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蒙羞受辱
恶魔一旦萌生,便会疯长,那邪恶的程度是常人无法想象的。三天了,三叔和三婶不出门已经三天了。父亲焦急的在自家的草屋中度着凌乱的步子,思?着老三两口子到底怎么了?齷勺了吗?该怎么办?
“我去看看”父亲说完,脚已经跨出了门槛。母亲张了张嘴,咽下了还未说出的话。
“老三,老三……”父亲边走边急切地喊着,三叔的屋里始终没有一点声音。父亲愈发心急,推开虚掩着的屋门,眼睛还没有适应屋里的光线,一个物件已经飞来,紧接着骂声就接踵而至。“老不死的,干啥哩啊,清早耙泗地跑到老娘的屋里,没有见过老娘吗,给那瞭卡。老娘镶着个金边边子哩啊,干啥哩呢。你木女人嘛呢,清早耙泗地蹋着老娘地门,你想干球撒哩……”父亲本能的躲避着飞来的破鞋,才发现眼前是赤条条的三叔两口子。父亲急忙转身出门,来不及躲避身后又飞来的一只破鞋,脑袋上被重重的砸了一鞋子,三娘的骂声、不堪入耳的骂声仍在继续。
半夜三更,一个黑影狠狠地踹了二娘的屋门几脚,蹑手蹑脚地遛进了自家的小屋。二娘惊恐着、哆嗦着,熬过了那个漆黑的夜晚。
第二天,二娘偷偷地给二叔拍了封电报。二叔火急火燎地赶来了。
二叔到村口迎来的都是异样的目光。本族中人闪烁其词、模棱两可地打着招呼,完全没有了过去的那一份热情。二叔感觉背后似乎还有一些指指点点的话语。
进得门来二娘早已哭成了泪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着自己的辛酸与磨难。二叔气得狠狠地咽着吐沫,脸上的青筋一抽一抽的扭曲着!
用心良苦的三叔偷偷地告诉二叔,这都是老大惹的祸!“他欺负我的女人起了,没有欺负上,赶就蹋你的女人的门起了,临完料没有蹋开,灰溜溜地溜了。”“老二,你说这叫个啥球事哩……”“……我就丢人着连老大过不下去了……老二你说咋组哩?你说……”
二叔长叹了一口气,双手抱着头,手指深深地陷入了头发丝中,两眼呆呆的看着三叔。
“实在不行就分家另过算了,你在外面,老大有了今回,就有下一回,你不着急,二嫂还急哩。”
“分就分呗,反正现在的日子也就自木个样子,分了也差不到哪里起。”二叔无奈地低声嘟囔着“分了我还能在单位拿些补贴贴补贴补家里,日子肯定比现在好过些。”“就是就是,分了老大也管不住我们了,你在外面好好干,家里我还能帮着干一点。”
“分就分吧,老三自么价分哩想过没有?”“二哥,有啥想头,就那些东西,我们想着要就是了,他老大现在连放屁的权利都没有,还敢不给?”“叫谁给咱们分哩啊?”“赶就叫国爷,还有二老子和生哥来分吧。国爷是大队干部,生哥是队长,家门三个说话有分量,不怕老大不听。”……“老二,今些人还得你请一哈起,你是哥哥,又是公家的人,有头有脸。你轻易不说,你一说他们肯定就来哩,不连我像说话木人听。”……“老二,快去!请人起桑!”
二叔,站起身来,搓着两手悻悻地去了。三叔掩起自己的奸笑,趾高气扬地走向了自家的狗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