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蹭江哲的车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但此刻身份变了,心情也跟着微妙起来。
连带着坐上熟悉的副驾驶都双脚呈内八式微微并拢,保持着一个淑女坐姿。
做作的像在摆拍什么日系少女写真。
我后知后觉意识到这点,很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江哲。他正好也望过来,眼里带着点无奈,好像已经看破了我的想法。
我索性冲他龇牙露出一个傻兮兮地笑容。
江哲目光转向前方的路况,很短促地笑了一下,笑音跳跃着蹦到我心坎上化成了奶油,甜的我牙根发软。
那层小小想不自在就这么悄然化解了。
到剧组的时候,江哲没有第一时间下车。
我自己解了安全带,见他没有动作,发出一个疑问的单音:
“嗯?”
他手插在口袋里:“上次你说那个镯子要给我妈的儿媳妇。”
我预感到他接下来要丢的是什么重磅炸弹,然而即使猜到了,头皮还是发紧。
果然,他摊开手掌,掌中是那只翠绿的翡翠镯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晨曦里散发着莹润的光。
“那现在可以物归原主了吧?”
这句话要素实在过多,我一个没忍住鼻头酸的简直要逼出眼泪来。
这就是说他暗戳戳认定我是他老婆了呗。
也是暗示我其实他早就默认我是他老婆了呗。
这个傻子……
我这回没再扭捏,大大方方地伸出手。
“嗯。”
江哲把镯子给我套上。
“下次不许自己解安全带。”
嗯?
“你难道不知道这是男朋友的事吗?”
这话说的实在太中听。
说起来第一次谈恋爱多少有些忐忑,害怕自己因为经验不足大惊小怪患得患失。
谁知道这人这么会,直男三连根本没有出现过,甚至连出现的可能性都没有。甜言蜜语张口就来,行动力也是max级别。
我看着这位恋爱高手。天上那只红番茄散发出一股恋爱的酸,万物在那稀薄的红色中萌动。
春天到了,又到了……
笃笃笃。
车窗被重重敲击三下,显示来人的耐心告罄。
不可告人的脑内剧场被人咋了个稀巴烂,我哆嗦了一下,回头看见阿泽那张臭的不能再臭的脸上明晃晃挂着几个大字——
“快,给,老,子,下,车!”
我习惯性狗腿地笑了一下,发现他听不见也看不见,立刻麻溜地从车上滚了下来。
没办法,有个能够拿捏你生死的经纪人,骨气什么的根本是不存在的。
大概是见我态度还算端正,我那位大爷经纪人掀着眼皮看了我一眼,领着我走了。
我对着江哲可怜兮兮地挥挥手,跟上了我那迈着六亲不认步伐的大爷。
远远地把明明可以一起进场的江哲一个人甩在了后面。
也不知他较的什么劲。
然而我很快就知道,他这么做八卦的可能性占比十分之高。
阿泽飞快地瞟了我斜下方一眼。
“这下高兴了吧?”
他那眼神飘的太快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什么?”
这回他眼神明确地点了点我的手腕。
“这下满意了吧!”
噢,原来是要说这个啊。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憨笑。
阿泽不耐地掏了掏耳朵一把将我推进拍摄地点。
“拍你的戏去吧!”