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打扰一下。”
我吓得一个哆嗦,从偶像剧的相拥剧情中醒来,这才想起白真还在!
扭头看过去,那家伙正贼兮兮地对着我笑,还冲着我晃了晃手机。
刚刚她绝对录像了。
“我突然想起家里好像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
大姐,借口能不能不要找的那么敷衍!
自从嫁了贺宪城之后,贺太太在为人处世方面越来越有自己的一套,退出效率之高,连热闹也不看了,自觉不做那只行走的电灯泡。
贺太太的退场真是轰轰烈烈。
走到门边,一脚踩上我的运动鞋哎呀一下脚偏到一边,不偏不倚又踩上江哲的鞋子,慌乱走位间还带翻了我的鞋,最后东倒西歪地撞在门上。
她自己也觉得太丢脸了,扔给我一句没事一溜烟跑的飞快。
只留下我和江哲在屋子里大眼瞪小眼。
当然啦,是他的浓眉大眼瞪我的小肿泡眼。
“哭的这么厉害。”我透过眼缝看见他的眼珠从我的眼角滑到眼尾。
“怎么这么能哭。”
我老老实实回答说:“因为我以为你会讨厌我了。”
在我脸上轻抚的手指变成了掐。
“不要老是冤枉我好不好。”
我被他掐的话都说不清:“可是,随(谁)听呢(了)都未(会)觉惹(觉得)逼真啊。”
江哲很傲娇地哼了一下:“我又不是别人!”
他这样我很是新鲜,有一点点别扭又有一点点坦率。
蜂蜜水在心上钻了个眼,咕嘟咕嘟冒了出来,小喷泉似的。
“为什么你一开始就这么会说情话了啊,还有什么你不会的吗?”
他大方承认:“有。”
又低头很认真很认真地和我对视。眼珠对眼珠,分毫不差。
“我不会的多着呢,之前不说是怕你跑了。”
我仔细把相处的一点一滴从头想到尾,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
“我不信,除非你现在就举出一个例子来。”
他想了想:“我唱歌很难听。”
我立马大声反驳:“你骗人!明明之前我们有合唱主题曲!”
唱的那叫一个余音绕梁,唱的我“三月不知肉味”。
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他可怜兮兮地解释:“那是提前练了的。我只会那一首歌。”
我从反驳的那种气势里体味出一点女孩子谈恋爱时无理取闹的门路,继续提要求:“不然你现在唱一个?不唱难的,唱一个《两只老虎》吧?”
江哲坚决不肯:“我不想谈恋爱几分钟就被分手。”
我觉得好笑,哪会有这么夸张。
但是既然他不想唱,我也不会逼他。
无理取闹也该有个限度,我继续做回我的善解人意贤良女友,和新获得的男朋友享受剩下一半的晚餐。
这是我们关系得到实质性进展的第一餐饭。
我一直坚信人与人之间的磁场是种微妙而脆弱的东西,一旦有了一点小小的改变都会使那种磁场变得混乱。
不管那种改变是好还是坏。
但这次很奇异地我只感受到了和谐。
哪怕我们依旧一句话也不讲,哪怕我们只是各自吃着自己的早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