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为了一千金币,他们还不敢进来。”坐在椅子上的老登克说道。
高登的确担心外面的人,不过既然老登克这么说了,那些海盗应该不会进来。一群小喽啰而已,但说实话,他最摸不着头脑的就是对自己的悬赏。难道这次任务并不是保密?
“人老了,容易假慈悲。或许是因为太懒了,但我还是要和你说说,我这里的保护费可不便宜。”老登克好像很久没有和人说话了,不然也不可能对着一外人说自己老了。
“我想你还能活个几十年,可比我能活,至少在海面上,你依旧还是最顶尖的那一批人。”说实话,如果老登克一直在这里的话,高登相信他可能活得比自己要久。
“苟且偷生罢了,不算是活着。”
以前在海面上狂妄自大到极致的老登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躺在椅子上不想再动弹的老登克。他已经没有再进一步的希望。
“还有,别转移话题。等会该给的钱一个也不能少!”
高登脸刷一下黑了,问道:“多少?”
“你觉得你的命值多少?”
“一枚金币吧!”高登毫不犹豫的回答。
“好吧,给你!”
一个东西弹射向高登,高登将其接住,就是一枚金币。
“你的命归我了。”传来老登克的声音。
高登盯着手中的金币发呆,随后一把将金币扔了回去,“不卖!”
“呃?不是一枚金币就能买下你的命吗?”
“那也要看人,如果你是一个大美女的话,我可能还会考虑考虑。”高登回答道。
“哈哈,最毒不过女人心。如果真是这样,你小子总有一天会在女人身上栽跟头,这可是大忌。”
“什么大忌?”
这话却不是高登问的,而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女人?为什么会来这里?
高登一回头,和老登克齐齐看向门外走进来的人。老登克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迎接您的大驾!”
这是什么情况?
刚才还像个世外高人一样的老登克立马变成了卑微小人物,这简直就是神仙差别好吧。
不过走进来的女人并未看老登克一眼,而是直接对着高登问道:“你就是拿着信物的人?”
女人一头黑发,不过面孔却偏向西方,长相有一种让人犯罪的冲动,虽然依旧不能和多莉丝一拼。身上的衣服也加分不少,高登喜欢的就是这种有刚硬气质的女人。
不过对方凌厉的气息却仿佛穿透他的皮肤,让他不敢说出任何亵渎之语。
这女人,很强!
除了这个,高登不知道该说什么。再看看老登克,一直弯着腰,连头都不敢抬一下,一条独腿虽然很稳健,但也有些微的颤抖。高登从他的发梢处看见一些汗珠,可见他此时的紧张。
身为超凡者的老登克尚且如此,可见这女人……恐怕不是普通的超凡者。
“没错!”高登下意识的腰也弯了一点,没办法,这就是气势的差距。
“把信物交给我吧!”安克潘狄伸出手,上上下下将高登的身体扫视了一遍,简直是弱小不堪,就像蝼蚁一般。
这些家族以前的战士后代,都堕落到这种地步了吗?真是可悲。或许要出手帮助一下?
看来这就是任务对象了,不过就算不是,他也不得不交出去啊。对方太过强势了,强势的原因是因为强大,这种实力的差距,让高登感觉到绝望。这女人,可能比那个杀过他的男人还强,这是高登的直觉。
高登将手镯取出,放在安克潘狄的手中。
安克潘狄接过金镯子,看着上面熟悉的花纹,一点一点,仔仔细细的看着。
没有任何问题,不是造假。这东西,终于又回来了吗?
“你想要什么奖励?”安克潘狄将镯子收起,抬头问高登。
任务奖励吗?高登本没有犹豫的,他想选择财富值,但见到安克潘狄之后,他觉得自己似乎可以狮子大开口。虽然对方实力强大,但是,为何不能呢?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就是这个道理。正因为她强大,所以自己的“过分”要求,在对方眼里也就不算过分了。
“奖励说重了,我只有三个请求。”高登回答,身体又弯下去了几分。
对于高登的态度,安克潘狄还算满意,不是那种愣头愣脑的家伙。但是,请求!嘿嘿,这家伙还有点小精明。就算只是请求,自己顾及身份也一定会答应他,不过自己是谁?安克潘狄,从来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
“三个请求?”安克潘狄一挑眉,声音好似在质问。
高登听到之后心脏猛的一跳,难道不行吗?
“是不是太少了,五个怎么样?”
果然是不按常理出牌,她身后的女仆都看不下去了,张口劝阻:“主人,三个已经够多了。”
“放心吧!看他都有哪些请求,如果是过分了,我可不会实行。”安克潘狄虽然是回答女仆,但也是对着高登说的。
“放心吧,绝对不会为难,大人的!”高登不知道安克潘狄的名字,所以,犹豫了一下才叫了声大人。
毕恭毕敬?这是对强者应该有的尊敬。
“好吧!我就听听。”
“第一个请求,我想大人能否让老登克成为您的仆从。”
这句话一出,最惊讶的莫过于老登克。他诧异的抬头看向高登,这小子是在决定自己的命运吗?
“超凡者,虽然实力不行。但比普通的仆人还是要强一些的,这个请求我可以答应。”安克潘狄点了点头。
老登克听到之后立马伏倒在地,“主人!”
这并不是耻辱,而是他梦寐以求的机会。
虽然仅仅是聊天,但高登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老登克心中的不甘。他希望有一个机会,而跟着这个强大的女人,显然是他最好的机会。
刚才老登克也算庇护了他,所以他理应付出一些,现在也算是两不相欠了。
“还有呢?”
“希望大人能救一个人!”高登这才说出自己的目的来,小女孩的伤势,无疑是来这里的第一位。
“哦?他在哪里?”安克潘狄直接问道,她不是喜欢拖欠的人,她恨不得现在立马五个请求都完成了。
她身后的女仆倒是很懂她,“主人又在做无意义的事情了,明明怕麻烦,反而往麻烦上凑。”当然,这些话她是不会说出来的。
“在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