世飞,我魏成自问一向安分守纪,倒是你屡次欺辱嘲笑于我,还到处传谣中伤同学,今日比斗我便要和你算算总账!”魏成有条不紊的说道。
“哼!魏成,我看你除了躲在杨子梦屁股后面,什么都不会!”听见魏成还在说传谣一事,敖世飞恼羞成怒的说道,这件事并非他的本意,可是他既然已经参与了,那么最好就是不要再提,大胆认错的气度,不是人人都可以具备的。
“敖世飞,今天比斗之前,我们先说赌注如何?”魏成接着说道,敖世飞的恼羞成怒让魏成气势上又强三分。
“怕你不成,就担心你这穷鬼拿不出一样像样的东西。”敖世飞笑道。
“我是没有什么东西可入你熬少爷的眼,但是我可以赌命!”魏成吼道。
“赌命?呵,我凭什么跟你赌命。”听见赌命,敖世飞气势又弱三层,的确站在熬家少爷的角度,自己的命和魏成的命根本不是对等的东西,自己凭什么跟他赌命。
“放心,熬少爷,我不是要你的命,而是如果我输了,我就把自己卖给你们熬家,任凭处置!而熬少爷你如果输了,就请你今天在这跟我母亲说一句‘阿姨,你好,欢迎你来参观学院!’还有在全院学子的面澄清之前是传谣中伤白璐一事。你敢是不敢!”魏成一字一顿的说道。
魏成和敖世飞站在比斗台上聊天这会,陆陆续续听见消息的学生也赶到了比斗场来,白璐就在其中,听见魏成用命去赌自己的清白,白璐仿佛失去了全身力气,一个人靠在比斗场边的墙上捂着嘴巴,低声抽泣。
而林小翠至始至终也未做阻止,她不知道魏成是否能赢,她自然也很担心魏成输了以后的后果与前程,可是现在坐在这里一切都来不及阻止,唯有默默的给予自己的儿子最大的支持,相信他,不要影响他。
敖世飞听见魏成的话后,认真的盯着魏成的脸看了很久,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许想从魏成的脸上看出后悔与惧怕,可是足足半盏茶功夫过去了,魏成仍然巍峨不动,脸上面无表情,看不出丝毫深浅。
此时敖世飞嘴含微笑,缓缓开口:“有何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