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又起风波
看着凌乱的家,父亲的心中不是滋味!母亲没有怨言,默默地收拾着,很快又让那个家焕发了新的生机。父亲环顾四周,家还是原来的样子,和之前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心中的烦恼自比先前少了不少。
二叔两口子,谈不上是喜是忧,拥着孩子就那样呆呆的出神。
最高兴的要算三叔两口子了。看着新搬来的东西喜滋滋的捂着嘴不停地笑着,一个劲地耻笑着老大那个傻逼。笑够了,又偷偷地拿出早就摸来的鸡蛋煮着吃了起来。
吃饱喝足三叔两口子开始清点他们的战利品了。点来点去,翻来覆去的看,总觉得哪儿有点不对劲。“你这个勺损,来瞭来。你分下的今些东西,那个是有用的,球用不顶。你分着来干啥哩?”“你今个狗怂,就叫那个国干头骗陵干了。你还以为你占了多大的便宜,你看看你分下的今些东西,哪里用哩?”“唉,你今个傻逼东西,自么是自木个勺怂。我旦知道你是自木个勺怂,我嫁给你今个杂疙瘩干啥哩。”……连轴炮一样的谩骂,三叔连个屁也不敢放,只是一个劲的赔不是,顺带骂着分家的那几个狗日的。
一连几日,别人家的母鸡都“咯蛋……咯蛋……咯咯蛋”地,欢快地叫着给主人报喜,唯独三叔家的那只老母鸡没有一点儿动静,是病了?还是……?三叔两口子过惯了依赖他人的日子,没有了鸡蛋等于断绝了他们的口粮,扎住了呼噜系的他们又动起了歪脑筋。
院子里的三只鸡,白天各自在自己的领地里展示自己的本事,有时也“呱呱……呱呱”地乱叫,好像在为各自的主人争气,又像是在像主人一样相互斗气。
太阳一下山,母亲总是把自家的那只母鸡从鸡舍抱回家中的小窝,她老是说怕让夜猫子给叼走。二娘就不一样,记得起来就抱回家,记不起来就让鸡在外面过。
有一天二娘家的鸡真让夜猫子给叼走了。贪睡的二娘,早上起来,只看见一地鸡毛,鸡却不见了踪影。二娘又气又恨,站在院子里骂起了人“谁家的狗东西偷了老娘的鸡,老娘的鸡在老娘的鸡笼子里哩,炝朦养到你的妈妈的肚子上了嘛,不你死期的路挡住了嘛,狗东西餐了来老娘的沟子上啃来。诶,今些个狗娘养的、杂八损东西,兮兮儿木吃上滴了……”
没有人应战二娘也就偃旗息鼓,自哀自怨,命该如此。
过了几天,二娘家的鸡在院子里出现了,真的出现了。不过,是在三叔家的鸡笼中出现的。
自然,鸡的出现没有逃过二娘的眼睛。她去问三叔,三叔不在家,恰巧三婶出来取鸡蛋。不问倒好,一问三婶的臭骂边劈头盖脸而来,“哪些写的是你的,我的男人长得连你的男人像着哩,也是你的。再旦胡逼乱串,老娘把你的嘴给你撕烂,我不你个骚货东西,再叫我听着一次你给我死活着些……”
二娘斗不过三婶,只好败下阵来,缩在家中哭泣!想起分家前的日子,心中不觉暗暗地懊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